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劝道:“安宁,我劝你不要喜欢他,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远比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说话时,安宁已缓步走至玉采身侧,他没有逃避,没有闪躲。
安宁侧头,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他的事。而我喜欢谁,那才是我的事。”
“你这般轻狂,将来会后悔的。”
后悔?
安宁仔细掂量着这两个字,学着云老板的样子,伸手环住她面前那人。他的胸膛炙热,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仰头,神色迷离。
她轻轻踮起脚尖,在云老板的眼皮子底下,亲吻她面前的男人。
玉采一愣,旋即轻轻回抱住她,闭上双眸,与之回应。
这这这!
月色半两,不多不少,洒在二人身上。
放浪形骸,不治行检。
云老板暗自叫骂,转身离去。
玉采一手环抱安宁,另一只手,轻轻上移,抚摸着她的长发。
她的青丝散漫,像绸缎般柔滑。
他低下头,轻启她的唇舌。
他像捧着稀世珍宝般,动作轻柔,缓慢。那种全然不同于中容的粗鲁与狂暴,让安宁深深沉醉。
她与他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她手上开始不老实,悄悄解下他的腰带。她将手探入那人里衣,在他的胸膛摩挲。
炎炎夏夜,她的指尖冰凉。
触及他的肌肤时,那个男人,明显的,将身子紧绷起来。
他的胸膛灼热,肤质均匀,她指尖轻抚,感受着他那种特有的,属于修行之人的硬朗。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重的、雄性的气息。
她忽然明白,可能他仅有的,那一丝丝的柔情,都毫无保留地,全部给了自己。
然而,就是这一丝丝的柔情,加诸在一个人身上时,便是极致。
安宁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生师父的气了。
转念一想,这是什么狗屁师父?从古至今,从未听说,谁家拜师要磕十九个头。
那分明是,这人见她与中容亲近,醋坛子翻了,想着法子捉弄她。
原来从那时起,他便怀着鬼胎。
如此想通后,安宁竟越发开心。她此前生的种种闷气,看来似乎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她悄悄地,一寸寸地,将指尖下探,触及他的胸膛,他的腰身,一路向下。
玉采将她的动作止住,缓缓睁开了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她的眼神魅惑,举止轻狂。
她的身材窈窕,腰肢纤细。
她不由自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意乱情迷。
她挣脱不开他的手,只好侧着头,嘟着嘴,孩子般赌气道:“你又拒绝我。”
“嗯。”
“不是说了,再有需要,就来找你吗?”她觉得自己又动气了,刚才对玉采建立起的好印象,对自己此前无理取闹的悔过,此刻统统推翻。
这个人,就是可恶。
他将她的手从自己里衣中取出,掌心贴着掌心,放在二人胸口。
他说:“是我说错了话,害你伤心。”
安宁噗嗤一笑,突然觉得,这个人又不是那么可恶了。
她嗔怪道:“那你还拒绝我。”
“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落下。”他柔声说道。
“啊?”
“我的妻子,必须要明媒正娶。”
安宁一时感动,竟说不上话来。想了好一会儿,心中又有些难受。她说:“我如今,也非清白之身,你的三书六礼,只怕要浪费了。”
“不管你清白与否,是人是妖,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要珍贵。”
安宁想,如果此刻身边养了两条狗,一定要请它们干上两碗狗粮。
她心中欣喜,想问他从何时开始,喜欢自己自己;从何时,在哪里,认识了云老板;他与那个可怜的女人,究竟有何渊源……
太多太多的疑问。
其他的姑且不论,男女关系,自己一定要让他理清楚。
她想着,自己一定要细细审问他一番,一定要。
但她一时没了主意,不知从何问起,她开口,却成了一句:“那我们和衣而眠吧。”
玉采闻之,顿时被噎住。
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喝茶,否则,他此刻怕是也与景虔长略一样,会得病。尴尬这种病,一时半会儿还没得治。
她声音婉转,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与狼同室,若不发生些事情,你日后恐怕,真的就不把为师当做男人了。”玉采摇头,婉言拒绝。
他虽恪守本分,遵从礼教,可他好歹,也是个男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何况,面前还有妖人撩拨。这女子,指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做出些荒诞古怪的事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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