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雍奴县,正好位于海漕和河槽之间的交汇处,因此在泰兴中兴的一系列军改当中,作为北地漕运的枢纽和重镇,而专门巡护漕运的武装力量中,设置了这么一支漕营水师,以尽河海之间巡防拱卫之责。
因此,他们的船型也很有特色,几乎是长头圆腹平尾中楼的设计,以兼长近海与内河航行之便。
然后历经变迁至今,虽然几经废置和动乱,最终还是留了些许遗产下来,作为幽州所在平卢道,硕果仅存的一只河海通行的水面力量。
虽然无法与南朝家大业大的东海道水师争锋东海,但是依据地理和气候之便,还是足以对渤海沿岸的其他势力,形成相应威慑和压制。
只是前些年南朝大梁大举北伐的时候,这只水师几乎没有任何实质的存在感,而几乎让人给忽略了。本以为是年久失修,又缺少维护而名存实亡的缘故。
但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冒出了刷了一把存在感。他们这一次搜括了当地所有的河海运输力量,就是为了从海路与陆路并进,驰援辽西的需要。
然后,又成就了我的淮东水师,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初阵的垫脚石。真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的一笔烂账啊。
“汝霖啊,恐怕还得让你继续多跑一趟了。。”
想到这里,我重新开口道。
“沿着海岸向北,尽量把脱逃的那些船给找出来。。”
“无妨的。。”
他微微咧嘴一笑。
“船上用度尚足,儿郎们才刚刚打了个暖身。。”
“无论士气、军心都堪可用呢。。”
作为河海之间专用的船只,虽然也有海上的航行能力,但是显然不能离开海岸线太远的,这样就意味着只要确定了它们逃走的方向,其实活动范围也就确定下来了,身为前海贼出身的他自然知道怎么做的。
然后,罗藩那边也需要来人沟通一下,以免骤然出现在后方的敌势,而徒自乱了阵脚。
我虽然南下,但是来自罗藩那里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的通过日夜往返的信使给通达往来的。
比如根据最新的消息,听说开义城那边战况倒是依旧毫无变化,不过在后方那些亲附罗藩的诸侯们,已经组成了新的联军,由藩主罗湛基的弟弟罗湛荣所统带着,正在前来汇合的路上。
这些诸侯的武装力量虽然有些良莠不齐,但是在顺风状态下用来清理和弹压地方,还是不成问题的,这样就可以把罗藩的主力,从地方上给解放出来,而投入到更重要的主要目标上去。
当然了,根据半岛过来的信使所见所闻,这一次罗藩为了后续的战事,真可谓是下了血本了。除了辽城附近以外,地方上的青壮大都被抽空了,因此沿途春耕的田地村镇里,尽是老弱妇孺和各色藩奴在承当各种劳作。
然后,接下来我们只要考虑面对南边陆上新出现的敌人就可以了。
而这一次的临时补给,虽然条件简陋而且颇为仓促,但是还是给我送来了一个装备人员齐全的主战营和一个防戍营,和配套支持作战的物资。这样送走伤员之后,我手中的直属兵力,再次达到五千的规模,随军远投火力尚也有所加强。
并且,我也恢复了对于淮东的消息往来和间接地情况掌握。这次船队从莱州湾过来,顺逆风潮也不过是两天左右的海程而已。如果用专门送信的急递快船的话,这个时间还可以缩短大半。
只是,最近似乎有些国朝官方来的人,在我的地盘上很是搞出点事非和动静来,除了让第五平他们依计行事之外,剩下的只能等回去再慢慢算这笔账了。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那些很久都没有消息,北伐中和我走得很近的刘延庆也来了,并且已经呆了好一阵子。
“敌袭。。”
突然一骑飞奔而至高喊道。
随后,我就在咫尺镜里看到,远处正在修筑当中的长抢后方营区,星星点点的火光和报警的燧烟冒了出来,还有隐隐的厮杀和喧哗声传来。
就像是某种呼应一般的,南面空旷的原野之中,随着金鼓螺号齐鸣,开始出现大队人马的身影和旗号,这就图穷匕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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