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可是,教主……”
“你想抗命吗?”
君子墨的声音本就冷清,秦泽带上了一丝威胁更是让右护法身体一颤。
“属下不敢。”
右护法哆嗦了一下,低下头小声地问道。他决定会去把教主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讲给明风听,明风那般了解教主一定会知道教主是什么意思的。
“王爷,信鸽。”
专门喂养鸽子的士兵手上捧着一只白色的鸽子在万俟涵的主帐外求见。
“辛苦你了。”
万俟涵身旁的黄将军撩起帐门,一只手接过信鸽,另一只手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鼓舞道。这黄将军久经沙场,力大无穷,许是抓的太用力了,手掌里的鸽子不停地扑腾,还时不时地用鸟喙啄副官那粗大的手。
黄将军皮糙肉厚,鸽子啄来啄去就像给他挠痒痒似的,但鸽子偶尔还会发出咕咕咕咕刺耳的声音着实让他有些烦躁。
“啊将军,那个,那个,你太用力了。”
士兵涨红了脸说道,在将军锐利的眼神下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士兵胆战心惊,越说到后面越是结结巴巴,声音越来越低沉。
“是吗?难怪这小东西反应这般大。”
黄将军用另一只手将鸽子轻轻捏了起来,顺手拿下了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
拿到纸条的黄将军将鸽子递还给士兵,士兵一个没注意,手里的鸽子飞快地啄了一下他的手就飞走了。
“没你的事了,忙去吧。”
黄将军用手攥紧了纸条,让士兵下去了。
“王爷,暗哨又来信了。”
黄将军进去时万俟涵正在阅读兵书,万俟涵听到声音将视线从书本挪到黄将军身上。
“黄将军,有劳了。”
万俟涵放下手中的书,略带谦逊地说道。黄将军虽然不过五十左右,但是父王身边的老人了,父王都对他赞赏有加,他自然也不敢轻视,对黄将军也是礼敬有嘉。
“属下不敢。”
黄将军将信递到书桌上,便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坐在万俟涵下方的方将军打开纸条,看到纸上洋洋洒洒写着的“东风一夜催春到”一句诗,一个喜上眉梢,他语带激动地说:“王爷,东风已至,时机已到啊。”
“好。”
万俟涵面不改色,但声音还是泄露出了他的兴奋。他仿佛可以看到高傲如他在他面前低下了头颅,他那一双总是带着冰冷的眼睛显示是出软弱,因为痛苦甚至还会流出泪水。他等这一刻已经等太久了。
“等等,末将认为不应操之过急。虽然几大长老那一边是占有优势,但会不会赢得太快太轻松了一点。三日之前还是势均力敌,今天,另一方就已经溃败到处逃散?最危险的人物甚至还没有出现,末将任务……”
一个两鬓斑白上了年纪但还是精神抖擞将军上前劝说道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另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
“宋将军,我们都知道您向来稳重,喜欢十拿九稳,但我觉得这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什么教主即使再厉害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不成?我们这么一拨人驻扎在这沙漠之中,又有不少将士因为水土不服而精神不振,更不要说军粮物资等巨大的开销了。”
“是啊,是啊。”
“张将军说的在理。”
在场不少的士兵都纷纷点头附和张将军的话。他们这些人出生江南富饶之地,即使南征北战,也从未到过沙漠。这沙漠独特怪异的气候着实让他们头疼。
“报,王爷,前方传来消息。”
就在几个将军和宋将军争论之时,一个士兵在帐门外大声喊到。
几位将军左看右看,听到士兵的声音之时遍一致静了声,不再说话。
“进来吧。”
黄将军得到万俟涵的示意,让帐门外的士兵进来。
“报告王爷,前哨急件。白留影白神医正向这里赶来,距这里不过十里。”
士兵如实报道。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也听说过白留影的名号,对于白留影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十分不解。
“明天进攻。”
万俟涵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他沉思半天一锤定音。虽然不清楚白留影为何会在这样的时刻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不清楚这“东风确实过于蹊跷,但他再也等不及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他改变主意。
他迫不及待要见到那一张四年没见让他又爱又恨欲罢不能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