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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菲尔德
透过足有数十公分厚度牢门上的小窗口瞥了几眼里面关押罪犯的凄惨模样,年轻的雌子狱卒咂了砸舌, 不由扭过头望向另一个明显年长许多的雌子同伴, “啧啧, 这家伙到底犯了什么事, 真惨。”
“他是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不该问的少问。”<br/>年长的雌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恶声恶气地说道。
“我这不是好奇嘛。”年轻的雌子抓了抓头发, 露出一个讨好巴结的笑容。
“......”打量四周片刻没发现有其他人出现的年长雌子在迟疑半晌后,压低声音小声回答,“里面那位一开始可不是这种待遇的,只不过他三天两头地想要越狱逃跑, 还打伤了好几个前来阻拦的狱卒,最后才不得已采取这种措施。”
“越狱?还打伤狱卒?!”年轻的雌子吃惊地瞪大眼睛, 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那他居然还能好端端地住在单人牢房,没有被关禁闭?”
“人家顶上有人呗。”年长的狱卒撇了撇嘴,显然是对当初典狱长特意予他的叮嘱记忆犹新, “总而言之,不管对方在里面弄出什么动静,只要别被他跑了, 其他的就任他去, 我们睁只眼闭只眼就是了。”
“哦。”年轻的雌子接触这个工作已经有段时间, 不再是当初那个啥都不懂的愣头青, 闻言也只能闷闷地应了声是, 而后悻悻然地转了个话题,“话说自从帝国的首\都星被打下来后,他们的抵抗力量就越来越弱了,想来彻底征服他们的时间也已经不远了吧。”
“谁知道呢。”比起年轻雌子的盲目乐观,年长雌子的观点倒是更加保守稳妥,“前段时间不是还说能兵不血刃地拿下首都星么,结果临到头不还是牺牲了那么多联盟的战士。”
“那不还是因为狡猾的帝国人用了什么阴险的武器......”年轻的雌子不甘心地回嘴争辩了一句,继而脸上又流露出怅然若失的遗憾神情,“就是可惜了帝国那位雄子少将,明明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就这么走了。”
他的话音未落,身后那间关押着某个身份神秘之人的牢房里突然爆发出剧烈的动静。两名狱卒面面相觑,连忙快步返回去查探究竟。
前后不过数十秒的时间,原本还被束缚带和链条牢牢固定在床上的雌子竟然不见了踪影,地面上遍布着断裂的残渣碎片。
“咝——”
年长的狱卒倒抽了一口凉气,忙不迭地传讯给警卫部的人,让他们戒严整所监\狱。可是还没等他放下通讯仪,伴随着又一声刺耳的轰鸣响起的,还有年轻狱卒颤颤巍巍的质问声,“你......你要干什么?”
方才生生凭借力量撕开牢房大门的越狱者骨瘦如柴,沾满灰尘泥垢的头发一绺绺地盘成一团,辨别不出原来的颜色,他用双手揪住可怜狱卒的衣领,让他的两脚都离开地面,只能无力地在空中蹬动着,布满血丝的紫色眼眸狰狞凶煞好似恶鬼,“你再说一遍,谁走了?谁走了?!”
“放开他!”
朝夕相处的同僚在自己眼前被罪犯威胁到生命,年长的狱卒完全顾不上当初典狱长不能伤他的命令,直接掏出\枪对准对方的脑袋,“不要逼我开\枪!”
然而对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年长狱卒的举动,依然锲而不舍地逼问着快要背过气去的年轻狱卒,从始至终就只有那么几个字,像是一台坏掉了的复读机,“谁走了?!谁走了?!”
发现这个危险的雌子好像对他们刚刚提过的话题格外感兴趣,年长狱卒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忆先前的对话,而后直觉喊出了声,“怀特·萨利克!帝国唯一的雄子少将!他在一个月前的首都星战场上牺牲,联盟为此停战三日以示祭奠!”
“牺牲?一个月前?”
