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田虎这样对自己说。一时间判断不出这个姓陈的小子到底有什么背景,自己暂时不妨装装孙子。低一低头自己又不会少一两肉,一旦弄清楚对方的底细,田虎一定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谁才是爷爷。
“他欠你多少钱?”
陈庚随意将欠条抛在面钱的茶桌上。
“不多,区区七百多万。”
田虎咧咧嘴,露出满口的黄牙。
无论放在哪里,在什么地方,七百万都不是个小数字。有多少人穷其一生也赚不了这么多钱。陈庚不知道这个名叫阮灵雄的家伙是真的好赌到了某种变态的程度还是被田虎给下了套,但眼下看来,的确是田虎占理在先。
“有没有纸笔?”
陈庚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
田虎愣了一下,心说老子是黑社会,又不是去考状元,没事随身带纸笔干什么?不过当他接触到陈庚那对没有任何感**彩的眸子时,仍是下意识的转过身,对着手下人问道:“有谁带了纸笔过来?”
很快有个小个子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支签字笔,摸索半晌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我操,没想到你小子打架不行,竟然还是个书生,我以前倒没发现。从今天起,让你做军师。”
不理会田虎的聒噪,陈庚拧开笔盖,低头伏在桌上开始书写。
不到两分钟,他撕下一张纸递给田虎,说道:“拿着这张纸条去固江找习崂山,他会将阮灵雄欠你的赌债全都还清。以后不要再见阮氏兄妹,更不要和阮灵雄赌钱,我现在还有事,这件事暂时也只能如此处理,不过若是让我知道你还找阮家兄妹的麻烦,我会很不高兴,你的日子就难过了。”
怎么感觉这小子是在威胁自己?田虎心里多少有些憋闷,不提这张陈庚随手涂鸦的纸条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大的威力,但田虎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这些钱,草根出身的他其实比谁都明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的道理。钱多又能怎么样?势力和实力才是保命之本。习崂山纵横黑道一辈子,为什么至今没人敢去找他的麻烦?不是因为他富可敌国,最关键的原因是他地盘够大,手下够多,很多寻仇的人甚至都见不到习崂山的面就已横死街头。
田虎这次图谋很大,属于阮家的那座服装厂原本在郊区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可随着市区的扩建,那个地方就越来越值钱。如今又地处交通要道,真可以说是一寸土一寸金,区区七百多万就想买下那座厂子,无异于痴人说梦。若不是阮灵雄是个王八蛋外加软蛋,他田虎又岂能得手?
可如今被陈庚这么一搅和,这件事就变得很棘手了。万一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自己筹划了这么长时间的计划岂不要胎死腹中?
仅凭一张纸条就能让习崂山乖乖交付七百多万,田虎委实难以相信。这个陈庚如果没有吹牛,那他和习崂山之间的关系……田虎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凉。
现在该怎么办?
一时间,这位黑道大佬竟陷入了两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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