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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重复了一遍:“不可能。”
“还有更不可能的。”王传灯抓了抓头发, “罗夫人说, 总督夫人在她家休养时, 曾亲手擒杀过几只妖道邪祟, 正因为此, 柔夫人才对总督夫人芳心暗许。”
不等沈伐石开口,王传灯便道:“总督, 总督夫人上辈子自废了灵根,这事我知道。”
……那样荒唐的事情,谁又能忘得了呢?
那一年, 季三昧十五岁, 身为烛阴攻破泷冈的首功之臣,披红挂彩地踏入了烛阴城门。
满城矞皇, 何等风光。
王传灯早就接到了季三昧回城的消息,在街旁的茶楼二楼上, 跟沈伐石一起遥遥望着骑在马背上的少年。
比起四年前,季三昧更长开了些,满身的骨节如绕树春藤,直奔着慵懒性感的长势而去, 他口里噙着一支竹烟枪,眼神既冷且傲, 形容颇有狐姿, 口里嘘出的烟气都是冷的。
王传灯看到自家总督手里捧着一支金玉烟枪, 指掌覆盖其上, 缓缓摩挲。
……这是私人的礼物, 理当在私下赠与他,现在他无需去做锦上添花的功夫。
人群中,有位少女想要将花篮里的花朵抛给季三昧,却不意失去平衡,惊呼一声,眼看就要跌倒,忽见道旁之树蜿蜒着伸出细枝,勾挂在少女腰际,将她倏然拉起——
少女手中的花篮飞向天空,红白相间的花朵飞旋在季三昧身边,上下翻飞,如蜂如蝶,而那风姿卓绝的少年安然跨坐于马上,信手一扬,零落的花朵就攒成了一朵硕大无朋的昙花,在那赠花少女的眼前砰然盛放开来。
沈伐石见状,险些把茶杯捏炸。
这招蜂引蝶的祸害!
此时,茶楼旁边的雅座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清亮声音:“豳岐季氏当年也是这般被烛阴攻下吞并,夫人江瓷不堪亡乡之辱,投江自尽,豳岐之主却率两子归顺。现如今这位季大公子又机关算尽,让泷冈也走上老路——这贰臣贼子,他做得好不快活。细细算来,这季氏门楣间,竟只有江夫人生了一副好风骨。”
她这话说得太诛心,又没有收敛音量的打算,侍女生怕她这话叫有心之人听了去,急急忙忙为她圆场:“大小姐,你可是吃醉了?”
少女却不接招,嫣然一笑:“是,茶喝多了,也能醉人。”
沈伐石不想再听下去。
此类针对季三昧的说法他已经听滥了,但他仍然不打算接受。
他知道,隔壁茶室乃是烛阴周家常年租用,这大小姐名唤周伊人,名字和相貌颇有江南女子的柔婉和美,行事却素来有男子任侠之气,最看不得趋炎附势、奴颜卑骨和仗势欺人。
沈伐石的兄长沈敬止曾因体弱不能修仙,被几个仗着有几分法力的纨绔当街羞辱,年仅十一的周伊人骑马路过,直接拔出双刀,削砍去几个纨绔的发冠,将他们赶得抱头鼠窜,随即她一一捡拾起这些纨绔的发冠,骑马挥鞭,扬长而去。
季三昧得知此事,对她惊为天人,从此谈起周伊人,言必称“周壮士”。
沈伐石起身,走进了周氏茶室。
周伊人正端了茶杯自饮自斟,对沈伐石淡淡点头:“沈三公子。”
沈总督找周壮士谈季三昧,必然是谈不出个所以然的:一个对季三昧百般庇护,一个对季三昧心怀鄙夷。既然没法说服对方,他们索性拉开桌椅,收起杯碗,轰轰烈烈地打了一架。
周伊人的确算得个铁血真汉子,和沈伐石势均力敌了一刻钟才败下阵来,此女爽快无比,一抹嘴角的血,呼一声痛快,直接认输,同时跟沈伐石约定,三日后的北郊校场上,二人再来一场。
通过季三昧,沈伐石早就习得了何谓“不按常理出牌”,因此他并不为周伊人的行为所惊讶,接下了她的邀约,转身离去。
在当夜,他在街头逡巡了近一个时辰,才得以“偶遇”从庆功宴上独身一人离开的季三昧,赠与了他那支金玉烟枪。其间,他并未提起自己为了他跟周家壮士打了一架的事情,不然季三昧定然要说些怪话来调侃他。
谁想,三日之后,季氏大公子季三昧醉酒后,与狐朋狗友打赌输掉,竟自废了灵根。
得知此讯,沈伐石关于“不按常理出牌”的认知被刷到了下限。
他连约都不肯再赴,直奔季氏。
季三昧灵根被毁得片甲不留,整个人虚弱不堪,半夜就发起高烧来,烧得满面醉红嘴唇雪白,汹涌的盗汗湿了一套又一套衣裳,到后来床单上都叠满了一个个湿漉漉的人迹。沈伐石匆匆踏进门来时,被他面白如纸的样子惊得又气又恼,只想一巴掌把他扇回做那荒唐事情的前夜。
季三昧:“沈兄,你来啦。”
沈伐石走到床边,巴掌蠢蠢欲动,最终还是认命地摸上了他的额头。
……罢了,罢了。
今后若是你再做出收不了场的荒唐事,我来护你便是。
季六尘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见沈伐石来了,便面色不虞道:“沈三公子来了就好。兄长烧得迷糊,见了家里的阿秃都叫沈兄。”
“阿秃”是季家养的小狗,由这个类比,可见季六尘对沈伐石的恶意。
沈伐石并不介意,任烧得快熟了的季三昧在自己怀里折腾。
季三昧摸着他的额发,欣慰道:“阿秃,你终于长毛了。”
沈伐石:“……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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