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渊问他道:“你觉得他们就该死是不是?”
西西咬牙切齿:“那当然。”
但萧子渊旋即话锋一转:“那你知道其中最叫人愤慨的几件事是谁跟我说的,什么时候说的吗?”
周西西猜不出来,后来萧子渊才说是临出发前陆菀风召见他,跟他和萧子凡倒了老半天的苦水。趁着西西醋意未发的时候,萧子渊赶紧直入正题:“那么问题来了,她为很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怎么知道?不,重点是你为什么要听她说那么多!”
萧子渊瞧着西西生气的模样竟就笑起来,横跨条腿压到她身上便说:“你还让不让我说了?”
“说。”
“很简单,她无非要我帮着陆洛扬搞定他们。至于有没有这些个故事,那倒另当别论。”
西西好奇地问他:“到底有没有啊?”
萧子渊只是答:“不管有没有,纯粹帮不帮?你拍板。”
周西西还真是拍板,非但不帮,还要给他搞砸。嘴上说的是不冤枉好人,内在里打的当然是跟陆菀风对着干的算盘。至于陆家那些个牛鬼蛇神,算他们走运。
萧子渊本来就没什么要帮要不帮的,既然西西这么说,他当然得照做。只是尚不知陆洛扬如何出招,只好静观其变。第二天又是一天的猪肉宴,秦氏母子三人如今见着猪肉都得捏起鼻子,模样极其狼狈。
第三天上来又吃猪肉宴,第四天、第五天仍是如此。现在莫说秦氏母子,就连西西和子凡也都看到猪头就头脑发昏,到后来两人索性找个借口搬到外面去吃完再回来。结果夜里碰见下人给大公子和三公子送炖品,凑近打听才知又是二公子的杰作,拿给他们吃的就是炖猪脑。
周西西瞧着那些个家伙吃炖品都受罪的模样,心想这炼狱可真是可怕。还好自己从小到大对东东都有善有加,将来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更令秦氏母子绝望的是,当他们打听陆洛扬何日要走时,陆洛扬总是推脱过几天,到后来竟是不耐烦地说不走了,自我感觉还是回家最好,还是亲人最亲。
只是如今他的亲人们已经整整吃了十天的猪肉,再也忍受不下去。
陆洛扬却对萧子凡和周西西下逐客令,称家里这几日有事要办,请两人暂且到外边小住,过得几日再行请回来。
周西西只道他要出手,可是毕竟人家是主人,总不好老赖在别人家里,只好在临走前劝他:“陆大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想这也是兰妃娘娘的心思。”
陆洛扬只拱手:“萧夫人好意我心领了,自当铭记于心。”
周西西知道他只会把仇恨铭记于心,此番自己和萧子凡一走,真不知陆家的人会遭受何种横祸。并且与萧子渊交待的破坏任务,似乎也未能奏效。
于是她夜里趁萧子渊出来时候激道:“你还说呢,什么忙也没帮上。”
萧子渊却信心十足,只顾着与她行欢作乐,其余的都不说。西西第二天起来,就在街上听得陆府出了大事情,相传陆家大公子和三公子要半夜谋害二公子,谁知事情败露被逮个正着,如今正被押到公堂受审。
周西西叹口气:“要被这么个人喂你吃上十几天猪肉,你也想杀了他呀。”
这时她脑海里才电石火花地蹦出事情原委,原来陆洛扬使用的是激将法,就对秦氏等人百般虐待,引得他们反抗,最后来个请君入瓮,趁机坐实他们的罪过。况且害人这事确系他们几人做出,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此计谋不可谓不毒辣,怕是不仅陆洛扬,陆菀风也有份筹划。
周西西想起萧子渊昨夜的自信,现在想问问他到底还敢不敢再那么自信,不过如今外边是萧子凡的灵魂,只是用儒家那套兄友弟恭的伦理感叹几句,称两人都有不对,若是能各退一步,自然天下太平。
西西对他无语,萧子渊却鼓励他道:“你说得对呀。不过不能光在这说,得到公堂上说说去。”
萧子凡侧着脑袋听萧子渊说话,西西以为他是愣住,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晃都没反应。等他忽然动起来时,反把西西给吓一跳。
萧子凡义正辞严地说:“对,我得去公堂上劝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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