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我操心了。。”
苏荆不由摇了摇头。
“下一个。。”
“这个可是硬骨头。。”
又一个被犯人被送了进去,然后被额外交代道。
“我最喜欢硬骨头啊。。”
苏荆笑眯眯的道
“希望他能多撑的久一些。。”
不久之后,在惨烈得已经变调不似人声的哀嚎中,在场见证的几人忍不住跑了出来,然后纷纷扶着墙狂呕吐不止。
一种浓重刺鼻的酸臭,混合着血腥积垢的气味,就连虚掩的帘子都不能遮挡,而迅速刺激着所有人的嗅觉感官。
“你真是好运气。。”
“这世上,可没有多少人品尝过,炙烤自己**的滋味啊。。”
“千万不要浪费了啊。。”
“啊呀呀呀。。”
“怎么又开口说话了啊。。”
“你这叫我很为难啊。。”
隐隐约约的声音,还在继续传出来。
于是,在这到了半夜时分,数叠事无巨细,却不乏自相矛盾的口供,从这里被重新封存签押,十万火急的连夜送了出去。
而脸上不乏倦色,却依旧笑眯眯的苏荆,则在对迫不及待的爬上马背,行如落荒而逃的一干人等,用力挥手道别着。
“欢迎下次再来。。”
“还有好素材一定要通知我啊。。”
.....。
益都,天色刚刚发白。
官办联校,大食堂的后厨,无数身影正在晨曦余光,和锅灶的烟气中纷忙碌碌的,准备着各种炊食。
体貌魁梧,粗壮孔武的童贯,赫然也在期间。如今的他,也算是个炊食老手。
虽然,早年他家在徐州城里开的是肉铺子,以多年据案分肉的刀工,在远近街坊里练出个“一刀准”的偌大名头来。
徐州成的战火,将他的家业毁的七七八八,连他自己都被充入军中服事,却也因祸得福得以援手和认识了现今,在淮东治下当任要职的蔡某人。
是以,在淮东立镇之后,作为被成群迁徙到青州的老徐州人,他也在对方的合理职分之内,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补偿和提携,相比那些只能去建设工地上,干粗重活计维生的普通人,重新有了一份比较体面的职业和拿手的差事。
从一个寻常的劳役营中伙夫做开始,勤于精研而用心创新,最终以亲自做的葱油肥膘大蒸饼,堪称一时之选,而惊动了总管伙夫的崔头儿。
进而选入官办联校的食堂里,做个红案大师傅,又弄到了小额贷借,在外兼带开一间冠名童记熟食铺子,可以籍着内部关系,平价的在供销社里,拿到优质的禽畜肉类来源。
尽管如此,他倒也是十分知趣的,继续留在官校的大食堂里服事,带着十几个打下手的帮厨、学徒与油盐酱醋打交道,而不是自己出去享受束手的小东家生活。
这次,他要做的乃是典型淮阳风味的炒萝卜饭,大根萝卜连同腊肠、熏肉,被切成碎丁,加入大葱和隔夜的剩饭一起大火翻炒闷透,不用添加多余的油盐,就是一道丰俭自如的大众吃食。
还有就是受扶桑风影响的烧芋饭,用浓浓的虾酱烧得酥烂的芋子,连汤汁倒扣在大灶炊熟的麦饭上,吃的时候用筷著插下块黏糊糊的芋子,裹卷一团饭粒就是一口,正可谓是咸香宜口,特别能下饭。
最后剩下来的一点食材,专门给镇抚府内宅里那位“薛猫爷”做的专属猫饭,一份由小海鱼和鸡鸭内杂、绿色鲜蔬,加上微量虾酱和鱼露,烹制而成的特色大餐,
从某种意义上说,童贯也是这位据说十分神异灵验的薛猫爷,一位潜在的拥埠,请过尊像贴身携带的主儿。
因此,能够额外轮流给这位猫爷做饭,乃是这些大食堂里的厨头们,某种意义上的荣幸和乐趣。可谓是变着花样来讨巧和用心的。
突然,他听见了外面的嘈杂声,不由有些抱怨的嘟囔两声,难道这么快就有晨练的人,溜过来讨些吃食了么。
然后,他就见满脸惶然和不知所错的厨管,让他们放下手中的厨具,一个个的走出去问话。
而在外头,已经站满了顶盔贯甲的军士,正在押着几个灰头土脸,被摁倒在地的人,
对着厨管大声的说着什么。
然后,看起来满头大汗的厨管,就指到了童贯所站的位置,而唤名将他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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