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乙未之乱最疯狂的时代,这些形同“助纣为虐”的羽林孤儿也成为了,被各路军马疯狂报复和残杀的疯帝一脉,带进历史尘埃的陪葬品。
因此,在承光帝受伤再次重建的羽林孤儿,不过经过历代的时过境迁,这些羽林孤儿效忠的对象,已经被鹊占鸠巢的换成了摄政一族,而成为大内天子最严厉的看守和锁链。
因此,在多年前的那场洛都惊变当中,他们这些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被安插在宫门守卫当中的羽林孤儿,就发挥了极大的用处;
不但拼死破坏和阻断了,那些利用大摄入内觐见为名,私下幽会和临幸某位妃主的机会;而勾连内宦和宗室突然暴起发难的两学士官生们,试图乘机劫夺和袭杀大摄的企图;
最后还利用已经占据了宫城大内的对方,内部的优柔寡断和各种意见不齐,酣然发动突袭而从他们手中夺回了,作为统一行事的重要象征和大义名分的前代天子,让对方所占据的局部优势,被彻底被翻转过来。
最终在城外重新召集而来的大军面前,迅速走向了败亡的深渊。
因此在戡乱评定的事后叙功,他们这些残存下来的羽林孤儿,无一例外的都得到和破格提拔和外放重任。
张恭行就是其中之一,因为他在无数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的表现,被赐予了当权一族的荣耀之姓。而还有另几位立了大功的同伴,更是成为大摄亲口应许的养子。
而他的现今任务,便是负责保护(监视)那个年幼的女帝日常周全。
现在又多了一项临时的使命,伺机将天子送出城去,乃至送到河北去,当然了如果路上有任何的妨碍和意外,他则会成为给予天子最后体面下场的那个人。
但是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他更想做的是上战场去与那些南蛮子真刀真枪的厮杀,堂堂正正的建功立业;而不是在这里守着个人物无害的小动物般的天子,仅仅获得一个勤勉忠守的嘉勉和评价而。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有些烦躁的,瞄了眼那个御座上娇小的身影。
虽然为了安定人心起见,例行的朝会就一直没有中断过;但是在没有摄政出席的情况下,这种定期的朝会活动,也就失去了真的意义和作用了,而变成了某种充作排场和走过场的虚应故事了
毕竟谁都知道,这个国家真正的权力中枢,其实是在总天下兵马大元帅府那边。
因此,能够站在这里陪着那位身不由己的少年天子,一板一眼的进行着名为“朝会”的过家家游戏,也就是那些已经被闲投散置或是边缘化的臣子和官员了。
当然,在他熟视无睹的视线中,某些人也籍着朝拜的礼仪,再次完成了与天子身边的接触和情报交换。
因此,在朝会结束的不久之后。
“最新提出的补充条款。。”
随后兵部尚书杨嗣,也得到从弟杨璟恢复的讯息。
“以南朝天子迎娶北国帝君,完成皇嗣一脉的合流。。”
“愿意保扶帝君的旧日臣属,可酌情保留相应品秩的优待和爵禄。。”
“如此甚好。。”
杨嗣缓缓道。
“只是余还有些不够安心的地方。。”
“兄长这又是为何。。”
杨璟惊讶的问道。
“执政那边素来善于藏拙,事事多留有一手。。”
杨嗣皱着眉头到。
“数十年来,也不知道多少人栽在这上头了。。”
“若是不能够确认,那边实在是后手尽出而再无保留。。”
“我辈又怎敢安然若泰呢。。”
“兄长说的是。。”
杨璟表情严肃的应声道。
“此事关系实在太大了。。”
曾几何时他们这些皇道派,可是能够与那些统制党人,分庭抗礼而不分上下的存在;然而经过这些年的变乱和动荡之后,现在却已经凋零的不成样子,而只能从敌国那里寻求帮助和保全自身的契机了。
也让他们认清了一个事实,什么心机和城府,什么地位与权势,都要靠武力才能支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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