可把纨贝勒乐坏了,屁颠儿屁颠儿去了趟帝都最有名的澡堂子青花池,剃头修脚泡一天,里外里收拾的紧趁利落,全身上下一水儿的装逼利器武装到了牙齿。
只是这约会地点倒是有点儿叫人摸不着头脑,就算玉良纨是帝都四九城土生土长的哥儿,这近郊的屋山县倒还真是第一次来,又是约在三更半夜的,公路上就只有他那一辆装逼神器在奔驰,头顶上大毛儿月亮,照的人心慌慌,心说这美人儿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玉良纨心不在焉哼着自编单曲,成天在大都市里头享受堵车雾霾,偶尔走在幸福的大路上,一起性就飙了起来,谁知还没过瘾,忽然前头一个白影儿一闪而过!
纨贝勒低咒一声,急急的打轮儿,由于车速太快,是先飘移后转圈儿,把这公子哥儿转的七荤八素。好容易停下了,也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想都没想就开了车门骂骂咧咧道:“你瞎啊?!”
整个一条公路上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只有这句咒骂在两旁的群上之间回荡,接着山阴水汽,好像变了调调一般,说不出的哀怨。
玉良纨浑身打个哆嗦,心说自个儿也没醉驾啊,怎么眼花了……蹦蹦哒哒回到车里,正要发动,一抬头就从后视镜里瞧见车后排有个人影!
纨贝勒花了两秒钟的时间确认自己没有尿出来,又花了两秒钟的时间在镜子把自己如同名画“呐喊”一般的脸调整成了纨绔子弟的俊俏模样,这才缓缓的扭过头去,但见金文玲一脸玩味地瞧着自己。
玉良纨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内什么,我插一句题外话,过度惊悚会减少精子的成活率……”金文玲白了他一眼,都懒得接茬儿:“往前开,看见贞女坟的指示牌就下道。”
纨贝勒一脸哀怨的开到了地方,下了道才发现还是一座小山包,车子是过不去了,两人弃了车,徒步而行,虽说是天子脚下,到底还是荒山野岭的郊外,远远的山头上还有几座野长城,不是传来夜枭的啼叫声,好似嫠女的悲声,叫人听得头皮都发麻了。
玉良纨紧走几步挨着金文玲的身子,后者秀眉一挑瞧了他一眼,玉良纨脸不红气儿不喘:“别怕!我保护你!”
金文玲懒得理他,倒也没有甩开,两人就这么并肩而行,玉良纨绷不住了:“我说蜜啊,咱这是奔哪儿?”金文玲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盯着他:“贞娘坟。”
玉良纨眨巴眨巴眼睛,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内什么,咱不跟他们置气!不就是写盗墓手记的那个死胖子没选你当男主嘛?那是他眼瞎我跟你说,跟哥哥回家,明儿我保证把你送进魂吹灯剧组妥妥的。”
金文玲也不解释,云淡风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怕了?”这下玉良纨可不能打哈哈了,雄性荷尔蒙暴涨一千个百分点:“怕?姥姥!走一个~”虽说嘴上这么说,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金文玲摇头叹了口气,丢下他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这小山包不算大,虽然没有修筑石阶,但是地势平坦,倒也不难爬,两个人都算是身手矫健的,没走几步就爬到了顶峰。山头上空荡荡的,什么标志性建筑也没有。
玉良纨搔了搔头:“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可怎么找呢?”金文玲四下里一望两望,瞧见树丛深处隐约有一条已经快要干涸的山溪,也不理会玉良纨,自己就往灌木里头走去。
果然山溪两端各有几截早已坍塌的石基,看样子以前这里山溪水大的时候曾经修筑过一座桥梁,在石基的下面,有个很不明显的小土包。金文玲回头瞧着玉良纨:“就是这里了,挖吧。”
自从两人弃车而行,金文玲带来的一大包行李可都是玉良纨自告奋勇的背着,他有的是力气,可到底是金颗玉粒钟鸣鼎食养大的公子哥儿,背着几十斤重的装备爬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包,早就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如今还叫他挖坟掘墓,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可得问明白了,别到时候挖了半日,金文玲一拍脑门儿:“哎呀,记错了。”自个儿可真是死的心都有……
“我说蜜,不是我信不过你啊,不过你怎么就知道那个贞娘的坟肯定在这儿呢?”金文玲从背包里掏出一柄洛阳铲,手脚麻利安装好了丢给他:“开门白水,侧近桥梁。小姑所居,独处无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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