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的堆满了街道与房顶。
只是这一次的鞭春牛礼,我把这种荣耀和风光,以文武各有擅专的理由,让给了某位年长者,一直缺乏存在感的随军宣抚使曾华,而作为旁观者的一员,在满身戎装披挂的部下们的簇拥中,站在城头看热闹。
他现在已经官拜淮东转运副使,知掌一路征解钱谷、仓库出纳、权衡度量诸事的大员了。当然了,如果他想要真正行驶这些职权的话,就必须和我商量着办,
因此,他穿了一身浅紫蕉纹对绫的官袍,头戴交翅纱帽,在左近虞允文、蔡元长、赵鼎等一干近僚、官佐一片恭贺声中,很有些笑不合拢嘴的味道。
“来了来了……”
只是在喧天的锣鼓吹打声中。我最先看到的是,一群至少上百人,花枝招展的走在游行队伍前的女子。
这些各种盛装妆容的娇娥,在晴明日下顿时吸引了不少眼球和关注,也让我不由有些惊讶。
因为她们莺声燕语一路招呼叫唤沿途围观人群的,其中的大胆和露骨之处,显然不是良家妇女能够做出来的。
要知道,这一整个冬天,在我们的治下除了例行的市集之外,几乎各种多余的娱乐和其他活动,都几乎禁绝停滞了,更别说各种早已绝迹的行院娼馆。
这么多特种行业女性,她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只是对着左右询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具体缘由:
她们居然都是走了程煊的关系,而跟着海路的船团,从江宁那里过来的,昔日金陵脂粉中人,准备在这里淘金的。而这次鞭春牛,也是她们取得了许可的第一次亮相,看起来效果很好。
不但将沿街的围观士民,撩拨的各种鼓噪吆喝,就连我的部下们,也不免出现了些许神受与意动的表情,只是很快就在各种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中,纷纷摆正了过来。
我也没有理由去苛责他们,好歹当兵三年,母猪变貂蝉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这只是最基本的审美和异性吸引而已。
当这些香鬓倩影短暂的昙花一现,消失在城门下之后之后,就是开始鞭春牛的正式仪式,
当数十鞭轮流过后,四分五裂的春牛轰然倒在木台上,霎那间人山人海,争拥上前,如痴如狂的抢夺着那一把土块,就仿若让我看到了后世商场年终跳楼大减价,无数大妈阿姨竞相血拼的盛况。
那只数尺高硕大无匹的土牛,几乎实在被人潮淹没的那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地的踩丢的鞋子和失落的汗巾。
而剩下没能抢到春牛的人,也在群体氛围的感染下,兴高采烈的跟随着那些抢到土牛的人们,在场地和街道中,参差不齐的合声高歌唱春起来
“畟畟良耜,俶载南亩。播厥百谷,实函斯活。”
“或来瞻女,载筐及莒,其饟伊黍。”
“其笠伊纠,其镈斯赵,以薅荼蓼。”
“荼蓼朽止,黍稷茂止。”
“获之挃挃,积之栗栗。”
“其崇如墉,其比如栉。”
却是出自《诗经》中《良耜》的典故,描述的上古春耕夏耘的情形,唱诵的是对秋获冬社的期许和心情。
在万众齐声的合唱之下,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与感染力。
只是当人群散去后,却是还有人恋恋不舍的在探寻这什么,我很快就有所决定,
好吧,堵不如疏,我也没有那种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德洁癖,也不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道德之士,只能捏着变相的接受这个现实。
毕竟我的部下多事精壮男子,也需要相应宣泄的手段和渠道,老是困在营地里操练和兼带劳作也不是万全之计,我也不想把自己部队搞成各底斯比圣军那样的基佬窝。
搞基这种东西当作文人的风流轶事就算了,真要放在眼前那就是剧毒污染源了,起码让士兵轮休出营去,找这些职业女性退火,总比拿多余的精力去扰民的代价和危害小得多。
然后,我很快就交代下去,让镇抚府的幕僚们,依照过往行军过程中侧成例,提出相对严格的约束和管制条件。
比如强制的卫生和疾病管理要求,组织医师的定期身体检查,避免各种恶性传染;又比如相应的人身保证和排次安排,以避免因为争风吃醋之类的理由,而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纪律连锁败坏。
我如此沉思着,回到牙城的署衙之中,却得到两个最新的消息。
“从畿内出发的本家船团,也已经在郁洲大港靠岸了……”
“同船的还有新到任的淮东承宣布政使……”
“光是各色随员,就有数百人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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