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为零。认识了舒眉以后,他的经验值才开始一点点地涨起来。不但第一次握上了女人的手,还第一次吻上了女人的唇。
头一回握住舒眉的手时,江澈的感觉就已经是宛如触电般的发麻。而这一次的接吻,带给他的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酥麻与悸动。她的嘴唇娇艳如花,唇齿间的气息芬芳如兰。当他缓缓将自己的唇重叠在她的唇瓣上时,连心尖都激动狂喜得哆嗦起来了……
作为一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舒眉在二十岁的年龄还保留着初吻,绝对是一件相当稀罕的事。毕竟不少九零后在中学时代就开始了早恋。而只要恋了,牵手接吻之类的亲密接触就少不了,甚至连偷食禁果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过,舒眉在中学时代并没有去赶早恋那班车,尽管她当时是学校里很受男生欢迎的美少女一枚。因为她母亲就在那时候查出了子宫颈癌,母亲的病让她深怀忧虑不安,所以根本无心理会学校那帮塞情书献殷勤的青葱男生们。
两年前舒眉考上中央音乐学院时,作为一个年仅十八青春正好的白富美,不用说她在大学校园再次遭受到狂蜂浪蝶的包围。可就在那一年她母亲的病情加重,并于年底彻底宣告不治。母亲的死让她痛不欲生,好久都没能摆脱丧母后的悲痛心情,更加没心思找男朋友上演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所以,在恋爱这门课程上,舒眉其实也一直在交白卷,和江澈一样的经验值完全为零。不过,当他忘情地凝视着她,目光温柔似水,令人心旌摇荡,她有一种即将被亲吻的预感了。
对此,她有一点紧张;有一点激动;有一点羞涩;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着一次美好的体验,一份美妙的感觉。因为在她看过的无数小说或影视剧中,恋人间的初吻都是美好美妙得无以复加的事。
因为这种期待,她下意识地眼帘一垂,目光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是那种长相有棱有角线条硬朗的男人,眉毛如漆,目光如电,眉目间总是带着几分凌厉感。可是他的嘴唇却非常精致漂亮,带着几分女性的柔美。线条清晰的唇峰,与微微上扬的唇角,都散发着一种性感的味道。
当那漂亮性感的两片唇,一点一点地朝着她俯下来时,她微微闭上了眼睛,用感觉去捕捉它们的到来——他的嘴唇终于印上她的双唇时,她情不自禁地在他怀里发着抖。那是无比激动也无比甜蜜的颤抖,从身心到灵魂的震荡……
在电影院看电影时,距舒眉与江澈的初次接吻已经过去差不多半小时了。可是他们的两张脸依然还是红彤彤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当然,似醉非关酒,情如佳酿,比酒更加令人沉醉。
从电影院里出来后,两个人的面孔依然泛着红晕。原本这时候,江澈应该要开车送舒眉回福音堂了。可是,他舍不得这么快就与她分离,恋恋不舍地说:“时间还不算太晚,要不我们再散散步吧?”
舒眉嫣然一笑地点头:“好啊!”
不愿分别的两个人手挽着手,一起沿着中山路的街道慢慢踱着步,想借助缓慢的脚步将时间有限地拉长。
这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一丸明月如珠,漫天星光如钻,空气中飘摇着栀子花的香。起初只是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一缕香。随着他们的脚步慢慢走近一处巷口,花香渐渐地变浓了。
情不自禁地在巷口前停下脚步,舒眉探头张望着说:“好香啊!这巷子里一定有哪户人家种了栀子花。”
一边拉着她走进小巷,江澈一边微笑着说:“走,进去看看,看能不能给你偷摘几朵。”
“去偷花?那我们岂不是要成采花大盗了!哇,听起来好刺激呢!这个可以有。”
舒眉兴致勃勃地跟着江澈进了那条七弯八拐的小巷,走得越深,花香越浓,浓得醉人。只是,花香虽浓,却根本看不到花的影子。巷子两侧都是高高的青砖墙,墙内的春-色撩人根本看不见,只能闻到缕缕花香,难见花影。
“这么高的墙,连花的影子都看不见,怎么偷哇?看来今天当不了采花大盗了!”
对于舒眉的失望,江澈正想柔声安慰她几句时,忽然敏锐地听到有几组重叠的脚步声正迅速向他们靠近。多年行走于刀锋之上的职业经验,让他立刻意识到了有危险逼近。
一把将舒眉推到一处隐蔽的墙角前,江澈急促地交代说:“有人来了,只怕来者不善。你贴墙站好不要乱动,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舒眉身不由己地贴墙而立。片刻前,她脸上的神色还满是甜蜜与喜悦,这一刻已经完全被紧张与不安取代了。因为她也听到了疾奔而来的脚步声,很快又看到了五六个手持长刀的大汉出现在眼前。他们清一色黑衣黑裤,黑布蒙面,只有手中的长刀在月色下反射着冷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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