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脊梁挺得笔直,不仅没有回头,更是连脚步都没有停留一下,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走到了巷子转角的地方消失不见。
“他?就这么走了?真的走了?”
余厚德又一次楞了,喃喃的嘀咕一声。
“哼…爷爷是坏人…”
然而就在此刻,余露雪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接着又不舍的追了出去:“小哥哥,你还没给雪儿说完你那个遥远的家乡的故事呢!等等雪儿,雪儿不要你走…”
可是,空荡荡的巷子,哪里还有陈平的影子。
余露雪急了,连着又追了一段路,她路痴的本性再一次暴露无意,根本就没几个岔道的巷子,她竟然弄不清楚刚才和陈平一起到底是从哪个小门里走出来的了。
“呜呜…小哥哥…”
余露雪急得哭了起来:“小哥哥…雪儿告诉你,雪儿刚才许的愿是明年过生日的时候能吃到小哥哥你亲自给雪儿做的蛋糕,小哥哥,你自己说的,明年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陪雪儿过生日…”
余厚德估计也早知道余露雪超级路痴的性格,干脆也不问陈平去了哪里,昨夜又一夜未归,直接将她抱进了怀里,软语道:“咱们家雪儿最乖了,不哭了好吗,爷爷也给雪儿准备了生日礼物哦,走,咱们回去,叫你爹和娘都好好的疼雪儿…”
余厚德有七个孙子,偏生只有余露雪这一个孙女儿,自然是一家人都对余露雪宠爱有加,完全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节奏,但有要求,无不依从。
再说陈平这边,刚才愤愤而去,并不是什么意气用事,而是顺心意而为。
男子汉存天地间,自当顶天立地,作为穿越而来的陈平,对这种所谓的气节的东西,骨子里其实比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尤胜三分。
虽然结交余露雪的时候早知道她非比寻常,可心里也就打算是结一份善缘而已,并非要图什么厚报,余厚德刚才的表现,却是实实在在的伤了陈平那颗比什么都看得重要的自尊心。
……
昨天下了很大的雪,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陈平回到藏书楼的时候天色还很早,空荡荡的,又是如往日一般平静,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陈平忽而觉得心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流云斋的买卖不做了,大小姐和小溪也没来烦自己,小玉又回宁掌柜哪里去了,小武估计又和黄小虎腻在一起,生活还是在原来的轨道上没什么偏移。
练武,科举,做官,必须要做一个人上人才行!
余厚德的刺激让陈平心里的这个想法再一次茁壮成长。
练武!其实陈平在那天看见杨九一下震碎了半截扁担的时候便已经动了心思,不管怎么说,得一定要想办法要杨九教自己一些武艺才行。
至于科举做官,便更加不可一蹴而就,不过好在自己守着藏书楼这么一个宝库,当刻苦学习才是关键。
想到这些,陈平便开始在藏书楼找一些关于武朝科举有关的书看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巳时左右,陈平才已经看完了一本立恒文集。
虽然只是别人对武朝科举的心得论著,不过陈平心里对这个时代的科举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回过头来,陈平忽而又想到油印机这个东西。
流云斋卖出去了这么多的手抄书,州府的万家商行刊印的正版文集得年后的元宵之后才会问世,到时候万家商行赔了大钱,定然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那东西留着,绝对是个定时炸弹。
想到这里,陈平立刻又在藏书楼找了起来,得赶紧将油印机毁了才是关键。
不料,上上下下都找了好几圈,三层楼都找了个遍,根本就没有油印机的影子。
最后,陈平不得不承认了这样一个事实:油印机,真的失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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