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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瑞主席办公室。
汤雅梵眉头紧蹙,神色间透着只有他一个人在时才会表现出的烦躁,心不在焉翻看着文件。最终挥臂将所有文件挥到办公桌一侧,零零碎碎地散落一地。
“小汤先生,小汤先生......”
门倏然被推开,助理在后面为难地喊着。
看到来人,汤雅梵冷冷一笑,一挥手,对助理令:“可以了,你出去。”
助理瞥了眼散落满地的文件,急忙关上门,拍拍心口,吐出一口气。
最近Boss明显心情糟糕,办公室里阴云笼罩,所有能取消的会议与约见全部被Boss一句话轻易取消,连带整个助理室都大气惶惶不敢出。
公司高层甚至有悄悄向他这个首席助理打听主席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虽然出于助理守则他不会随意八卦地外传自己顶头boss的私事,但是自己私下也会猜测可能的原因。
他直觉最可能的原因应该是那位能随时牵动着Boss的每一个情绪,还没有对外公开身份的主席夫人。
呵呵,想一想就觉得实在离奇。哪一个这样身份的太太是做飞机师全天候满世界飞来飞去?不要说这样一个掌控着香江甚至亚洲四大家族之一的最高掌权者,即便是普通男人,也未必能忍受这样的日子。所以Boss现在情绪糟糕其实也在情理中。
“也未必。听我一个在康业集团做首席助理的老同学说,他们大Boss的太太是警察,还是个总督查,不在家做少奶奶享清福,却天天拿枪查案,不是更离奇?”另一个首席助理悄悄议论。
幸好只有首席助理室才有和主席办公室在一个楼层的资格,同在顶层,而且只有这两位首席助理,所以方才另一个汤先生的倏然出现没有引起很大动静。
“唉,这些豪门的□□不是我们能懂的。替人打工,做好本份,不该自己猜测的事情还是不要猜测,继续作业吧。”
首席助理室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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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径直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冷冷说:“你到底要怎样?”
“过来让我签字?”雅梵唇角淡勾,瞥了一眼碎纸机,“Sorry,你的律师给我的离婚呈请,我已经放到那里面。”
谨言深吸一口气,认真而诚恳地开口:“当初为了得到她,放出爷爷病情恶化的消息,是我的错。我把手中所有的汤瑞股份转赠给你,算是补偿。”
雅梵沉默片刻,淡淡说:“当初听到她回到香港的消息,你就突然说要把股份转让给我,也是因为她?”
“既然已经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不如放手,对大家都好过。”语声不掩恳求。
雅梵一挑眉,笑意嘲讽,“没有想到,她在你心里,价值不过这些股份。”
谨言的脸色开始下沉,一字一句地反讽:“至少我可以为她放弃汤瑞的一切。你呢?你能不能为她放弃董事局主席的位置?”
雅梵不假思索接过话:“当初我拼到这个位置,也是为了她。”
“你怎么知道她需要的是这个?”谨言俯身向前,不甘示弱:“她有说过她想要汤瑞?你有真正听过尊重过她的梦想?如果没有,就不要阻止别人帮助她实现她的梦想,给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雅梵冷冷一笑:“你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所以为了她特意去考飞机师执照?”
瞬间又恢复了沉寂,沉寂中暗涌着波涛,仿佛随时可能呼啸而发。
谨言缓了缓神色,靠回到椅背上,率先打破这股压抑的静默,声音有些疲惫,“告诉我,除了股份,你想要我怎样做,你才会在离婚呈请上签字?”
“把我的女人还给我?你能做到?”雅梵终于控制不住一直以来压抑着的情绪,几乎吼出声。
谨言对上他含怒的目光,平静地说:“还不还给你,不是我的选择,而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自己的选择?”雅梵摇了摇头,嘲讽地笑:“你以为她心甘情愿选择你?你以为她真的爱你?”
