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者她们也不知道皇后的身量,许多地方都是估摸着做的,最重要的事,上面还没有绣凤凰,想必皇后看到了,也不会喜欢的。
锦绣坐的地方,看着什么都清楚。
她正感叹一句视野真好,手臂就被烫到了,不提防地惊呼一声。
惶恐的转过身,却见知夏稳稳地挡在她前面,热茶水从脖子往下淋,上面已经红了好大一片,有的地方甚至起了泡,烫地冷汗都出来了。知夏脸色苍白,咬着舌头才没发出声,将锦绣护在身后。
锦绣只有右边袖子上被溅到几滴,纵使这么几滴,也够让她知道这茶水的温度了。
原先端茶的宫女见状,赶紧跪下来,还不等锦绣说什么,就大声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是无心的,叶才人饶命呐!”
说罢不断地磕头,不一会日头上就沾了血。“叶才人饶命,饶命!”
她语气惶恐,可神态却不似多焦急,往地上磕头的动作一刻也不挺,反倒像是做给别人看。
若锦绣还看不出这是别人有心为之,那就真的傻了。好啊,真是好地很,一计不成再行一计,幕后之人究竟是有多憎恶她,这滚烫的热水原本是朝着她的脸上扑的,真的沾上了,脸也该毁了。
再看知夏强自忍耐的模样,心里对这里的人更多了许多厌恶。冷声道,“说,谁指使你的?”
“叶才人冤枉,奴婢只是无心之失!”
好一个无心之失,锦绣看着宫女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磕你的头吧。
那宫女被锦绣看的打了一个机灵,咬咬牙,继续一边磕头一边哭喊,好不凄惨。这边这样大的动静,别人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呢。只是都没有说话罢了,更有人,觉得这叶才人太过张狂了,纵使真有什么事,也不该当众这样惩治,再说被伤着的只是个宫女罢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
叶锦心坐在后面,听到声响担忧地看了看锦绣那里,犹豫道,“三姐那里,可要咱们帮忙?”
不过显然,她旁边的人恨不得事情在闹大一点,反问道,“帮,怎么帮?她如今势头正盛,说不准是在杀鸡儆猴呢。”语气难掩幸灾乐祸。
她这样说,叶锦心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依旧看着锦绣那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都是叶家出来的,若是三姐出了什么事,面上不好看的也有她们。
这些人的眼光,或嘲讽,或冷漠,唯有一道,格外的显眼,让锦绣不注意都不行。顺着目光看过去,就见皇后身边的那女子,静静地盯着锦绣,眼神无波。见到锦绣看到她,扬了扬唇角,无声吐出两个字。
……
那宫女还跪在地上,哭地梨花带雨,场面十分不好看,在别人眼里,锦绣这就是恃宠而骄恣意妄为了。
“这是怎么了?”许久,众人听见皇后的声音。
事情发生这么久,皇后现在才出来说话,明摆着就是不想管。众人心中都有一个度,虽说现在皇后不想以前那样有权威,但也不是轻易能得罪的。
再看叶家的淑妃和李氏,都没有插手的打算,俱观望着。对这事也有了谱。
锦绣不说话,那宫女反而立起来,“皇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拿稳茶盏,泼到叶才人身边的宫女姐姐身上,奴婢该死,请皇后娘娘责罚。”
知夏忍着痛,恨不得将那人给撕碎了。真是一派胡言,她刚才明明是冲着才人来的,也不知道是奉了谁的命,如此忠心,连命都不要了。
皇后听了,似笑非笑地对锦绣说,“叶才人真是好威风,不过是伤了你的宫女,非得要了未央宫宫女的命?”
锦绣道,“皇后娘娘说笑了,妾身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只是这未央宫的宫人,总不能没长眼睛吧,让她长长眼睛也好,免得再得罪了人,连怎么死地都不知道。”
“本宫看,不知道怎么死地是叶才人你吧?”皇后眯着眼睛,话里满是威慑。
锦绣道,今日不论如何,她恃宠而骄的名声算是传去了,也好,反正她从没有活的这样恣意。
再面对皇后,也没有之前的畏首畏尾了,左右她不敢杀了她,正视着皇后道,“皇后且放心,妾身如今,还死不了。”
“你放肆,谁给你的胆!”她掌宫权以后,除了德妃,还没有哪个宫妃敢这样和她说话的。更何况,眼前还只是个才人。
此言一落,立马便有许多人跪下来,独锦绣一人是站着的。皇后看起来已经怒火攻心了,指着锦绣道,“不过是个才人,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来人,将叶才人拖出去!”
恰逢此时,后面突然传来御前总管李德全的声音: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