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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冲散层层乌云, 阳光渐洒, 洒向大帽山, 洒向维多利亚港,洒向港岛和九龙...
“快看!”有人惊呼。
大帽山上云雾奔腾,形似巨龙,盘山而行, 波澜壮阔。
港地诸多市民得以见到这幕奇景。
“哦, 圣母玛利亚。”莉迪亚忙喊粱美凤,“太太, 快看,是不是你们常讲的龙。”
这个高大肥胖番婆不大懂称呼,称呼粱美凤跟贺喜都是太太。
“我顶你个肺。”花王摘掉草帽,不满呵斥, “去掉你的圣母玛利亚!”
“别吵, 别吵啦。”远处光芒太强, 粱美凤眯眼眺望, “都大惊小怪, 下过雨是会这样啦。以前在大陆, 我们一个村集体下田干活, 还见过凤凰!本来是吉兆,谁知道后来触犯哪方神明,闹自然灾害,快把人饿死,十个村九个空。”
提起当年事,粱美凤不觉话讲多。
花王从出生起,便是客家家佣,没吃过太多苦,津津有味听粱美凤讲当年。
他忍不住问,“太太想不想家?”
“想,怎么不想。”粱美凤道,“好多年没回了。”
话毕,她看忙碌的莉迪亚,小声对花王道,“我们黄皮人,总归要回那边,年复一年被番鬼管,算什么?总觉低人一等。”
“阵法催成了!”徐大师仰头看天,心中畅快异常,“功德一件,功德一件啊!”
伍宝山竟老泪纵横,“他老母,我伍宝山也算干件好事了!”
所有人面上不掩喜色,为他们护法的飞虎队更开枪狂扫令人作呕的血坛。
砰砰砰。血坛瞬间粉碎。
“啊。”守阵心的廖巫师捂眼,惨叫一声。
镇守八方的黄旗不再受控制,好似长眼,飞插所有人眼中,依稀能听见眼球爆裂的噗噗声,一时惨叫连环。
“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贺喜甩出往生符,躺在血泊中的稻草人立刻不点自燃。
徐大师最先看懂,随即念咒,配合贺喜。
伍宝山与林sir对视一眼,各以一种怪异姿势再坐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伍宝山不介意在他缺德簿上再添一笔,就地取材,把黄纸剪成犁头形状,低念有声。
“伍宝山,快停下!”贺喜斥他。他在念犁头咒,对施术本人也有极大伤害。
“败天天转,败地地裂地龙死,败山山脉绝,败人人有仇情,败鬼鬼灭亡,吾奉法老仙师来敕令。”伍宝山不听,仍急念,不几时他眼角溢血,口中血腥味蔓延。
“令到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敕!”随他话音落,犁头咒自燃,化成一缕青烟向东北方飘去。
新界山区某废弃工厂,门口有一众金发碧眼番鬼把守,其中一人穿笔挺西装,戴着墨镜,他脚边扔有几箱现钞,渐等不耐。
他讲一口流利美式英文,让下属进去看情况。
片刻,人高马大番鬼出来,面有慌张,伏耳低声道,“他们全咽气,一个不剩。”
一脚踢飞皮箱,他暴躁如雷,不停咒骂,“中国猪,黄脚鸡!”
恰好路过一帮扛锄头下田的村民,有听懂英文的村民立时血往头涌,暴喝一声,扔了锄头扑上去就是一脚飞踹。
其他村民随之上前殴打,与番鬼们一通混战。
一时斩骨刀、铁棍空中乱飞。
这些活在基层的村民,他们大多行体力劳动,又为自保,不少人入了港地最大帮派义安,论武力值,他们不逞多让。
一群番鬼,鼻青脸肿,嗷嗷惨叫。
电子蜂鸣盘绕,一场混战招来新界差人。
“死扑街,他讲什么?”其中一个村民手指被打最惨的西装男人。
港大毕业的差人翻译,“这位先生要控告,讲你们对他暴力侵害。”
村民怒唾,“叼他老母,他骂我们中国猪,黄脚鸡!一群人模狗样番鬼,谁知道在工厂干什么!”
倒是提醒了差人,进废弃仓库一阵搜查,结果发现数具死尸,其中一人便是在港地小有名气的建筑师贝德月。
情转急下,一场火拼变刑事案件。
新闻台全程播报,画面跳至记者采访当地村民,村民手脚并用,绘声绘色讲述如何打斗。
贺喜边往嘴里送葡萄边看电视,笑到肚痛。
客晋炎靠坐在小沙发里,他两手皆裹厚厚纱布,当初信誓旦旦,讲好日日煲汤喂他的人,眼下极为敷衍,只为他盛一碗黑乎乎汤汁,嘱他自己喝。
“老婆仔,我手痛,抓不住汤匙。”怕她不信,客晋炎抓一次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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