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皇帝说,“只有神能同时制服你们两个人,但对我来说就轻松很多。她不能违抗我的命令,所以我只需要再稍微使用一点技巧——不必担忧,你们的友谊依然坚固——她所得到的指示,就是在服用药剂后带你到这个房间。”
吟游诗人低低地说:“她知道……?”
“这正是她同意的原因。婚姻是足够束缚你的方式,而你将为我所用,甚至这种方式不会伤害任何人。”
“可……”
皇帝轻柔但不容置疑地打断了他:“她对婚姻的理解和你恐怕有很大偏差,对她来说,无非是变相的交易。并且,你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们之间。”
哦,吟游诗人想,错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胁迫。
他急急地吸了口气,慢慢地吐出来,借以保持冷静。即使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胸膛和小腹也在微微地颤抖着,汗津津的,在灯光下呈现出暧.昧和温柔的颜色。
“我不能理解,陛下。”吟游诗人说,“得到我,不过是得到一把锋利些的剑。我于智慧和才学上并无特殊之处,也不擅长处理政事。”他略略停顿了下,又急急地吸气,吐出,这才接着又说,“事实上,您麾下的骑士数不胜数,您也一向不强求别人的效忠。”
皇帝没有说话,在吟游诗人断断续续地陈述观点的时候,他一直在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打量这具不着.片.缕的身体。他的眼神顺着吟游诗人呼吸的节奏游移,那目光是如此毫无掩饰,以至于处于智商不够状态下的吟游诗人也觉出不对。
“……你真美。”皇帝在吟游诗人出声前轻声说,语气里几乎有些感叹和怅然,“你真美。”
“?!”吟游诗人有些懵。
穿越以来在外貌方面得到太多赞誉的吟游诗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在智商欠费的情况下他也忽略了自己全身上下没一块布头的处境,只是惊奇于皇帝的语气。
他去过很多地方,认识过很多人,所有人对于皇帝的评价,无论是褒是贬,都无一列外地提到,皇帝是个极度果断、唯我独尊的人。
他不容许任何人忤逆他的法旨,不容许任何人背离他的道路,在这位皇帝的人生里,还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展现出他的柔软——没有犹豫,没有怜悯——他固然拥有一个皇帝的宽容和仁慈,但那些情绪都不柔软。
然而皇帝称赞他的时候是那么温柔,温柔得像春天落在脸上的雨水。
“自然。”皇帝说,“愿意追随我的强者,我这里必有他们的位置;不愿意追随我的,只要不逆反,我也懒得去管。国家照常运转,我的律法保障施行,秩序人人遵守,异族无人敢来侵犯——他们在我的土地上,就已经追随我了——无论愿还是不愿。”
“那么……”
“不,不行。”皇帝又一次打断了吟游诗人,“这不一样。”
吟游诗人拧起了眉头,因为皇帝的话和难耐。他感到燥热满身,仿佛从每一根汗毛里都在排出蒸汽。那种瘙痒般无孔不入的难受和痛苦浪潮一样扑打着他,让他在理智的边缘徘徊,但每当他以为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神志反而能清醒些——随后迎来的是更热烈、更躁动的,因为忍受快乐产生的痛楚。
“陛……陛下……”吟游诗人迷乱地、艰难地说,“请您……”
皇帝用他赤金色的瞳孔凝视吟游诗人意.乱.情.迷的模样。他看上去更冷酷了,可吟游诗人却觉得他变得更甜蜜了。
“我可以允许他们不服从我、不属于我,但——”皇帝说,居然打了个磕绊,“但——但你,你必须服从我,你必须属于我。”
“……啊,”吟游诗人说,“……哦……”
他眨着眼,隔着水雾仰视皇帝。
什么?吟游诗人在心里说,我没听错吧?是我想的那样吗?
片刻后他妥协般说:“她……?”
皇帝挥挥手,床上的少女便消失了。
“她的情况会有人处理。”皇帝冷酷地说,“封你为我的骑士长如何?”
吟游诗人说,“可以先扶我起来吗……奥古斯都?”
他呼唤这名字时哼出忍耐和迤逦的鼻音。他着实忍得够久了。
皇帝伸手扶他,他却顺势将皇帝摁倒了,赤金色的长发散在皇帝身下。
“……哈利?”奥古斯都错愕地说,“你?”
皇帝的长袍在吟游诗人的动作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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