谨言先是沉默,再淡淡开口:“她是不是心甘情愿选择,是不是真的爱我,是我同她之间的事情,同你无关。”
“你以为同我无关?”雅梵笑了笑,目光怜悯地看着他,“Winston,你太天真。你根本就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她。算来,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虽然我也没有过其他女人,不知道其他女人怎么想,但是我很了解她。她是一个很长情的女人,怎么可能对她的第一个男人说忘情就忘情?她只是还在生气我当时放弃她,所以选择同你在一起,这不过是她用来同我赌气的手段。”
说着,顿了顿,叹了声气继续:“除了同我赌气,还有就是对你盲目的崇拜。她这样的女孩子,总会有一点偶像情结。每次在机场,只要看到有飞机师穿着机长制服,她都会多看两眼。你为她考飞机师执照,甚至机长,她一时迷茫和感动,分不清对你是爱情还是崇拜,可以理解。但是你很清醒,不应该泥足深陷。”
“泥足深陷?”谨言垂眸笑笑,幽幽说:“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开始,我就已经泥足深陷。我考飞机师执照,就是为了做她的偶像,让她崇拜我。是不是爱我,无所谓,只要她崇拜我就好。这个答案,你满意不满意?”
听到这样的话,雅梵搭放在椅凳扶手上的掌心不自觉地紧紧一收。他闭了闭眼,缓了一下情绪,强迫自己镇定。
再平静开口:“你以为她能完全忘记过去?Winston,崇拜不是爱情,用崇拜维持的婚姻也不会维持很久,你就不怕她对过去的回忆终有一天会把对你的崇拜消磨怠尽?”
谨言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黯淡,唇畔却扬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语声始终保持淡然:“过去是过去,她已经向前看。我们现在很开心。”
“如果自己的女人,心里总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而且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你说,她会不会完全向前看?”雅梵咄咄逼问。
谨言终于忍不住反击:“不要太高估你在她心里的位置。你是她的过去,我是她的现在和将来。”
“恰恰是过去,才最刻骨铭心。”雅梵频频摇头,“汤谨言,我一天没有同她离婚,就一天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身为她的老公,总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一些你没有同她经历过的,却又是她刻骨铭心的事情。多了解了解她,这样才能评估你在她心里的位置。”
雅梵摁下遥控器,房间里灯光骤暗,墙面上的立体投影仪瞬间亮起,一张没有看向相机镜头的女孩侧脸倏然占据几乎半个墙面,阳光明媚的笑靥在两个男人的心头瞬时拨漾出阵阵涟漪。
“这是她十四岁时,我在她下课后偷拍的。”雅梵手持遥控器,望向画面的眼神脉脉含情,声音也开始温柔:“那一年,我对她一见钟情。”
谨言心头揪起一股痛涩。
又是一见钟情,他对她又何尝不是一见钟情?却是比他晚了三年的一见钟情。
可正是这短短的三年,编织出混乱的纠葛,成就了不同的走向,决定了人生的悲欢。
如果上天能给他一次改变历史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选择穿越回她十四岁的那一年,做第一个认识她,也是第一个对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又或是,做她第一个为之一见钟情的那个人。
有时候,人们不是输给了对手,而是输给了时间。
画面上又换成了一副似嗔似怨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奈的表情,小小的嘴唇不满地翘着,一只手挡着镜头。
雅梵盯望着墙上清晰如真人的画面,温柔地轻声说:“那时我对她说,只要一天追不到她,我就要给她多拍一天的照片。”
他扭头看向谨言,笑问:“想不想知道我拿这些照片做什么?呵呵,这样我睡觉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她。那段时间,只要不多看几眼她的照片,我就睡不着。”
未有等对方表情的变换,又将画面迅速切换成她在酣睡。
“这是她十五岁生日那天我悄悄给她拍的照。那天她第一次在我那里过夜,我强忍住才没有碰她。因为她还小,没有成熟,我不可以碰她。”
画面一转,一个女孩,正依偎在一个男孩的怀中吹蜡烛,笑靥羞涩而幸福。
再一转,他们在漫天飞舞的彩带与能看得见的掌声中忘情拥吻。
“这是她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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