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也不会把酒瓶往女人脸上砸,只是被李婉气得发懵,想找个发泄点。包厢里寂静中带着各人心里的嘈杂,极其怪异。
见陆衡抬手从酒架子上抽了一瓶酒,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涌过来,生怕陆暴君再犯浑,陆衡眼神扫开那几个人,低头瞪着李婉,手指抹掉溅在自己唇边的酒液,对咬住嘴唇的李婉说:“不是够胆吗?”他徒手拔开木塞,把酒送到李婉的嘴边,又说道:“喝完它,我让你走!”
李婉缓缓伸手,虽然柔弱但并不懦弱地对陆衡说:“喝完它,你别再缠着我!”
“只要它见底,你还清醒地站着。”陆衡说。
酒量甚浅的李婉用力深呼吸,她双手摩挲着瓶身,眉头猛皱,仰头就准备对着酒瓶灌起来。
凭空里忽而出现一只细长的手,用巧劲儿夺下李婉的酒瓶,顺势把她护在身后,将一群高干子弟给隔开来。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阵咕噜灌酒声后、空酒瓶落地破碎的声音,连同响起的还有林简大咧咧的声音:“瓶见底儿人还站着,奶奶的陆衡,你说话算数!”
诸多离乱光线里,林简的目光一下子对上陆衡的,光线如电流乱窜,陆衡忽然笑道:“这哪儿来的傻大个子?”
陆家几代军官高职,掌握不少军机政密,陆衡虽作风嚣张,但毕竟涉了黑,还玩得一手刁滑的黑吃黑,所以他的住宅都是设了代码的,实为防止别人查出地址。
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陆衡,问道:“这女人什么来路?”
“不知道,但身手着实厉害,我先陪她玩玩,也当解闷,你派人查清楚她的来历,看她目的是什么。顺便对外说我被一个尤物鬼迷心窍了。”如果林简是怀揣目的而来,那她背后的势力必会露头。
“最近我和南美几个新生势力有交易,他们之间摩擦不断,都急需发展队伍,所以对枪械需求量惊人,我已经从意大利调了货,交易保准是成的。但有不少人想从中分一杯羹,林简这个时候出现,想想都觉得太巧,你从这方面下手调查。”
陆衡胃口大,有心吞并这些势力,但又不能让外人看出是他策划的,便在筹谋一盘大棋局,自然不能出任何差错。
司机点头,又问道:“需要调查林远吗?”
这个名字一出,陆衡狠吸一口烟,沉沉思索良久,嘴里吐出一股子意味深长的烟雾来,“他这次不想分我的羹,而是想把我的产业当成羹给吞了,他贼精明,不要查他,免得打草惊蛇了。”
陆衡看看林简,心想真是巧,这傻大个儿也姓林,他掐灭烟,对司机说:“林远要是敢给我玩阴的,我一定弄死他,不过明面上大家还是好兄弟,如果林简真是他送的礼,我绝对珍视之!”最后三个字音,他咬得颇重。
陆衡胆大心细,做事就喜欢抓大放小,喜欢周密部署之后一网打尽,疏而不漏的本领也是一流。
然而这次百密一疏,事情在李婉这边却歪打正着地赶上趟了,李婉出身普通却生得标致古典,婉约中带着点儿不自知的柔媚,觊觎她的人从来只多不少,唯独和周自清相互交心,虽有不少人纠缠,但并没大影响。
这次无故摊上陆衡这个无法无天的恶霸,尽管勉强处理了,可周自清还是有些不舒服,觉得陆衡蛮横纨绔,还在云端呼风唤雨谈笑风生,当真是祸害。然而陆家权势滔天,还有功勋和军衔,他不满陆衡,却也无奈。
李婉也不打算让周自清去掺和陆衡的事儿,何况她也没遭遇什么。只是林简,李婉还是觉得她有些可惜,担心陆衡那粗鲁的家伙不善待林简,万一把林简给弄出个好歹来,她心里也过意不去,她叹口气,把自己满心的忧虑说给周自清听,想让周自清出个主意,好从侧面帮衬一下林简,别让她吃大亏。
周自清仔细梳理一下自己的关系网,再从中找出和陆衡关系也不错的,很快就从各种错综的关系网里顺出一条线来,他给李婉说了一个人。
说来也巧,这人也姓林,单名远,三十出头,在道上黑白通吃,洗钱能力滴水不漏,和陆衡关系不错,据说陆衡有时候还会叫他一声远哥。
周自清是周家最小的儿子,平日里不是读书就是实地考察家族派给他的生意项目,生意头脑虽好,但心机不深,只简单想到林远和陆衡关系不错,就立即给林远打电话,约了日子请他吃饭,直言有事相求。
