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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陈平只是一个恍惚的时间,顿时就看见小武和黄小虎二人好像是约定好了的一样,顿时齐生生的跪在了陈平面前。
陈平大怒,飞起两脚将他二人踢了好远:“你们两个混账,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们这双腿跪天跪地跪父母,谁让你们来给我跪了…”
挨了一脚,两人都没有起来,小武道:“大哥,这一跪你无论如何要受了,我不在,你要替我孝顺爹娘,你要撑起这个家,你还要供二哥读书,这一跪,你受得起…”
“那你呢?”
陈平怒容稍缓,向黄小虎看去。
黄小虎抬着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大哥的恩情,都在心里,叫你这一声大哥,认你一辈子,黄小虎的命都是大哥你的了,这一跪,大哥受得起…”
闻言,陈平的心里忍不住再次一酸,人黄小虎这是将他的娘亲和他那还没死的爷爷交给自己照顾了,就黄小虎这么孝顺的人,能将这种事情交给自己,那是真拿自己当亲哥来对待了。
这一幕,勾起了陈平心里那不为人知的往事,人黄小虎走的时候还知道要托付人来照顾自己的亲人,可自己呢,那大山里的父母,含辛茹苦供自己念书的父母,他们现在又怎么样?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
很多事情,总是要等到失去了之后才懂得珍惜。
“大哥…我们走了…”
陈平把身子转了过去,身后传来小武和黄小虎带着几分不舍的告别。
豁然,陈平扯着嗓子大叫:“都给我站住,宁掌柜,拿钱来…”
“哦…”
宁杨河颤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所道:“拿…拿多少…”
陈平道:“三千两,一人一千两…可得将那死胖子的武功都买全了,我可不想让我这两个弟弟跟着他整天杀人放火…”
宁杨河二话不说,赶忙送钱上去。
“哈哈…”
温埔扬天大笑,肩上坑着一大堆血淋淋的人头,一左一右领着两个孩子大步向流云斋的大门出去。
陈平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去目送他们离开。
温埔走近巷子,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流云斋的大门,忍不住喃喃道:“陈平…哈哈,有趣…”
说完,他仰头看了一眼白云涌动的天空,大口一张,朗声唱道:“将军谈笑揽弯弓,大风兮,天下谁与付事休,遍视群雄束手。
昔时寇,尽王侯,空弦断剑何所求?
铁马秋风,人去后,书剑寂寥枉凝眸。
朝歌弦,倾城袖,一棍赤脚逍遥游。
谁家有女盼相逢,中留意,画楼中,隔了深宫几万重。
宝刀锈,泪俱空,问英雄,问英雄
……”
歌声嘹亮,荡气回肠,既有侠客的放浪不羁,又有说不尽的苦涩,那一句谁家有女盼相逢,中留意,画楼中,隔了深宫几万重,似乎暗藏了温埔心里一个令人闻之落泪的凄苦故事。
宝刀锈,泪俱空,问英雄,问英雄更是道尽了心中酸楚和无奈…
侠客行,佳人泪
看来这温埔并非天生的心狠手辣,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之辈,定然是经历了一些不为知人知的事情。
佳人盼,花楼中,侠客并非想远行,而是不得不远行。
歌词才气不俗,句句感人肺腑,陈平心中那种对小武离去的不舍和担忧稍缓,又被温埔所感染。
豁然转身,陈平发了疯似得跟着温埔渐渐远去的背影连续追了五个巷子。
追出了西城门,爬上了牛头山,那一句问英雄,问英雄的歌词还悠悠的从远方传来。
站在山顶,太阳的余晖下,一高二矮的两个身影出现在视野的尽头出,视乎已经走到了天边,离他好远好远。
应着温埔的那一句问英雄,陈平嘶声唱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哈哈…好一句只叹江湖几人回…谢了,以后我每次杀完了人就唱你这歌…”
温埔的声音带着浓浓愁绪,仿佛从天的那边传来。
再回头,陈平才发现有人正在摇着他的衣袖。
小玉站在他身边,和陈平看着同样的方向:“大哥…回家了,三弟已经走了好远好远,咱们追不上的…”
“呵呵…回家…”
夕阳西下,陈平从牛头山走下来,才发现,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田埂的柳树下,有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正站在哪里眨也不眨眼的看着自己,风卷起她长长的秀发,美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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