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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有窃文墨者,勉力一防 “你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要跟着我去上课?”
陈夫子是崔语堂特地请给崔崇安、崔嘉惠二人的, 虽没明令禁止崔嘉宝跟着上课, 但也没提过让她一起学的事, 崔嘉宝向来是跟着她那个病怏怏的娘断断续续地学着。崔嘉惠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让她不痛快。
崔嘉宝抿紧了唇, 却没说什么, 只是飞快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一道青色一晃而过。
崔嘉惠眼尖,看到崔嘉宝在藏什么东西, 冲着崔嘉宝伸手道:“你手里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
崔嘉宝不愿意,后退了两三步, 靠近了假山后的湖。月夕在一旁看着崔嘉宝的站位,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她和花朝对视一眼,又都默默低下头,想起出门前姑娘的吩咐。
“待会儿, 你们站在一边就好了, 没我的指挥, 什么都不准做。”
崔嘉宝身边有个小周氏赐下的大丫鬟怀珍, 前两天因为父亲病重,告假回家。若是怀珍在,崔嘉宝有很多事情只怕都做不了。而现在, 花朝、月夕不知道崔嘉宝的盘算, 却也不敢阻止。小周氏长期卧病在床, 崔嘉宝被崔语堂忽视, 若是任情况再这么恶化下去,崔嘉宝的未来飘忽,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主子到底是主子。今天她们若是破坏了崔嘉宝的计划,保不准哪天就被寻个由头打发了。虽然崔嘉宝平日里瞧着是个和善的主子,但没人愿意去赌这可能性。
崔嘉惠看着崔嘉宝后退更为不耐,步步紧逼了上去,硬生生从崔嘉宝身后抢来了她手里的东西。原来那是个鸭卵青的络子,与寻常打法不同,虽说手法上还有些生涩,但看起来别有意趣,与崔崇安那身新做的靛蓝衫子正合,一看便知道她等在这里是想送谁的。
崔嘉宝的女红随了小周氏,一想起这点,崔嘉惠就不耐烦学女红,崔语堂疼她,不逼着她学,还把府里最好的绣娘分给了她,她平常想要什么,吩咐绣娘去做就好。可这亲手做的络子,意义到底不同,崔嘉惠顿时大为火光,道:“你是想送我哥哥的是不是?”
崔嘉宝伸手去夺,嘴里也顶道:“崇安哥哥也是我大哥,我就想送他个络子!”
“那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有你什么事!”
崔嘉惠见平时从不反抗的崔嘉宝竟敢伸手来抢,怒上心头,推了她一把。崔嘉宝才九岁,和面色红润的崔嘉惠不同,总是常年苍白着小脸,身量也远不及她。崔嘉惠这一推,崔嘉宝失去平衡,先是摔在假山脚下,额头狠狠磕了一道,紧接着摔下了池子里。
崔嘉惠身边的两个丫鬟白玉、无暇年纪稍长,本应该注意着点两个小姐。但因为崔嘉惠经常找崔嘉宝麻烦,没闹出过大事,崔语堂也从未管过,便有些松懈了。崔嘉宝这一摔、一落水,两人心中都感到大事不妙,一个抓住崔嘉惠,生怕她也掉下去,另一个走近池子想着救人。
自从崔嘉宝站到池边的假山,花朝、月夕的心就紧紧提着,崔嘉宝这一落水,花朝转身就跑,去寻人来帮忙,月夕则是跑到池子边想寻个物件救她上来。
崔嘉宝在池子里挣扎了几下,朝自己丫鬟喊了声“救命”,头上的血顺着脸滴到了水里,刚刚磕的那一下似乎太重,她有些晕了。
崔嘉宝自认不是什么善用心计之人,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本来只是想落水,却没想到磕了那一下。眼前越来越黑,一闭眼,崔嘉宝便停止了挣扎。
***
崔嘉宝醒来的时候,额头还在作痛,她朝旁边看了一眼,想开口唤人,却发不出声音。小周氏守在一边,崔嘉宝一醒,她便发现了,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自从生了崔嘉宝之后,小周氏就开始断断续续的生病,人本就偏瘦,崔嘉宝这一昏迷就是三天,大夫说她能不能醒来全凭天意,小周氏这三天便不吃不喝地陪在她身边,人瘦得形销骨立,眼下都是乌青。
崔嘉宝看得心疼,想伸手去摸小周氏的脸却使不上力,抬到一半就掉了下来。小周氏怕极了,连忙双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道:“娘的小阿年,乖乖的啊,很快就会好起来。”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接连不断地往下流。如果非要受这些苦的话,为什么不是她来受?为什么是她唯一的小女儿来受?
因为太久没喝水,嗓子很是干渴,崔嘉宝的声音变得有些粗糙沙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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