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一定想要知道答案,那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有些饿了,咱们出去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聊。”
“真是个饭桶!”
冯可慧心里暗骂了一句,很快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应该。不管怎么说,陈庚本来也就是个路人,这件案子也根本不归他管,人家已经提供了这么多的线索,自己却仍抓住他不放,是有些过分了。
冯可慧原本也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对着陈庚,却往往会显得有些蛮不讲理起来,好在对方对此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反感。
夜风清凉,街道上早已没有了行人,偶尔会有车辆路过。略显昏暗的路灯下,一男一女两道人影缓缓前行,他们的背影看着有些孤单,却因为靠的太近而显得温暖起来。
“这么晚了,哪里还有什么吃的?我看街对面有个小卖铺,不如买两桶泡面凑合一下?”
不单是陈庚,冯可慧这会儿其实也有些饿。只不过干她们这种工作的人,一顿两顿不吃也是家常便饭。如果案子紧急,她甚至一天都吃不到一口像样的饭,更多的时候,方便面便成为了主食。
“民以食为天,吃饭的事怎么能马虎?难怪你看着这么瘦……放心吧,跟着我哪能找不到吃饭的地方!”
陈庚神情有些得意,“别的不敢说,但要说到吃,中塘市大大小小的饭馆,没有我不知道的。”
“这个我相信。”
冯可慧笑了笑,多少有些戏谑。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很快便来到一家距离酒吧不远的小吃摊。
这是一间非常陈旧的店铺,门前支着一个小摊子,三张小桌。因为使用的时间太长,桌面上到处都是乌黑的油垢,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几方小凳也是缺胳膊少腿,极不稳当,看着很是别扭。
冯可慧虽然自小清贫,但极爱干净。所以在看到桌子如此肮脏时,她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陈庚却是丝毫未觉,招呼了女子一声,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店老板是一对年老的夫妇,丈夫看着已有六十多岁,妻子却只有五十出头。从男人行走时的动作来看,他的脚好像有些问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冯可慧深吸了口气,竭力转移开视线,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看那脏的看不清颜色的桌子。
有客人来,老两口也不招呼。瘸腿男人径直上了一口锅子,然后便蹲在店门口发呆。老妇人却在里面忙忙碌碌,烟雾缭绕中,不怎么看得清她的身影。
“怎么老板也不让我们点菜?”
冯可慧有些疑惑,不管再小的饭馆,客人既然来了,好歹也要招呼一声吧。
“点菜?点什么菜?无论是谁,来这里就只有三样东西可吃,锅子,烤肉和凉盘。所以老板根本不用问,只需上好老三样就行……”
一谈到吃,陈庚总是显得熟门熟路。
很快,锅中的水便开了,一股异响扑鼻而来,空着肚子的冯可慧眼前一亮,食欲大增。
老板仍是不言语,只是端上来满满两盘子菜,荤素皆有。“咣”的一声放到桌子上,便又蹲在门口发呆去了。
冯可慧这才注意到,尽管这家店的桌椅很脏,但这瘸腿的老头子手却是异常干净,指甲剪得极短。原本还有些膈应的美女警官这下放心了不少,不等陈庚招呼,她便夹了满满一筷子菜放入沸水中。
“老板,老三样来三份,再来五打啤酒……”
菜还没熟,七八个陌生男子也来到店门前坐下,高声招呼。
看着明显是一帮混混打扮的年轻人,冯可慧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而就在此时,陈庚的身形晃了一下,很快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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