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白山脉前,暂时停了下脚步来。
看着被那些明显经过一番,鸟枪换炮式装备大换代,而趾高气昂的藩兵,一车又一车推送到富氏发源和聚居的茂朱郡,背靠小白山脉的朱溪城城门前,堆高起来作为京观的人头小山;以及在城上城下一片嚎哭之声中,哆哆嗦嗦开门出降的男女老幼们。
我仿佛听到了虚空之中,某种抑扬顿挫的提示音:
“当你增长的残暴值和传说度,已经在广袤的北地广为传扬,哪怕在偏远的边藩地区亦有所闻,是以在曾经的敌人之中,偶然触发了不战而降的特殊事件。”
“不明觉厉的内部崇拜值+1”
这样下看来只要收拾了南边那些杂音,出战新罗之后引发的一系列,这些狗屁倒灶的烂事,也可以暂告一个段落了。
“猎兵伍和捉生队报告……”
这时候,直属混成营正将穆隆,走到了我的身边低语道
“城西有少量不明人等缒绳而下,”
“径直向山中奔逃而走……”
“让他们做出追击和拦截的姿态……”
我面不改色的微微颔首道
“酌情放走一小半好了……”
在本军主力将来离开全罗道之后,如果没有这些苦大仇深的余孽,继续生事和作乱的由头,又怎么能够事实耳提面醒那些,被扶持起来的藩家们,关于淮镇的好处和存在的必要性。
而在全罗道西南沿海地区,
被困在海阳城南门的大将富津,及其残余的人马。也在某种惶恐不安的煎熬中,看着那些城下列阵的外来军队。
虽然他见到了海面上的重重帆影,而自知对方后援以至,已经陷入了战不能战守不可守的困绝境地。
当机立断丢下那些杂七杂八的部队,只带着来自本家的义从队和弓手抽身而退,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能在敌人先头紧追不放的追击之下,仓促的从南面逃进了海阳城。
然后他发现自己,就像是肉夹饼一般的,被城外那些追过来的敌军,还有分别占据内城一部分的淮军和金氏藩兵,给一层层的包夹在中间了。
然后,紧接下来那些金氏的藩军,也发生了分裂和内讧,据说是被幽禁的前任代家主,金哲被乘乱放了出来,并且带着一小部分族人,主动投奔了占据部分内城的那只淮军。
而剩余的金氏藩军,在惊慌失措当中,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成见与戒备,主动靠过来与他的人马,组成抱团取暖式的临时联盟。
虽然对方没有进攻,而是在城外扎营,保持了某种监视和观望的态度,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妙的感觉和莫名的恐惧,也在他的心中与日俱增。
然后,随着远方的罗津港中,相继开过来的队伍旗色和城下扩张开来的营地。
于是,他刚刚暗自下了决定,偷偷派人去交涉,以商讨一个可以比较体面投降的结果。当然,这只是个幌子和烟雾。
既是欺骗敌人也欺骗大多数部下的权宜之计,只是为了让他能够带着少量简装轻骑,在对方的额营地合拢之前,突围出去的掩护手段。
只要能够脱身出去,在内陆家族领地的扶持下,依旧可以重聚势力,而与这些渡海而来的敌人再争上一番得失的。
这时候负责暗中收集马匹的亲兵队长,兼白山弓手总领,他的养子富钧,有些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用急促的声音禀告道。
“金氏藩发生内乱了……”
“请求我部援应……”
“又内乱……”
富津不由有些仰天长啸的愤怨。
“真是一群废物……”
然后,在整队集结的同时。富津就看到代表内城骚动的火光,在间杂着轰鸣的厮杀声中,很快就冲出了内城的位置,而穿过西北角的城区,迅速蔓延到了城门上。
“快去支援……”
这些富津也有些急切了起来。
“对方想要开城……”
“把搜到的马匹全部拉出来,”
完成部下的调派,看着他们身影远去之后,他郑重无比的一把拉住自己的养子嘱咐道。
“可是属数量还不够……不到半……”
“管不了那么多了……”
富津斩钉截铁的打断道。
“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一切鞍具,”
“一亦城外有所动作,就马上随我突围……”
“能走多少出去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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