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把宠物主人唤作妈妈的缘故,不知不觉就想到了顾母罗秋。
像上一世一般将她花在自己身上的钱连本带利地还了,她就能脱离这个家庭了,明天还有得搞,顾深叹了口气,闭眼睡了。
有姑妈在身边,即使离两人上次同床而眠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顾深没有感到半分不适应,睡得十分安心。
可惜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大亮,楼下传来猛烈而急促地敲门声,将两人从睡梦中彻底吵醒了。
“顾深!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顾深!开门!” 顾汴的大嗓门一喊,这道上的整排人家都差不多听不见了。
顾月虹连忙起床,“哎,都这么晚了,睡过头了。阿汴来找你了,我去开门。”
“姑妈,你呆在这里,我去开门。”顾深拦住她,率先走出了房门。以顾汴对顾月虹的态度,顾深担心他会伤害姑妈。
顾月虹没多想,“那我去给你们做早饭,阿汴这么早过来,应该也没吃呢。”
顾深走到楼下,将被敲得阵阵抖动的木制大门打开,上下打量了一眼顾汴。平头,浓眉大眼,长睫毛薄嘴唇,身高近一米八,顾汴的外貌和顾深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皮肤过于粗糙,下巴和眉角有明显的伤疤,气质又阴翳不够阳光明朗,这皮相搁在娱乐圈都能算中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来做什么?”顾深看了看门外,一辆白色大众轿车停着,正是顾汴的车,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摸不准他的来意。
顾汴却没有回答她话的意思,歪着嘴巴阴沉地一笑,“我的好妹妹,一段时间不见漂亮了不少啊。要不是你是我亲妹,我都想调戏一下呢……”顾汴说着就伸手要碰顾深的脸。
顾汴是被顾长虹和罗秋宠大了,一向不受管束,上初中后就跟村里那些老流氓小混混称兄道弟,放浪形骸,思想也龌龊得很。如果说顾深对顾长虹和罗秋是厌恶,对顾汴则更多的是恶心。
顾深毫不客气地打掉顾汴的手,二话不说就要关门。顾汴是成年男人,力气大,反应过来后用手一撑,顾深门没关上不说,差点被撞。
“你这是什么脾气,跟城里人学的?对亲哥就是这么不礼貌的吗!”顾汴一脚踢开大门,表情也凶狠起来。
顾月虹听到外面的动静,赶忙出来,“你们两兄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哟,这不是姑妈吗?我还以为你躺床上起不来呢,能起来怎么不一早来开门?”
顾深皱眉,“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有事快说!”
“我能有什么事啊?自家妹子放假回来,有家不回却住在这种破屋子里,我来当然是来接妹子回家的了。爸妈可是已经在家等你好久了呢。”顾汴懒洋洋道。
顾深看了眼顾汴,心里觉得他的态度好得反常,若是以他以前的脾气,没硬压着顾深上车就不错了,有时还会拳打脚踢的。
“他们会等我?唬谁呢?”顾深别过眼,打算再试探一番。
“骗你做什么,你上次就没回家,这么水灵的女儿,他们能不想吗?”顾汴笑笑,转头看向呆愣的顾月虹,“姑妈你说是吧,我爸妈也想你了,你也来吧。”
顾月虹顿了顿,她希望顾深回家去,毕竟那里才是顾深的根,以后的依仗,可因着昨天的事情和现在两人不和的关系,她又担心顾深,于是陷入了去不去的矛盾中,“这……不好吧。”
“姑妈你就在家里呆着,我回家一趟。”顾汴想把顾月虹牵扯进来,顾深却不想。
“哎,姑妈刚被辞了,在家也是无聊,一起走吧。”顾汴二话不说拉住顾月虹往外走。
“你干什么!”顾深最怕顾汴硬来,姑妈身体本来就不好,根本受不起折腾。
“你说我干什么?上车!”顾汴这种人警局也去过好几次了,狠起来一般人看着都怕,此时他勾起一侧嘴角,眼睛盯着顾深,意思再明显不过。
顾深咬牙,上了车。
顾家就是隔壁村,两家就差了两公里不到,因此车子两三分钟就到了。顾家所在的那排人家房子都还不错,算是Q市农村里算好的。顾家的房子有四层,是顾汴结婚前新造的,二楼一整层都是顾汴夫妻住着,装修地挺豪华,三楼则由顾父顾母住着,顾深只在四楼有个小房间。
顾深的奶奶去得早,顾深没见过,爷爷却是在几年前去的,那时顾汴刚结婚,房子也是新的,底楼原本有个老人房给爷爷住,但顾汴觉得老人脏,住底楼碍眼,就硬是让他住到了四楼。爷爷住四楼后上下楼不方便,时常需要顾深拿饭上去,顾深那时还在读初中,有次要值周,天还黑着就出门去学校了,没给爷爷送早饭,直到放学回家才发现爷爷在睡梦里去世了,其他人还是在她发现后才知道的。
这件事被传开,顾父顾母不愿承担骂名,就将责任推到顾深身上,顾深被指责过多次,原本就有的灾星名号也愈发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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