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
他下了楼,见沈岩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了。
喻锦走过去,好奇地问道:“哥,你每天都几点起来的?晚上我睡觉了你还在楼下,早上我醒来,你还是在这沙发上,莫非你一夜未睡?”
沈岩放下报纸,让他坐下来,说道:“看看我脸色,判断一下我昨晚睡了没睡。”
喻锦依言看过去。
外面已经升起清晨的太阳,客厅的灯依旧开的很亮堂,在这明亮的灯光与清晨的阳关双重交叠下,喻锦看到沈岩神色清明,俊朗的脸上丝毫没有熬夜的颓废。
“睡了,睡得还很好。”喻锦下了结论。
沈岩哈哈大笑,说道:“头疼吗?”
喻锦摇头:“不疼,我本来就没喝醉,还喝了醒酒茶,睡觉都没觉得难受。”
想到昨晚喻锦安静地卧在床上的模样,沈岩说道:“以后还是要右侧卧睡觉,总是左侧卧睡,心脏会难受。”
喻锦:“……”
他抬眸看向沈岩,眯着眼睛说道:“你昨晚进我房间了?”
沈岩特别坦然,说道:“对,我是去看看你有没有因为喝酒难受的睡不着。”
“要是我难受的睡不着,你准备怎么做?唱摇篮曲哄我睡觉吗?”
沈岩:“……我大概会让你再喝一碗醒酒茶。”
刘伯端上了早餐,沈岩忙转移话题,说道:“今天刘伯准备了新的早点,榴莲酥,小锦你来尝尝看看刘伯收益如何。”
喻锦坐在沈岩的对面,双手抱胸,说道:“哥,你会唱摇篮曲吗?”
沈岩投降,笑道:“是哥哥不对,不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没有经过你的允许进你的房间。万一我亲爱的弟弟在做一些私密的事情,被我撞见会不好意思,毕竟你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喻锦喝了口牛奶,说道:“我还好,我还小,欲-望没那么强烈。说起来你快三十了,交过女朋友吗?”
沈岩:“……”
喻锦一脸了然,说道:“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嗯,恭喜你快要晋级魔法师了。”
“魔法师?”沈岩不懂。
喻锦夹了个榴莲酥,咬进嘴里,然后转头对一旁的刘伯说道:“刘伯,这个榴莲酥味道不错!”
刘伯笑道:“那我明天继续做。”
沈岩追问:“小锦,魔法师是什么意思?”
喻锦笑眯眯地说道:“魔法师,顾名思义,就是会使用魔法的法师。”
沈岩一头雾水,问喻锦,喻锦也不说。
沈岩只好换了个话题,把昨晚没来得及问的话问出来:“小锦,你和胡子恒是不是之间是不是有过不愉快的事情?”
喻锦已经喝完了一杯牛奶,放下杯子,擦了手和嘴唇,才说道:“对,深仇大恨。”
沈岩一惊,忙问道:“他对你做过什么?!说出来哥哥给你出气!”
“挖墙脚。”
沈岩:“……挖了你哪一个女朋友?”
喻锦:“唯一的一个。”
沈岩又惊讶了:“你不是每个月都不带重复的吗?”
喻锦:“那都是幌子,真正的女朋友被他挖走了。”
沈岩沉默了一会儿,他细细观察喻锦的神色,见他眉眼间确实笼罩着一抹难过与愤恨,沈岩相信了喻锦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
喻锦算了算,赵清陷害他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多个月,想必之前他就和胡子恒在一起了,两人在一起至少也一年了。
他说道:“一年多了。”
沈岩没有谈过恋爱,但这并不妨碍他来体会喻锦当时的心情。他想象着公司谈好了一笔好几个亿的单子却中途被人截胡了,单子泡汤了的心情。
噢,的确会很愤恨。
他安慰道:“能被挖走的都不是真正爱你的,你年纪还小,可以慢慢找,哥哥保证你以后会找到更加爱你的,且只爱你的人。”说完,沈岩忍不住叹了声:“能先看上你,然后又看上胡子恒的,这姑娘的审美真是没有固定模式啊。”
喻锦笑笑,说道:“眼瞎啊。”
沈岩深以为然。
他打量着自家的弟弟,越看越觉得长得清雅俊秀,阳光映照在他身上,犹如天使,看得人怦然心动。
果然是眼瞎,才会去跟胡子恒在一起。
不是监狱里常年潮湿的房间,也不是监狱里硬邦邦的床板和永远都冰冷的被子,更没有狱友们逼近时的尖声嘈杂,与朝他挥来的木棍砖头。
他睡在一个豪华的房间里,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只有些微的光亮洒落进来。
喻进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上一刻还在监狱里,被里面的人围困在墙角,被他们按着脑袋狠命往水泥地上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那些人发出了尖叫声,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地上一大片血迹。
那是他流的血。
喻进晃了晃头,头很沉很痛,他抬起手想揉揉太阳穴,却猛然发现这只手异常白嫩。
这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上面有老茧,肤色也没有这么白。
而这只手,骨节分明,白皙细嫩,这是一只养尊宠优的手。
喻进脑子有些混乱,他愣怔了一会儿,起身,看着这个陌生的身体。
这个身体皮肤特别白皙,身材纤瘦,身上没有丝毫的疤痕。
而他自己的身体,由于常年在外拍戏,留下了很多伤疤。
更何况自从入狱后,挨打成了日常节奏,他的手上、身上全都是青红交错的伤痕。
喻进下床,走到穿衣镜前,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果然,这不是他。
这张脸,眉眼精致,瓷白肌肤,巴掌大的脸,长得特别俊秀。
喻进在娱乐圈这么多年,见过无数的俊男美女,但也不得不说,像这个身体这样的绝色,娱乐圈中也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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