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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应点了点头,还算勇气可嘉,若是连答对都不敢,那老夫就直接将她扫地出门
【许如意:你粑粑我心里慌啊。】
【系统:莫慌。不对,我没有粑粑。一一,你欺负窝。】
岑夫子拿起了戒尺,在手心里敲了两下,“朝廷税收莫过于盐、铁两块,利润最丰。朝廷也因此更定了相应国策,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许如意:一上来就考法令政策,但是我啥都不知道。 o(╥﹏╥)o
许如意想想还是随便说点什么吧,以前的老师都说讲错了没关系,一句话不讲傻站着绝对是最讨人厌的。她可不想第一堂课就因为藐视夫子,被记大过。
“岑夫子,我刚从边境回来,没有关心过最近的盐铁政策。”
岑夫子的眉毛扬起来了,戒尺也举起来了。
许如意头皮一阵发麻,连忙接着说到,“但是,我知道朝廷诸公之所以重新制定了新的盐铁政策,是因为要补贴军费。”
岑夫子点点头,“你接着说下去。”
高高举起的戒尺又重新回到他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让许如意充满了危机感,生怕这老头脾气一上来,就合法的暴力教学。
许如意飞快的把刚刚想到的东西说出来,“夫子刚刚也说朝廷税收多依赖于盐铁,五年前北夷擅动军事,朝廷未能及时察觉以致失了先机,不得不遣使求和。
然而,这是夏朝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的耻辱。民间尚武之风愈烈,我相信朝廷诸公不会连普通庶民的爱国之心都比不过。故而,求和之后朝廷必定磨砺兵刃,以求雪耻。
然而,兵事所需靡巨,之前留下的国库银钱并不能支撑很久。
所以,如何增加税收成了朝廷新的问题。
不能随意增加名目横征暴敛,夏朝的形势还未危机到此等地步。更何况,如果要对外战争,不能先引起内乱。
商人重利,而朝廷税收也不可能将商人的全部利润都抢夺走,但光是盐铁商人交的一点点的税收都占了国库每年收入的大半,那么如果盐铁从生产到卖出的这一整条产业线都收归国有,此间暴利足以充实国库,为夏朝铸出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
说到最后,许如意的眼神锐利而又坚定。
“大善,汝知朝廷诸公的良苦用心啊。”岑夫子击掌而叹,“那你对盐铁的看法是呈支持的喽?”
许如意摇了摇头。
岑夫子愈发地感兴趣了,“你刚刚把朝廷诸公更定盐铁法的苦心都讲得一清二楚,怎么又摇头了?”
“刚刚我说的这些都只是根据您一开始说的话推测出来的。我并不知道具体的政策是什么,又对寻常百姓产生了什么影响。一些法令对于整个国家而言是好事,但是,政策更改必定会产生社会动荡,而在其下,百姓为此家破人亡的例子不会在少数。”
岑夫子愈发的惊奇,“许生,你真的之前一点都不知道吗?许大人才高八斗,指导你一二还是绰绰有余的。”
许如意无奈的重复了一遍,“岑夫子,我昨天才到了燕京。”
岑夫子的眼神彻底变了,他是法家仅次于巨子的大学者,也遇见过很多好苗子,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只是通过他的一句提问,就能分析出来这么多的信息。这太可怕了,她对于政策法令有种天生的嗅觉。
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得坚定,此女若不能收为法家弟子,让她振兴法家,必是他平生之大憾。
岑夫子在想什么许如意完全不知道,经历过网络时代的信息大爆炸和基于对历史进程的全局了解,任何人都能从大局观的角度来看待一个问题。
所以,许如意推测出当朝重臣们的心思并不困难,而且连重臣们忽略掉或者说是无视掉的民生问题,她也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轻轻松松从一个被提出的问题就能揣摩出施政者的心思,那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的奇才、鬼才。
在岑夫子以往的认知下,这样的人和事情当然有,但是那是存在于古籍中的圣贤轶事,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超越或者比肩圣贤呢?
发现顽徒并不是朽木,而是这样的一块惊世璞玉,岑夫子当下就起了爱才之心。
岑应不再挑刺之后,许如意发现他的法家课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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