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所准备不足,发过来堆满仓库的居然是,在相对温暖南方地区穿戴的单衣和套衫,毯子和帐篷也是一样的单薄类型。
甚至还有指名军用的烈酒,神奇的变成了民间贩售的淡酒之类,看起来幕后水比较深,让人等闲不敢追究的例子。
在这种不怎么搭调的思绪沉浮中,前面终于有人回报,属于郓州地界到了,
仅仅半天之后,我也在咫尺镜里,看到了前来迎接的人马和旗帜了。
这样,汇合了两个实力完好的主战营,外加留守的辅军大队和散兵序列,以及刘延庆的后锋部,我的把握和成算也就更大了一些。
只是,当我的先头和应届的部队汇合后,我忽然发现事实与预期,显然有些差距,因为对面人马的旗帜,满是烟熏火燎过后的痕迹,人马也有些凌乱仓促的狼狈模样。
然后我也见到了满脸愧色的崔邦弼和杨再兴,以及包得像个粽子一般的刘延庆,却不见了主持留守事务的辛稼轩,不由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
“属下有负所托……”
还没等我发问,缠这臂膀的杨再兴抢先开口道
“没能守住郓城,也丢掉了巨野的粮台.”
江宁行在,某种余波还在继续荡漾着。
“满万不可敌?,我朝的麾下,何时出了这么一部人马……”
监国处理批奏的监国,有些表情怪异的突然咦了一声道。
“为什么平日里,余这里就毫无风闻呢……”
然后他下一句话就让在场随侍的所有人,全部跪了下来。
“难道是左右有人,刻意淤塞余的视听么……”
“居然还要通过北国之敌的内部闻报,才能有所印证……”
当然,所谓上有好,下必效,当来自上位者的意志被当作某种鞭策之力,充分贯彻和发挥之后,一些日常积累的蜘丝马迹和人为掩饰的细节缺失,就在各种责任撇清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被放大呈现出来。
“秘书监拟敕,以蔡侯除参知政事,左通政司衔,改授太仆卿,巡检宫观使”
半日之后,监国已经重新下了决断
“另外,派人告诉郑二官,继续在宜兴坊闭门思过把……不要再拐着心思打点旁边的人来说话……”
殿下个人闻言都重新动了起来,他们虽然努力强压着各自的表情和异样,但是都不免用眼神交流着,努力消化着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和影响。
难道作为监国门下,炙手可热的一面旗帜和代表人物,蔡侯就要因此失宠落势了么,这个消息对一些人意味着危机和派系之争的变数;但对另外一些人,则昭示着某种机遇和前景,毕竟,监国身边的权力空白,总是需要人来填补的。
因此,他们都想的多是,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内,通过各自的渠道这个惊人消息给送出去。倒是忽略了居于上座的监国,深藏在眼眸中的一缕讥嘲之意。
“四海卫何在……”
左右散去后之后,监国重新发问道。
“。”
一个不起眼的侍卫,从阴影里走出来躬身领命
“我要前沿军中,最直观的第一手详情……”
监国直截了当的道
“不是经过东南露帅司那些人,润色修饰后的东西,明白么”
“谨尊上命……”
他起身离去。
监国又独坐思考了好一会,才微微叹息到,竟然有些落寞寂寥之感。
却是有感国中擎制甚多,而那些聚拢追随在他身边之人看似虽多,但是富有经验而合用之人,却是了然无几。
大多数不是心思和立场各有异同,需要他努力调和才能大用。不然就是才量和格局有所不足,只能使为为耳目,使为鹰犬,使为爪牙,而缺乏独当一面或是担负大任的综合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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