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受得起这一礼。”
季玉竹也笑了:“彭伯你好,往后多多照顾。省得衍哥整日欺负我。”
“诶诶。”彭伯乐得见牙不见眼,“衍少爷这就不对了,媳妇儿是用来疼的,怎么能欺负季哥儿呢。”
姜卫衍挤眉弄眼:“彭伯,哪是欺负,不过是——”
季玉竹一肘子拐过去,他顿时收声。
彭伯哈哈大笑。
后面的陈庆等人陆续下马,牵着马走过来,一一跟彭伯打招呼,看起来跟彭伯都挺熟稔的。
“快进去,别站门口吃风。”彭伯吆喝着,挥手把他们往里赶。
房子比较小,传统的口字型院子,进门三间倒座房,看着像是做了厨房跟仓库,剩下一间是洗浴间,左右两边各两间小厢房,正房位置也隔出了一个堂屋跟主卧间。
彭叔么从厨房出来,腼腆地跟几人打过招呼,又钻进厨房忙活去了。
彭伯夫妇住了西厢一间厢房。
剩余三件厢房,陈庆等人两两一起,各自选了一间就坏笑着进房放行李去了。
“臭小子!”姜卫衍笑骂了一句,抱着几包行李,示意季玉竹跟上。
季玉竹尴尬地跟着他走进正房,装作打量房子的样子,左右张望。
姜卫衍扫视一圈,在窗边卧榻放下行李:“你先收拾着,我去给你提水洗漱。”
“在这里洗?”
姜卫衍努努嘴:“看,那边有个小角房。”反正就算没有角房,他也会想办法搞一个出来。
季玉竹顺着他眼光看过去,墙角立着一个竹制屏风,后面是个窄窄的门洞。
挑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休息几天我们就要准备建房子了。”姜卫衍摇摇头。
“这不是你买下的吗?不是住这儿?”
“当然不。反正地方大,我们自己盖,你想要盖成什么样的都可以。这院子太小了,有娃了可就住不开了。”姜卫衍坏笑。
季玉竹随手抓起卧榻上的蒲扇就扔过去:“废话忒多。还不去提水!”
“哈哈哈哈哈……”
季玉竹羞恼地捡回蒲扇,一一解开行李,把两人衣物分类整理好,干净地塞进衣柜里,穿过的放到一边,明儿歇过了再拿出去一起洗。
姜卫衍进进出出几趟,搬进来一个崭新的浴桶,连着用水刷洗了两遍,才提着热水倒满。
“浴桶是新的?哪儿来的?”绕着浴桶转了一圈,季玉竹眨巴眼睛问道。
“我特地让他们准备的。”姜卫衍耸耸肩,“省得你用不惯。”
“……”他有这么讲究吗?
“有!”姜卫衍仿佛听到他心里话,笑着点点头。
哼!不用白不用,才不管他怎么想。季玉竹甩头。
把干净的衣物搭在屏风上,对着他努努嘴:“我要洗漱了。”
姜卫衍瞄了一眼小几上的脏衣服:“宝贝,你把我衣服塞哪里了?给我找一套干净的出来,我到外边洗去。”
季玉竹翻了个白眼,走回衣柜边,把内衫外衫亵裤腰带各挑了一件配成套,一股脑塞进他怀里:“好了,快走快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把头发也洗洗。”
“好嘞!”姜卫衍抱着衣服笑眯眯地往外走,顺手就给他把门关上。
等大家都洗漱完毕,晚餐也弄好了。
简单的炊饼热菜,还有一大锅的肉汤。
草草吃过一顿久违而满足的汤水热菜,大家就早早回房歇息了。
姜卫衍跟在季玉竹身后走进正房,回身把房门关上,转过来发现季玉竹正犹疑地站在房中。
“怎么了?”走过去拥着他往床边带,“不是困了吗?早点歇息。”
季玉竹咬着下唇:“那你呢?”
姜卫衍了悟,轻笑一声:“别担心,我睡卧榻。”
季玉竹望了望卧榻。
虽是卧榻,能出现在农家小院里的,其实不过是个加长加高的木凳而已,本就不宽敞,加上姜卫衍这高壮的身形,想想就憋屈得慌。
“要不,我睡卧榻你睡床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对比之下,他确实瘦小多了。
姜卫衍扶着他后脑勺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说什么傻话呢。放心,往日我行军在外的时候,石头草地也一样睡,有卧榻已经不错了。何况现在天气转暖了,不怕着凉。”
季玉竹踌躇了一下,正想开口——
“可别叫我跟你一起睡床。”姜卫衍苦笑,“我可没那么好定力。”
季玉竹的脸刷地就红了:“谁、谁要叫你一起睡了。不要脸!”挣脱他的手,快步走到床榻前,脱鞋就爬上床铺,手忙脚乱把帐子放下来,才低低道了句晚安。姜卫衍笑着摇摇头:“睡吧。”凑到桌前吹熄油灯,才回身到卧榻躺下。
一夜无话。
不日就收到回信。
顾先生的信,先是大篇幅的宽慰和开解,看得季玉竹无奈又感动,然后才是给他的一些建议。
季玉竹是由村塾一个老秀才启蒙的,十岁后,才到县城私塾念书,入顾先生私馆,直至考取秀才。
顾辰顾先生,是一名会试落第后回清平县开私塾的举人,季玉竹的授业恩师,。
至今已有十几年的教辅经验。
得他一番指点,季玉竹若有所觉。
在本朝,秀才以上皆可开馆授学。
以前教大学生,在这里秀才功名,只能教教小朋友开蒙了。
小朋友就小朋友,反正教什么不是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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