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登天了。”颇有些学问的说书先生插嘴道。
“未必,”最开始的人摇摇头,又道:“我听说啊,这侧妃...和前太子纠缠得不清不楚的,恐怕有——”
“有什么有,有客人来了!”茶楼的老板娘从二楼探出头来大喊,这些个男人顷刻间闭了嘴,彼此心照不宣...惹恼了她,岂不是和银子过不去。
齐齐望过去,门口走来三人,两男一女,那女子却比其中一位男子还要高些。一男一女把身形清瘦的男子夹在中间,画风有些奇怪,可茶楼里的伙计什么形形□□的人没见过?在他们眼里,只有两种人——
有银子的,和没银子的。
很显然,苏袖月这一行人属于后者,老板娘客客气气地把人引到二楼雅间,小心合上了门。
“好了,你们想做什么?别跟我说,苏大人...我就想和你喝个茶,聊聊天文地理。”
气质干净的“少年”话落,索性抬手撑着脸,姿态肆意而慵懒,和着铃铛轻响,却有说不出的风流。
“苏...”
“袖月...”
严慎言和裴彧同时启唇,对视一眼,又默契道:
“跟她走。”
“跟我走。”
重要的是,檀婳,也就是这身体的原主,她以此创了一套暗号,只不过还未来得及从文渊阁取回棋子,自己这身体就易主了,她也阴差阳错穿到了檀婳身上。
而苏袖月能得知这暗号,无非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和能力,因而她们此刻可以畅通无阻地交流信息,在探子眼中,却是再普通不过的博弈。
棋盘上,不同位置摆放着不同透明程度的棋子,信息经过转换,跃然于纸面。
“檀婳姑娘,苏府的事...请节哀。”苏袖月徐徐传替着信息,眸光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之人的微表情,她还有许多细节需要把控,而这身体的原主无疑是突破口。
“苏大人,你不必试探,即便如此,我仍忠心于殿下,因为...我爱他,即便,即便,”
他喜欢的是男子。
苏袖月轻轻颔首,檀婳始终未告知容珏这身体是女子,恐怕就是这层原因...她沉吟片刻,檀婳已再度变换棋子的位置。
“苏大人,毫无疑问,你继承了我的记忆。因为,我也继承了原来檀婳的记忆。”
推己及人,苏袖月并不意外,她欲再问些什么,檀婳的棋子又发生了变化,“苏大人,你定然是个聪明人,只是恐怕感情上有些迟钝。”
檀婳不由忆起最初她和容珏坦白时,对方仿佛是预料之中,甚至片刻间就定下将错就错,她曾问过缘由,容珏却淡淡说了八个字。
惊才绝艳,棋逢对手。
言外之意,无非是苏袖月比她更合适。
檀婳心中明了,容珏生性多疑,不相信她爱他胜过苏府亲人,怕她因家仇而生反叛之心,“苏袖月”这个比“檀婳”更重要的位置,他不敢出一丝差错。
思及此,檀婳的心底不由有些酸涩,对容珏而言,经历那样的事情后,在他眼里,利益关系、相互牵制,永远比爱更牢靠。
她顿了顿,重重挪动棋子:“苏大人,请不要负了殿下的信任。”
“檀婳姑娘,在下明白。”
苏袖月下意识握了握手腕上的红色锦带,不禁反省:自己在感情上,真的有些迟钝吗?
确实如此吧,虽然继承了檀婳的记忆,可檀婳对容珏的那些小女儿心思在她眼中不过是没有意义的信息,苏袖月选择性忽略,却是因此让容珏发现端倪。
难怪自己需要这红色锦带时时刻刻提醒,就像那莫名其妙的英国男人,苏袖月再如何理性分析也不明白他的喜欢。
简直,神经病...嘛。
她黛眉微蹙,心中隐有一丝烦闷,对苏袖月而言,喜欢一个人,似乎比抓获十个罪犯还要为难。
活着的二十七年里,她想了想,解释最多的一句话好像是...有那功夫喜欢人,还不如多读几本书。
或许,我真的喜欢学习?
苏袖月长叹一声,她轻敲棋子,欲切入正题,却又收到了檀婳传递的话语。
“苏大人,你是男子吧,请你...”
“姑娘且放心,你这身体,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在下还是懂的。”
苏袖月徐徐摆放棋子,她自然知晓对方担心什么,不过...她并不打算种百合,一个两个搞基的未成年已足够让她头疼了。
这一个,自然指容珏,这第二个嘛,苏袖月摸了摸鼻尖,那个名字倒着写也一样的“小黑炭”看着比容珏大不了多少...虽只见过一面,她却觉得严慎言少年老成得过分。
“檀婳姑娘,容在下唐突,严大人...可与姑娘有何隐秘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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