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流也是最经济的做法。至于那种一竿子撸到底,有多远就尽量走多远的做法,属于不计成本和代价的开拓探险船,或是军事用途的一波流远征船队,才能玩得起。
而从胶东半岛到新罗、安东沿海的话,最近的距离也不过是两三百里的海途,还是自古以来就已经十分成熟的航路。
因此,新罗藩要是出什么变故的话,对于我来说,决计不是什么好消息的说。
现阶段就是拼命的捞钱和积累资源,增加工业生产力能和土地产出,暴兵刷小副本攀科技树的发展生聚过程。突然缺了这一块的话,也是很有影响的。
而严格说,这次出问题的是全州金氏藩,也是淮东在当地的最大分销商之一。
作为曾经王姓留下的余脉,金氏在新罗藩可谓是支系众多的大姓,当然这不妨碍他们分成大小十几家,相互连横合众的打出狗脑子来。
这些诸侯大者跨州论郡,给自己冠以刺史、太守头衔,小者也有一城到数邑之地,自称城主、邑令。分布在两府十三道的地面上。
其中,全州金氏藩世代居于海阳城,掩有沿海的德津半郡之地,因此在国内又称为海阳金氏;祖上据称是在中土九华山出家坐化的那位地藏菩萨应身,新罗王孙金乔觉的余裔,属开元年间于归唐后又重新分藩在新罗的归化种别支。
因此,虽然同出一源但与国中的其他金氏别支,早已形同陌路,特别是在大唐中枢式微,逐渐失去约束之后,各藩之间为了地盘人口,乃至水源耕地牲畜之类的理由,没少矛盾和冲突过,也玩过拉帮结派的对阵,
当然,因为生产力水准和格局所限,作为被严重弱化版的安东诸侯模式,这些新罗诸侯之间的战事规模,就有些乏善可陈了。
更多时候连对方的居城都没法打破,而停留在抢夺对方的户口和牲畜,割成熟的庄稼之类,每年例行的群体械斗活动。
因此,相对于对马海峡另一端陷入残酷战乱的扶桑藩,或是年年大打出手,与天斗与地斗与自己斗其乐无穷,无论是北朝还是友邻都打得不亦乐乎的安东都护府。
这么多年争斗下来,真正被灭门或是兼并的,其实并没有几个。但是这一次显然情况不同,已经不算是诸侯之间的纷争了。
包括与它共享德津郡的另一支诸侯完氏藩,在内的数家诸侯,已经被当地不知什么时候新兴起的,某个叫蒙山军的势力给攻灭了。
不少幸存下来的亲族,逃到了金氏藩的地盘内,又被尾随而至的敌人给打破了治下五城之四,最终团团围困在了海阳城,而从仅存的海路跑出来求助。
要说这些外藩之地,隔三差五的都会有些民变夷乱什么的,即使家常便饭,也是属于一些历史遗留问题。
一方面是那些没能清剿干净的土户夷族,时不时从偏远山林里冒出的反抗作乱一番;
另一方面,则是分藩之初面对大唐中枢的强势权威,而世代沿袭下来的某种养贼自重,维系自身利益的传统和流毒。
再加上,在乱世之中某些藩主,为了满足自己的额野心和私欲,持之以恒对治下的残酷压榨和盘剥所致。
而在大唐逐渐走向下坡路的中后期,这种关系则又倒了个过来。
如何利用中央王朝的大义名分和体量优势,来运筹帷幄分化拉拢这些边藩诸侯,而使其不至于联合起来,或是被一个过于强势的存在统合在一起。
变成威胁到国中的潜在边患,又能作为拱卫九边四夷的屏藩继续存续下去,变成军国政策中的一个重中之重。
为此,朝廷中枢甚至会扶持一些反抗势力,来牵制这些日渐离心的边藩封臣。
如今执掌北朝的张氏先人,就是在征讨这些桀骜不驯的边藩过程中,出类拔萃而起,而被京中当权者看中,开始入朝参值宿卫。进而在政治斗争中脱颖而出,掌握了京中军兵马大权后,又被联手排斥除外。
然后在安东沿边聚齐重兵淄粮,做出大举征讨之势。却在暗中抽调精锐一旅,轻星夜兼程骑驰回国中,在留守城门的亲信配合下,一举将那些政敌和盟友尽数一网打尽,而奠定了张氏专权数代的摄政之路。
然后有些屁滚尿流的金氏藩,突然想起南朝在附近的影响和势力,就屁颠屁颠的出海告奔过来求援。
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出海的季节,勉勉强强的抵达登州附近海面,总算在船沉掉之后,遇到了淮东的水军被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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