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大后天才行。”
“还不好。”
“那你要怎么样才行?”
“……”声音低了下来,倒不知最终这二人如何商量的,只见大年初二的早上,宁婉装扮得漂漂亮亮地坐了马车由铁石陪着回了娘家。
宁家女儿多,因此这一日竟热闹得不成,大姐和大姐夫带着囡囡和志诚——狐保本是小名,自上了学堂之后就由先生给起了名叫志诚,一家人都过来了;大姑因万记那边地方狭小,又做着生意,就让姑父看着生意自己带喜姐儿来了,眼下又有宁婉和铁石,将炕上坐得满满的。
爹和娘早备好了许多小零嘴儿,上好的酒菜,大家就一面吃喝一面说话。
铁石平日不大喝酒,宁婉就给他倒了一杯说:“这酒是我家作坊里酿的,不似高粱酒那样烈,你喝点没什么。”
娘就笑着说:“我也正想告诉婉儿呢,这酒卖得特别好,年前就断了货,亏得我知道大姐爱喝先留下两坛,要么今天我们只能在外面买别的酒了。”
爹也说:“婉儿,听说你还留了一半的酒没卖,不如也拿出来吧,安平卫那边的铺子要加一倍钱收呢,我算着赚得也够了。”
去年是第一次酿酒,做得不多,有着试探的意思,今年就会再加上一倍。但是即使是酒早卖得脱了销,宁婉也不会把存下的酒拿出来,此时笑着说:“若是家里人想喝我可以拿出一坛两坛的,可卖是不能卖的!”
大姑家的万记也自宁婉作坊里进的葡萄酒,卖得也好,此时她也劝侄女,“现在能卖高价就赶紧卖了吧,别放久坏了,还不亏了本?”
“你们不知道,这酒是越发越味道越醇厚的,藏在酒窖里怎么也放不坏!你们没听过女儿红吗?那酒就是生了女儿做好了埋在树底下,等女儿长大了再挖出来喝,才得了这个名的。”宁婉又告诉他们,“等今年新酿的酒卖的时候,我会放几坛去年的酒,价要高上两倍;明年再放前两年的酒,价又要高两倍!”
大姑就“呀”了一声,“那要是过上十年八年的,你去年酿的酒还不得贵到天上去!”
宁婉就点头一笑,“正是这样儿!”好酒的价本就是极贵的,她可是知道的。
喜姐儿就仔细地看着酒坛子,突然问“婉儿,你买的酒坛上子上面都烧了年份,看来是早有这个打算的?”
那是自然的,宁婉早想到了,如果酒坛子都是一样的,就会有人不信是贮藏过的酒,如今在坛子上烧了年份,更能取信于大家。不过她倒发现了另一件事,就笑问:“表姐,你认字了?”
喜姐儿就红了脸,“其实也不认得几个,只是当今的年号我还是见过的。”
宁婉最初认字就是从匾额、皇历、点心盒子、帐本等等日常见到的字开始的,因此就赞同道:“哪怕一天认两个字,一年也就有了好几百呢,帐也就能看得懂了。”
既然提到了生意,宁婉就说:“过了年我想再做一样生意,大家可都愿意入些股?”
虽然也是想多凑些本钱,但宁婉找大家入股更是因为想有钱一起挣,爹娘不必说了,给了自己德聚丰一半的股儿,再没有哪家能对女儿这样好的;而大姑和大姐在自家穷时一直都帮着,她有什么好事也不能忘记她们。
这几年大家亲眼见的,婉儿挣钱的本事十分地高,因此还不待她说要做什么生意呢,就纷纷地答应,“我们都入股!”
宁婉就笑了,刚要将想好的法子说出来,喜姐儿就插话说:“我婆婆说的果然没错,你真要再做生意!”
见大家都吃惊地瞧着她,喜姐儿就解释说:“前些日子我们在家里闲话儿,婆婆就说婉妹过了年一定会做新生意的,到时候让我问问婉妹能不能入一股。那时我还说,婉妹才成亲,又嫁的官宦人家,定然没有心思做生意的,不想竟让我婆婆说得对了!”
赵太太果然是有眼光的,宁婉嫁了铁石虽然衣食无忧,但铁石是自小兵一步步靠着军功升到的副千户,比起差不多品级的传承了几十上百年的武官或者供出读书人做官的大家族,他们家底其实非常薄,宁婉哪里会在家里白白闲着呢?
而且她真心觉得做些事很有乐趣,比整日闷在家里要好得多了。
铁石又是懂得自己的,从不拘着自己做什么。
对于赵太太的提议,宁婉犹豫了一下,她其实从没想过与赵家合伙做生意的,但是想想年前年后这些日子,赵太太对她的帮助,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回绝呢。
大约赵太太连这一点都算到了,所以才让喜姐儿来传话呢。
既然不能置之不理,宁婉就问喜姐儿,“赵家想入股,不知道是用谁的名入?拿多少银子入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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