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雷之势在自己掌心划破一道血痕,玉片粽子好似看不见东西,但它可以捕捉活人的精血气息。这点极为新鲜的血味足以牵引它的行动。
它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唐阮一般,一时只知拿着古剑拼命向风情攻击。
风情身上的伤恢复了一点,但离痊愈自然差得远。就算有楚云深在一旁辅助,她应付得也异常狼狈。绮罗香看情况不妙,也顾不得什么活不活命了,就算自己在这边再独善其身,万一风情折了,自己即便活得再好也走不出去。
四个人全部上了锁链,那玉片粽子只能在棺椁内部来回行动,风情和楚云深的目标都是夺它手中的剑,而唐阮和绮罗香则专心去拆卸它身上的金缕玉衣,它防御能力如此强劲,全赖这一身至宝,如果能顺利拆解下来,想必能很容易地肢解它。
乱斗之中,玉片粽子挥剑去砍绮罗香时,以为绮罗香的避让,那把锋利古剑重重砍上一条铁索,四根铁索瞬间断了一根,整台赤铜棺严重倾斜,几个人都险些失足掉下去。这样的情形,竟和不久前在木板吊桥上的凶险状况意外相似。
“当心了!”楚云深一边对付玉片粽子一边喝道。
“妈卖批,到底谁给它穿的金线,难割死了!”绮罗香感觉手上的苗刀都割得卷了刃,但是也只拆了几片无关痛痒的玉片下来。唐阮急道:“不光是线的缘故,这玉怕是南阳产出的勒子石玉,硬度仅次于金刚石,最薄弱的边角区域都敲不碎。”
“蠢货,拆关节,别拆背部。”风情看着她俩瞎忙活半天,实在忍不住了,憋出一句提示。
“你信不信我把拆下来的玉片塞进你鼻孔,死木头脸。”绮罗香咬着牙道。
咔——
钉——
仅剩的三条锁链其中一条好似撑不住这四个人与一个玉衣粽子的折腾,自己断了。赤铜棺只余东南角和西北角的两条牵扯,棺椁几乎倒扣过去,玉片粽子沿着棺壁向棺底爬,一边爬一边将手中之剑拼力向棺底刺去。而唐阮,正好蹲在棺底位置。
棺底蓦地顿上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风情在自己都还没有站稳的情况下,因急于拦截粽子对唐阮的袭击,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随着对那把古剑的全力一砍,她亦跟着这股力道滑了出去,只是在滑出棺底的同时,她不忘一手抓住玉片粽子的喉咙,强行带着它一同掉出赤铜棺。
因为突兀的锁链断裂,绮罗香,唐阮,楚云深三个人都没有来得及稳固身形,更别谈去拉一把失足的风情。
他们眼睁睁看着,风情压着那千年粽子,被气流打起的猎猎黑衣绕着一片一片琼白美玉,纠纠缠缠,四离五散,坠进无底天堑。
“风情——!”
唐阮哭喊道。
“阮妹子——!”绮罗香好似预感到了什么,忙去拉唐阮。
“阿阮!!!”
晚了。
唐阮毅然决然地跟随风情消失的身影,片刻没有犹豫,一跃而下。
可能她自己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要为这个女人眼都不眨地枉顾性命。
或许是……
命,运,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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