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相杀和撕逼了。
相比之下,淮东军占据了全罗道一隅,所产生的事件色彩和影响力,无形间也被严重削弱和冲淡了。
至于对我而言,要是这个百济国的五路四督大军,都是我们对阵过这种货色的话,我倒没有必要担心太多了。
就算对方倾尽全力一起A过来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与之周旋上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我不觉得对方能够在那些诸侯分藩的竭力反扑和镇压下,同时毫无顾忌的做到这一点。
而在近期之内,我也没有主动去找对方麻烦的欲望和打算,毕竟一个全罗道已经足够我领下的淮东,消化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我领兵前来新罗藩,可不是解救当地藩家于水火的做善事,而是来掠夺财富人口,和获取资源输出的。
虽然,淮镇在新罗的传统商事上不可避免收到影响,但是一旦连绵扩大的战事,也意味着另一种商机和销路。
至于后百济朝廷的这个银台司,据说就是专门对外交涉的机构,而其中的负责人,便是这个后百济政权的重要支持者,来自名为东海博罗会的代表人物。
据说,这个大型组织在靠近安东藩和扶桑藩之间的西海岸一代,以多个商社的名义,拥有相当可观的船队和海上护卫武装。因此,在事实上也承担了这个临时政权,相当程度对外刺察和渗透的职分。
而这一次来全罗道活动,却是因为那次在山城大破弥勒军,又入境洗劫了邻近数郡的连带反响。似乎在后百济的新朝廷中,造成了相当程度的困扰和混乱,甚至在治下数度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逃亡。
是以,费了好些时间才稳定下来重新拿出决意,让他们前来全罗道进行某种意义上威逼利诱式的接触和策反。
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打算利用和煽动当地藩主诸侯的力量,将身为外来势力的淮军给排斥出去,最少也要造成某种困扰,而令其自顾不暇而已。
因此这次派出来的人手,不但有专门携带珍宝与册封文书前来的说客,也有擅长刺杀的好手,乃至准备长期潜伏的暗子;只是他们在刚刚经过内乱,而警惕十足的全罗联盟各藩手下,都毫无差别的扑街了而已。
至于这个辜念秋的幕后身份,则是某种意义上直接受命于银台司的监视者,同样来自博罗会的背景,又因为是外表柔弱的女性,才得以在那些藩家的激烈反应中,幸存了下来。
好吧,这都是什么和什么,让我听得一头雾水,又云山雾绕的不明所以。
“那负责管领和指派你们的人叫什么……”
“那是珑娘,又称连珑娘子,曲司台……”
这么一个名字,沟起了我的另一段记忆,曲连珑,昔日梁山九曜头领之一的太阴星,居然会是她。
笼罩在冬寒料峭之中的江南某地,
从陆路回乡探亲,兼作筹办婚事的辛稼轩,也在亲兵有些警惕的护卫下,心事重重的骑马走在一片残垣断壁之中。
见过了饱受番胡和大水肆虐的淮南惨状之后,他本以为到了江南的繁华富庶之地之地,会有所改观。
但是渡江之后的所见所闻却让人不免有些大失所望了。
除开他中途前往江宁拜谢上恩时,所感受到的短暂繁荣与富华之外。接下来所见所闻,除了饱受兵火的村庄城邑,便就是面有菜色,躲躲闪闪的人群。
好些地方,甚至走了上百里,除了熟悉的食腐动物之外,都见不到一个像样的活物。
偶然见到一些人烟汇聚处,也只有看起来新修过的城寨上,那些持弓挽刀的民壮乡勇,土团义兵,在用冷漠麻木而充满警惕的表情,在打量巡梭着任何一个试图靠近的行人或是队伍。
这还是他印象中的东南财富胜地,曾经丰饶足饱的鱼米之乡么,用某种有些诛心的评价说,甚至连易帜前的各路藩镇争据时代,都有所不如。
而监国笼络和褒奖的声音,还似乎历历在耳。
“为国栋梁,善用己身……”
他不由苦笑了起来,自己区区一个两淮制置副使,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野云落日黑云低,
秋风瑟瑟老鸦泣。
战场髑髅缠草根,
荒村夜冷风叩门。
宁为太平犬,
莫做乱离人!”
却是不由吟诵起《乐府诗。沙场行》,然后又变成了: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江晚正愁予,山深闻鹧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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