林远八面玲珑,难得有一个卖周家人情的机会,自然是当即同意,还要周自清带上李婉一起吃个饭活络活络感情,周自清见李婉点头,才应允林远。
再说林简,无相传输给她的资料里只说陆衡野蛮粗鲁,吃硬不吃软,打赢他,就等于降服了他,却没告诉林简他是如何在明里暗里作恶后依旧全身而退的。
慢慢转醒的林简觉得后颈火辣辣地疼,她本能地伸手去摸,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结结实实地铐在了床头上,她艰难地挣扎几下,手铐在空阔的卧室里哗啦作响。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声音渐渐传入听力灵敏的林简耳中,那是淋浴的声音,是陆衡!林简忽而意识到自己的环境,赶紧抬头看自己的身体,见衣服完整后猛松一口气,她脖子钝痛地躺在枕头上,试图解开手铐。
陆衡用的手铐是特制的,手铐紧致契合地铐住她的手腕,还不会造成丝毫伤害。在内间洗澡的陆衡听到动静后打开浴室门,探出半个身子戏谑看着林简,“乖,别乱动,弄折手腕可就真疼了。”
刚洗一半的大男人就那样大大方方地裸|着上身出现在林简眼里,肌肉匀称又性感的麦色皮肤湿漉漉的,形状不规则的小水珠沿着他紧致流畅的身体一路滑落,诱人犯罪般地没入隐在掩在浴室门后面的下半身上。
“大爷的!”林简被这毫无征兆的香艳一幕冲击得脑门发懵,她猛地扭过脖子,又疼得呲牙咧嘴。陆衡低声笑道:“羞什么,待会儿就都是你的了。”
林简长腿挑起脚边的绒毯,朝陆衡头上甩过去,陆衡轻松接住,反手又把绒毯扔在了床上,笑吟吟地继续洗澡去了,当然,浴室门大开着。
逃脱无果后,林简把目光移向了身下的床。床特别大,够两个林简横竖随便折腾,材质是金丝楠木的,非常坚硬,不过总比拆手铐要简单。
林简握住床头柱用力掰起来,结实透顶的楠木床柱好容易才稍微松动些,陆衡那边已经没了水声,林简心里开始大骂无相,虽然陆衡身材好到炸裂,人长得也不赖,但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怎么办!何况这还是个游戏!
这人一着急,劲儿就容易飙升,林简死命一拽,床头柱竟然就那样活生生地被她掰掉了。恰在此时,陆衡出来了。
林简只有一个手得救,心知敌不过陆衡,不敢轻举妄动,就索性静待时机。陆衡光|裸着上身,腰间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松散的程度仿佛只要他再走一步就要掉下来,看的林简大气都不敢出,满脑子都是:万一浴巾掉了怎么办?
这种眼神充满了曲解的意味,陆衡果真就理解偏颇了,便问道:“怎么?很想看?”声儿还没落,他修长健硕的身体就那样直接压在了林简身上,勾住她屈膝踢过来的腿,顺带调情地问道:“我这就解下来?”
“鬼才想看!”林简也不动,生怕把身上这男人的满身欲|火给勾出来,“你起开!”
陆衡勾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细细地摩挲着她的红唇,十分难缠地说:“我不起开,你能怎么办呢?”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而震动起来,陆衡偏头一看号码,长手一捞,就那样压在林简身上接起了电话,林简动弹不得,还要切身感受他身体的每一寸,焦躁得有些冒汗。
陆衡凑近,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咬在她耳边对电话里的人讲道:“那批枪质量很次,只要价格合适就卖给他们。”
林简也顾不得探听情报了,她耳朵痒酥酥的,只想极力偏头远离陆衡,电话里有人说了一句要陆衡亲自过来的话,陆衡看眼林简,坐起身子听那边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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