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已经尽到了,至于别人在‘私’心和‘欲’念的驱使下,铁了心想要做死的话也且由他去了。
至少这次会见也不是毫无成果的,至少以现今据有的地盘和成果,争取到了一个相对自由行事的口实和名义了。
毕竟,这一轮攻势下来,来自城东和城西相继出击的部队,已经将洛都北面平原上的敌军,分别包围和压缩在,以河阳桥南关和千金堡一线,由洛都六水之一的谷水和涧水分隔出来的狭长地带上了。
若不是决堤的覆城渠暂时挡住了我军继续攻击的去路,只怕早就在安喜‘门’前成功会师了。
另外,身为总领前沿的主帅王端臣,身在其中的态度也很值得玩味,
虽然在台面上不欢而散了,但是‘私’底下还是有极少数个别军序的存在,表示了继续愿意沟通‘交’接下去的意愿。
与此同时,城头上同样有人在打量着上马远去的风雷旗,却是名义上的军中第二号人物,宣徽南院副使兼帅司督办梁天锡。
“任公,就这样任他去了……”
一个声音在他身边道
“不知妥当否……”
“那是因为端帅还需要淮军的力量……”
“也需要淮军来‘逼’迫和刺‘激’那些,有些疲沓和倦怠的军序……”
“好让他们能够出死力而已……”
“不管你们‘私’下是怎么想的……”
“段帅才是那个掌握阵前全局的人……”
“既然帅司有这个需要,”
“那至少名面上的‘精’诚团结,还是要维系住的……”
这时候,从西面飞驰的封尘里带来的一则消息,则让帅司剩下的心情,再度发生了某种震‘荡’和变化……
意外发生在都亟道西北的渑池镇,
这里北濒黄河与河东道的垣曲、夏县、平陆隔河相望,南与洛宁、宜阳相连,东裹义马与新安为邻,西界崤函与陕县接壤,可谓是连接沟通河北、河东、山南和都亟的四战之要。
然而作为八‘门’金锁之一渑池关的核心部分,被淹没在一片尸横枕籍和满地废墟当中的双桥镇,也刚刚结束了一场格外惨烈而又力量悬殊的战斗。
事实上留在河北道的数万人马,数天前就从陕州硖石县境内大阳桥强行度过了黄河,而一路杀到了渑池关下。
与突然拔师向西内的燕汝龙等部塞外军马,外呼应的夹击之下,就算是驻守在当地不满编的一个广宁军,六千夺命将士最终也没能逃脱覆灭的命运,甚至连报信的人都没有能够逃脱出来。
当然,这次放弃关内的防镇而移师潜袭之前,身为太尉的宿元景鼓舞和宣称的理由也很简单,这是在大局已经危殆的情况下,以西进的攻势为洛都的朝廷秘密寻找一条后路和生机。
虽然口口声声宣称要与城协亡,绝不离开洛都一步,但是真要是到了那么最后一步,他们还是要有所准备让朝廷北狩的。
这时候,依旧在掌握当中的大阳桥和渑池关,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而且夺去了这处西进的要冲之后,也等于变相隔断了来自蜀中的西路兵马,与中路大军的联系和纽带;并且让来自河东等地的北朝势力,有了一条威胁和驰援都亟道的新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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