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且放下心来……”
我对着几十个被专‘门’挑选出来,剥光了甲衣反绑着手跪倒在面前的投降军将道。
“我淮军一向信誉良好……”
“说不杀俘就绝不会滥杀……”
“除非你们丧心病狂的试图反复,或是还想反‘乱’作死的话……”
我顿了顿,却在心中脑补了一句“日后累死病死在盐场和矿山里的当然不算了……”
“多谢大帅不杀之恩……”
“多谢贵官的恩德……”
他们也是忙不迭的一片叫喊起来,还有人努力做出磕头的动作来;就仿若是他们的‘精’气神,还有斗志和意念都被之前的战斗给打垮了一般。
“不过,抗拒王师的死罪可免,但就活罪难逃了……”
“你们须得充为阵前劳役,为过往之事校赎……”
他们再次争相叫喊了起来。
“这是自然……”
“愿为贵部校赎一二……”
然后我挥挥手让人把他们带下去。
于是就剩下内堡的最后一点残军了;然而,收缩了防线的他们,抵抗起来也格外的‘激’烈,就像是有什么决心和屏障一般的,先登队尝试‘性’的冲了几次之后,都被挡住并且赶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就重新换成了大炮来说话,至少目前淮军手中掌握的火‘药’,还是相对充足有余的。
只是初步就位的火炮还没有来得及发‘射’,在天边隐隐的轰隆雷鸣声中,随着风中送来湿润的味道,细细如丝的雨幕就再次降临在了我们的头顶上。
不过,这点雨水已经阻挡不了我军准备好的攻击之势了,随着临时的遮蔽物下比雷声更大的炮声响起,我也不得不回到了城墙高处的屋檐之下,继续观战下去,
而在雨幕当中,却是隐约有一小队骑兵,从远出飞驰而来,径直穿过了一道道外围防线和哨位。
“紧急军情……”
“十万火急的紧急军情……”……
而在洛都西北角的城墙上,
隐隐的雷声之中,再次夺下部分城墙的蜀军也刚刚转为守势,而从墙头上撤下伤员,替换上更多的生力军来。
而从这里出发距离皇城大内最西端的阖闾‘门’,已经是目视当中的杳然在望,而距离南面北军据守的重要支撑点——上阳宫,也不过是半里多之遥了。
只是,身为蜀军主将的蜀中行营留后颜铁山,却在讨论和关注着城北的战事。
“这些淮军还真是守如磐石啊,”
“任何的旷野和据要之地,一旦被他们给站稳了脚跟,就很难在夺还回来了。”
“只是可惜数量还是少了些,不然将这洛都城四面都设法围拢起来。”
“用起来也比起中路那些疲敝之兵,要让人放心的多啊……”
“还请留后慎言一二,毕竟要稍稍估计帅司的体面……“
一名军将小心的规劝道。
“我们是蜀军,又不是中路帅司直接的听下。”
颜铁山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
“与淮军同属为外道助战的客军,”
“于战阵上也没有多少利害冲突,反倒可以‘私’下‘交’通一二才是。”
“更何况,于颜公那儿也是故旧和世‘交’忘年的渊源。”
“日后少不得‘交’道的地方呢……”
当然了,他还没有说出来的是潜台词。如果各路兵马都和睦共衷在中路帅司的旗帜和号令下,只怕后方的朝廷中枢,又有人会寝食不安或是别生想法了。
不过,他的感慨和赞誉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当初那位大名鼎鼎的元宿颜公,可是有意将这位推荐到他的西蜀行司里来,最少给个兵马使或是副守备的职事;却未想到此子一飞冲天,以让人望尘莫及之势,转眼已经是足以自己比肩的大守臣资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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