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得见吗?”
老实回答:“看不见。”
“嗯。”二话不说压腿上,“我帮你。”
穿了两件,白术感到不对劲,“等等你真的是在帮我吗?喂!你讨厌……唔……”
然后就他们就真的睡到了晌午,更有可能是傍晚,白术欲哭无泪。
到最后,白术是被翊泽横抱着走到静室门口的,在男人准备就这么推门走出去的时候白术制止了他:“如果让观里其他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翊泽“嗯”了一声,白术原以为他也意识到这样不大合适,熟料嗯过之后,翊泽道:“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会儿还怕别人看?”
白术:“……”她好像低估了翊泽的无耻程度。
“而且你自己走得了吗?”
白术:“……”好像确实走不了。
她咬牙,“这怪谁!”
翊泽大方承认,“怪我。”又道,“所以我抱你出去,合情合理。”
白术:“……”合哪门子的情理了!
二人僵持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冷呵一声,“哪里来的野丫头?”
把白术吓一跳,以为“私闯男人住处”这件事,就这么被人发现了。
接着有人答道:“师尊交代的有缘人,我特地接来见他,他倒好,不见我。”
声音熟悉,白术听得不会错,是慕离。对话也颇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她凑到翊泽耳边小声问:“你跟师姐交代了什么?”
“我不记得了。”
白术黑灯瞎火的干瞪他。
翊泽看着白术瞪圆了的两只眼睛,无奈道:“我恢复记忆后,之前发生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术戳他胸口,“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现在的身份是这间扶桑观的观主衡吾道长啊?师父。”
“这个,倒没忘。”
彼时屋外最初的那个声音又道:“师姐当师尊是闲人么,师姐想见就见,不想见便不见。”语气甚是不善,连那几声师姐都叫得颇为不情不愿。
白术一拍脑袋,算是想起来了,这是她此前误入慕离的幻境中所遇见的情形,当时慕离领了她来扶桑观拜师,在衡吾道长的卧房门口碰上金乌拦截,金乌处处针对,相当不善,白术记得慕离当时的态度却很坦然,半点气恼也无。
当时看着便心生疑惑,搁到现在疑惑更深。之前她以为慕离金乌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怨才导致二人相处成这样,在扶桑观里待了数月,却此前却并未发现端倪。而且,照慕离的性格来看,她并非能忍耐之人。
“如此,慕离告退。”却听闻门外传来这样的回答。
白术记得慕离当时只是笑笑,没有丝毫不悦神色。
脚步声渐行渐远,白术其实很想打开门,看看慕离带来的是什么人,不过想到日后也能看到,就不出去丢人了。
金乌似乎还站在门口,白术咬了咬嘴唇,心道也不知金乌是何时来的,这样想着,脸刷一下就白了。
翊泽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
白术攥着翊泽的领口,抖抖呵呵道:“不会都给他听见了吧?”
“不会,我结了封印,声音、气息,外界都感觉不到,没有我的允许,别人也进不来。”
白术闻言,先是松口气,松完将翊泽那句话咀嚼一番,觉出不对头来,“没有你的允许,别人进不来?”
“嗯。”
“你早知道我要来?”
“原是不知道的,你站在门口的时候知道了。”翊泽声音听起来颇愉悦,“娘子主动送上门,我怎么能拒绝呢?”
“……”
“娘子为何看起来这么痛苦?”
偷鸡不成蚀把米,搁谁谁不痛苦?
翊泽显然没能意会白术的意思,“是我的……”下半句被白术捂在嘴里,白术红着脸道:“好了你别说了。”
顿了顿道:“我想起来,马上会有一个人来找慕离师姐,当时我不知道是谁,也没能看见,但现在想来,十有八丨九是无垢。他应该还没有恢复记忆,你知不知道他在你梦里的身份是一个僧人?”
“知道。”翊泽回答,“我记忆恢复后曾经见过他一面。”
“在哪儿?”
“在这儿。”翊泽说,“在扶桑观,他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