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阿贤立即狗腿地道:“阿贤这就将皇孙对霍娘子的思念之情传递出去。”
“滚罢。”
阿贤便滚出了皇宫,就近去了白庐。
白庐离着东市和皇宫都近,来来往往喝茶的客人非富即贵,在这里探听消息最佳不过。
阿贤要了壶茶,并没有上楼去雅室,在大堂僻静处慢慢品了起来。
茶室里现在说的还是昌邑王封王的新闻,对于叔侄二人在宫里闹得那一场,还没有人提及。
到底是没有人胆子大的敢捋虎须,皇上还没有表态,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阿贤连着奔波了两日,难得放松片刻,坐在热腾腾的屋子里,即便是喝茶也觉得眼饧骨软,便倚墙歇息。
外面突然喧闹起来,大堂里的客人们有的耐不住便冲了出去看。
茶童说东市上公孙丞相的大儿子公孙敬声放下话来要挑战奉车都尉霍嬗,双方正约着日子要决一死战。
没有出去的客人们就着热腾腾的茶雾议论。
“霍都尉不是年头才和李禹打了一架么?怎么又打起来了?”
如今霍嬗在众人心中已经不仅仅是霍去病的儿子,自打和李禹决斗后,便扬了名。
“说是和公孙敬声碰着了,两边吵了起来,就……”
“这两人不都是太子一派的么?”
“……如今太子……呵呵……太子素来仁厚,难免有人看菜下碟了。”
又有人给了茶童几个钱,让他去打听清楚。
阿贤知道东闾方已经将事情办妥当,睁开虚眯的双眼,伸了个懒腰,打算将桌面上的茶饮尽便离开。
一直坐在他对面的戴着斗笠的高大汉子,突然出声。
声音虽然动听,却有些阴冷,“太子束下不严,自家人内讧,怎么能服得了众。而且这两人都是朝廷命官,如今却在东市定下生死状,这是将大汉的律令当做儿戏不成?”
阿贤本来想走,听这人说话感慨的口气像是身份不一般,便问:“不知阁下何人?”
那高大汉子仰起脸来,阿贤抽了口气,这倒也是个美人,只是面上带着三分风流三分阴寒,让人看了平白觉得不舒服。
“在下江充,”汉子冷冷地瞧了过来,慢慢地回答,声音之中带着不屑和嘲讽,“莫非要借江某的人头向你家主人邀功么?”
阿贤又是一愣。
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阿贤的声音也变得冷了:“不知阁下何出此言?”
大堂里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了这边的情景,望了过来。
江充掀开遮在头顶上的斗笠,大声道:“莫非还冤枉了你不成?本人站不改名坐不更姓,赵国人江充也,方才不过是在这里说了太子御下不严,决斗二人不顾官体,将大汉律令做儿戏,你便刺探江某的姓名,不是要去太子府邀功是做什么?”
阿贤怒极反笑。
跟着皇孙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像这么急功近利踩着太子扬名的还真没有遇见过。
江充得意地看着阿贤,一副慨然正气在胸的模样。
一时间,大堂里鸦雀无声,众人的眼睛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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