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母抬手轻点林徽末的额头,“调皮。”
杨毓忻淡然颔首,道:“那是自然。”
林徽真则呆呆地看着魔尊将戴着镯子的手腕拢在袖中,难道藏在林家的宝贝,就是他娘刚刚送出去的翡翠镯子?
林徽真死鱼眼,这究竟什么鬼!
接连的打击让林徽真越发恍惚起来。
而他的异常,显然引起了母亲和兄长的注意。
林母有些诧异地看着自进屋开始就沉默是金的小儿子,疑惑地道:“阿真今日为何如此安静,为娘都有些不适应了。”
突然被点了名,林徽真一僵。而后抬头,似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林母身旁坐着的杨毓忻,佯作平淡地道:“什、什么安静啊,娘,您说得儿子平日里多闹腾似的。”
林徽末笑嘻嘻地看着小弟,“可不就是一刻不得闲的皮猴子吗。”
林徽真不说话,只默默地盯着自家大哥。
大哥,你行。你有魔尊当靠山,小弟我忍!
…………
虽然林徽真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要谨慎,这个魔尊不好惹,一个弄不好,他小命不保,林家可能就要提前玩完。但穿越前,他也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每日除了学习就是看看小说打打游戏。而穿越后,十四年来,哪怕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但他没有太多的代入感啊。他哥是个护犊子的,以至于他修炼至今,炼气六层,别说外出历练,他连只鸡都没有杀过。
显然,他哥也清楚这样下去不行,定下十五岁生辰之后带他去一趟燎荒山脉,借此机会宰几只妖兽来找找手感。
但那些不是重点。
关键是,林徽真那一张小脸,完全没能将心底的心理活动掩藏得好好的,反而如一面镜子,清清楚楚地将自己心底的不安焦躁反映出来,令在座的林母和林徽末大皱其眉,又一次琢磨起来,是不是学堂里头有人欺负了自家小幺。
杨毓忻眼睫微垂,啧,应该怎么说呢。不小心欺负了那个小子的人,就坐在这里呢。
杨毓忻觉得,那小子可能认错了人。
不过想想当初林徽真引出来的事情,看在他是阿末的弟弟,他不动他。但让他胆战心惊一阵,却是可以有的。
杨毓忻身上有伤的事情,借着林徽末的口,林母知道了。当下她一诊脉,眉头就拧了起来,嗔怒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死撑的性子还跟徽末那个臭小子一个德性。”
林徽真霍地抬头,惊骇欲绝地看着自家娘亲。只见他家美人娘亲抬手就轻点了杨毓忻额头一记,神情间透着亲昵的嗔怪。
林徽真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站起了身。
屋内三人立刻看向林徽真,自家娘亲和兄长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疑惑地看向他。
杨毓忻神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认真地冲林母道:“此事是我疏忽,让伯母担心了。”
疑惑地看了一眼小儿子,复又看向杨毓忻,道:“你知道就好。我看这样吧,伯母略通些医术,若是阿忻不嫌弃,不妨小住几日,好好为你调理一番。”
连自己身体都疏忽了,林母本想斥责他不爱惜身体,忽然想起儿子之前告诉她,杨毓忻是孤身住在秣陵,不止没有亲眷,连个知冷暖的人也没有,心中怜惜之情大起,不禁开口挽留道。
哪怕世间正道多为善,但若是不小心碰到个伪君子呢。
须知,这世间魔道,亦有正魔道与邪魔道之分。
林徽末无意掺和两位金丹修士的斗法,他只想着如何带着身后的人全身而退。
林徽末心中焦急,却不知他身后的人正想到:还好他今日早起时将这件狐裘粗粗炼制了一番,只是这狐裘只是凡品,只承受了一层精炼外加一个内嵌阵法便不能继续下去。不过,好歹是列入了法器之列,承受他一缕真元,不仅将碎石挡在,还没有出现丝毫破损。
依旧这么火红鲜亮。
阿末亲手送给他的狐裘,不说穿个几千年,最起码,几百年应该有吧。
就在林徽末暗下决心,决意在两位金丹修士动手的那一刻,拼尽一身真元也要搅乱一丝气机,最起码要让杨毓忻逃脱的时候,有人动了。
不是天尸老人,亦不是天刀门门主。
一道雪亮的刀光霍然劈开了凝固的气机,只见到一把长约两米,寒光湛湛的长刀猛地向黑袍老者斩下,竟是一把在战场之上方得见一二的斩-马-刀。
天尸老人侧身一躲,那把斩-马-刀的刀势落了个空。然而,那把看上去极为沉重的斩-马-刀竟是异常灵巧,刀锋一转,继续向天尸老人砍来。
天刀门门主长啸一声,横刀加入战局。
却见闪入战局的竟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那女子面容清秀不足,英气有余。个头高挑,粗粗看去,比起林徽末还高了半头,跟杨毓忻差不多高。黑色的箭袖挽至手肘,露出来的小臂是可谓是肌肉遒劲,难怪握着那么一把分量不轻的斩-马-刀亦是轻松至极。
林徽末一愣,脱口道:“玥姑娘?!”
杨毓忻的眸光倏地冷了下来,玥姑娘?
对于林徽末,杨毓忻不说十分了解,但七八分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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