失魂落魄地将这次个词语喃喃低念了几遍,越狱的罪犯猛地松开手把狱卒放开,旋即默然地转身离开,步履蹒跚地像是风烛残年的将死之人,哪里还看出之前凶悍可怕的模样。
坐在地上抓着脖子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的年轻狱卒一看这货竟然还敢这么嚣张,背对着他们不设丝毫防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让他尝尝什么叫来自身后的正义制裁,却不想刚刚抬起的手,又被另一人给轻轻按了下去。
“???”眼睁睁看着越狱犯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年轻狱卒又是疑惑又是恼怒地望向阻止了他的同伴。
用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年长的狱卒无可奈何地朝他耸了耸肩膀,“有人来保释他了,你懂的。”
“......这怪物到底什么来路?”自知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年轻的狱卒回头看向那扇被硬生生撕开,扭曲成奇怪形状的大门,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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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议\政大楼,主席办公室。
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上翻看一份崭新文件的雌子明显已经上了年纪,鬓角染上大片的白霜,面容之上同样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即使如此,他身上却没有丝毫老者的垂朽之气,倒更像是一座历经岁月打磨,风吹日晒蹉跎的山岳,屹立不倒。
“砰——”
实木的房门被人用巨力推开,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中,联盟的现任主席依然维持着方才的动作,甚至连手上的纸片都没有丝毫颤抖。他平静地抬眸看向数月之前被他亲手押进牢房,示意好生看管的儿子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般冲了进来,瘦脱了形的脸上满是怨恨和愤怒。
“你来了,莫里。”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般地看向对方。
“什么莫里,我早告诉你了死老头,我现在叫菲尔德。”
凭着满肚子的怒火和恨意直接冲到办公室里和老头子对峙,可在理智渐渐回笼之后,菲尔德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问对方为什么要在自己还在帝\都卧底的时候让霍修斯将自己框出来,二话不说地打晕带走?又或者为什么要把杀死怀特好友的罪行推到自己身上,再或者是从此把自己囚禁在联盟总星,不让他外出一步?
他根本无需多问,因为这其中的原因,即使对方不说,他自己也晓得。
良久无声之后,菲尔德再度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我爱他,雌父。”
“所以你宁愿背叛联盟背叛家族,也要将联盟布置数年的计划向一个帝国人和盘托出?”
联盟主席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将右手边上的一份资料推到菲尔德眼前,“我是该说你眼光好呢,还是眼光差?就算是敌对方的帝国,你看上那里随便哪个雄子,我都不会阻拦你,甚至乐见其成——除了那群流着萨利克姓氏鲜血的“疯子”。”
<br/>翻阅着对方刚刚交给他的厚厚一打,印着照片和文字记录的文件,菲尔德的手逐渐颤抖起来。
【安伯·萨利克,雌子,阿德莱德星域之战,拒敌十日,力战身亡,年三十九】
【科尔·萨利克,雌子,星界战线,杀联盟军三百后被围,自戕身亡,年四十二】
【达伦·萨利克,雌子,蒙顿星域战,以己身为诱饵,与一团联盟军俱亡,年二十六】
.........
【艾伯特·萨利克,雄子,萨利克家族族长,首都星战坚守一月,为防联盟军攻破屏障后屠杀平民,终投降献城,同日于家中自尽,年五十二】
“你手上的资料,一共有七十八份,而此代萨利克家族旁系嫡系一并算上,仅有七十八人——哦,怀特·萨利克已经被家族除名,真要算的话,只有七十七人,”
“刚烈如此,忠诚如此,同样,可怕如此。”联盟主席发出了深深地喟叹。
也几乎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菲尔德翻到了资料的最后一页。
【怀特·萨利克(被逐),雄子,首都星战场,携神秘武器毁灭联盟军舰队后身亡,年二十三】
他的手背上骤然青筋暴起,紧紧收拢成一团,将那张可怜的白纸蹂\躏得不成样子。
“这就是我不惜让你亲自卧底也要得到的秘密,一种足以轻易毁灭整个舰队的可怕武器。”抬手抚过那一叠代表战损的文件报告,联盟主席眉宇间的纹路又深了许多,“能得到的话最好,得不到......那连同它的创造者本身都不能放过。”
“那是联盟主席您该担心的事,和我这个下贱又可悲的星盗一点关系也没有。”
菲尔德将资料重重扔回办公桌上,冷笑着回道。<br/><br/>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他的离开和他的到来同样突兀。
诺大的办公室内,联盟的最高领\导者孤独地静坐着,许久之后,方才伸手把一个被重重文件遮挡住的相框取了过来。
照片上银发紫眸的雄子怀里抱着一个胖乎乎闭眼沉睡的孩子,他的身后站着高大健壮的年轻雌子——雌子的五官和主席大人非常相似——以充满保护性的动作护卫着雄子和那个孩子的背后,而雄子则是将头轻轻依靠在对方的肩膀,表现自己充分的信任和依赖。
这是他们一家人之间唯一的一张合照,再之后不久,于一次蓄谋已久的袭击中,他的雄子重伤不治,临死之前,嘱托自己一定要守护好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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