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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那天,宋绮罗不巧染了风寒,梁琰知晓之后,便让她在家中修养着,于是没有去上朝。
在被子里捂了许久,喝了几碗药,又出了点汗,这才好了一些,许是喝了药的缘故,晕乎的想睡觉,阿碧也不敢多扰,替她又添了一床被子,这才退了出去。
迷迷糊糊之间,仿佛有人在试探自己的额头,又在摸自己的脸,那只手触上来的感觉有点熟悉,她慢慢睁开眼,视线仍旧有几分模糊,不过,那一团黑影,那张脸怎么有点像丞相大人?她摇摇头,丞相大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宋府,一定是自己病糊涂了。
“没有发烧,今晚再睡一晚便好,接下来几天你就不用去早朝。”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打破一室的寂静,宋绮罗皱眉,这声音也是丞相大人的声音,她想睁大眼睛却没有力气睁开,只能半开着杏唇,“大人,是您吗?”
“不然还有那个男人敢背着本相进来?”梁琰抬手将她身上的被子又往她下巴处紧了紧。
“您怎么进来的?”
“话怎么这么多,本相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一会便走。”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了一下她的手,“本相明天便不来了,后天再来。”
宋绮罗摇头,“要是被我爹娘发现就不好了。”
“放心,下次本相光明正大过来。”
外边阿碧听到里边似乎有动静,她敲了敲门,“小姐,可是要喝水?”
宋绮罗没有力气回她,便索性不说话。
“不扰你休息了,本相走了。”说完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便起身离开。
门外的阿碧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她有点不安地打开门,刚好碰上迎面而来的梁琰。
她吓的往后一退,“奴婢参见相爷。”
梁琰只低声道,“照顾好她。”
阿碧再抬头,眼前便没了人,往那院子里一看,只瞥见一道黑影擦过墙头,随后没了踪影。
梁琰回了府,管事便带他去了相府库房,中间原本空出的位置摆了大大小小几个箱子。
他指着“相爷,这都是您让小人备的东西,绸缎,银钱,还有一些其他东西,都在这了。”
梁琰扫了一眼,随后满意地点点头,“嗯。”
“媒人也寻好了。”管事又补充了一句。
梁琰摆摆手,“媒人不用了,本相亲自说。”
“可是,相爷这是规矩。”
“本相前些日子听人说,有时这媒人也会坏事,所以把请好的媒人退了吧。”其实就是明来同他说了一些原本好好的姻缘都因媒人而散了的典故,虽然他不轻信这些,但潜意识的他还是怕那个散字,导致出现任何这种情况的可能他都不允许。
三月十八日那天,宋绮罗已经完全病愈,早春时节本就是乍暖还寒的时候,经前两天突然染上风寒之事,宋夫人一早便来她屋里,盯着她穿的暖暖实实,这才放了心。
出去转了一圈,才发现没瞧见她爹还有那两个小人,宋夫人道,“今日你生辰,你爹一早便带了麒麟儿和阿宝去街上打酒买几个新鲜菜。”
她倒是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生辰这事,“麻烦,年年与你们待在一起便够了,女儿就很开心了。”
母女俩走到堂屋里坐下,宋夫人又满脸感叹地看着宋绮罗,“想想过了今日你也十八了,京城里旁些女子到了你这般年龄孩子都能走路了。”
这还是她娘第一次关心她的终身大事,她笑道,“娘,女儿不急。”
“以前我和你爹因着这仕途,便没计较这事,如今这仕途也稳了,也是该考虑考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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