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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阮才只有七岁大的时候, 温爸爸还不是破案无数的警察,只是负责一个区的治安刑警而已。
这样的工作平淡也琐碎,每天处理的无非是拘留几个小偷扒手, 再顺带调理调理街坊邻居的之间鸡毛蒜皮的矛盾。
现在, 在他面前的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妻子吵得厉害,丈夫也不甘示弱, 扯起嗓子说话也一点不客气。
看上去这动静可真大,一大早的, 整个警局的前厅里都要被这对夫妻的吵架声给掀翻了。
可实际上, 做完笔录后温爸爸却也哭笑不得。
只不过是一件小事,都牵扯不到民事案件的边,妻子嫌弃丈夫喝太多酒, 一回家就睡觉,整个一醉鬼,丈夫辩称是工作上的应酬,领导来了根本推脱不了。
最后是来了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女警, 大家称作小谷,这小姑娘刚从警校毕业,平时负责文书工作, 但是温爸爸觉得是屈才了,他看这姑娘上下嘴皮子翻一翻, 没两句的功夫就放这对只顾着吵架的夫妻立马安静下来。
小姑娘处理完了这事, 让夫妻两个平心静气的谈了会儿, 丈夫给妻子承诺以后应酬上能少喝就少喝,不会再带着一身酒气回家,而妻子也道了歉,两夫妻终于重归于好。
他给小姑娘举起了大拇指,人家姑娘也直爽的笑了笑。
温爸爸在警局里算是半个老人,小谷姑娘刚来,分配到他工作的办公室做文书,他自己古道热肠教了她几句怎么和老同事相处,姑娘也知道回报,他有麻烦的时候也帮着一块处理。
当时他只是想这个姑娘能力很好,将来一定也有前途。
工作中的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傍晚他回家里后还把这事当做一个趣事讲给自己的妻子听。
温妈妈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的温阮,给她梳着辫子,小孩子的头发很柔软,也不用梳子什么,用手捋了捋,一根带着小花朵的发绳扎成一束小麻花辫就可以了。
温爸爸捏了捏自己女儿的小脸蛋,男人粗糙的手指不免给留下两道浅红的印子,这惹得温妈妈一把拍开他的手。
“要捏捏自己去,瞧你脏兮兮的样。”
被妻子骂了句,他没生气,反而也笑道:“我待会儿就去洗个澡。”
此时玩着自己头发的小女孩将手举得高高的 。
“妈妈嫌弃爸爸,人家可不嫌弃,人家要爸爸抱!”
温爸爸立刻眉开眼笑,双手绕过温阮的咯吱窝,稳稳地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温妈妈横他一眼,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
但对温阮说:“还要不要妈妈给你梳头发啦。”
小女孩看着自己发辫上漂亮的蝴蝶结,小嘴巴扁了扁。
“我也要!”
“不行,妈妈和爸爸之间只能选一个。”
温阮左看看又看看,明显两边都舍不得。
看她板着一本正经的可爱小脸,似乎真的是在做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
“行了行了。”故作严肃的温妈妈首先就憋不住笑,一把搂过女儿亲了亲。
温爸爸看家庭和睦的样子,也是觉得幸福的,他平生最大的骄傲可以说就是娶了自己深爱的妻子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家里虽然比不上有钱人家富贵,可他觉得现在的日子才叫刚刚好,他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想要将这种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就在一个月后,他刚刚与妻子过完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他甚至准备利用难得的假期和妻子女儿一起去旅游庆祝。
还是一个傍晚,但他人身处在警局的法医鉴定室里,他面色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周围的几个同事脸上都是与他相同的神情。
他们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上。
“小谷她怎么……怎么会这样?!”
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叹了声气,他摘下口罩,让众人到外面说话。
“事情你们也看到了。”
“今天下午四点零六分,我们接到群众的报警电话,说是在一间出租屋里发现一具女尸。”
“然后我们过去后……一起去的小刘同志认出来受害者居然是我们局里的女警察,就是小谷。”
“上周六,小谷请假说家里人出了车祸,她得回老家去看看。”
“小谷老家在汉中市,上头准了她三天的假,今天……是第三天。”
温爸爸道:“小谷的死因呢?”
“致命伤是后颈的颈椎骨断裂。”
法医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不容易,大家也看出来他是勉强让自己冷静的。
毕竟曾经活生生的,在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某一天躺在解刨室里,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了。
温爸爸听出关键的一点:“致命伤?”
“不止一道伤口,这个凶手的手段非常残酷。”
说完这一句话,法医再次走进室内,他掀开一层白布,这样薄薄的棉布好像将众人与亡者分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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