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保姆应声而去,文森特却像是窥见什么细节,皱起眉,他很想说什么,但终究又把话吞了回去,最后很认真地嘱咐:“刚绑定的向导很脆弱,真的很脆弱,请您……请您多一些耐心,兰瑟是个很好的孩子。”眼前的哨兵其实也是这次事故的受害者,他没办法,也没资格多说其他的。
雷萨现在心里很乱,向导突然发病是他没想到的,现在回想还有些后怕,这么一折腾,他肚子里的气基本全消了,虽然还有残余的不爽,但到底可以冷静思考。他现在满心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对文森特的话只听个大概,根本没往心里去,于是胡乱应付道:“嗯,我知道了。”
基本上他不生气时态度是相当温和的,文森特放心了一些,又道:“我把联系方式留给您,兰瑟还在修养期,如果有问题请随时联系我。”
“好。”
“我的意思是,有什么问题都请联系我。”
雷萨没察觉出对方话里特殊的含义,道:“知道了。”
对方甚至没看着他,文森特不由有些失望:“……那我告辞了。”
“好,再见,麻烦您了。”雷萨这才抬头看向他。
文森特却把视线对准对方怀里的兰瑟,在雷萨产生反感前又迅速移开,微微点头致意,转身离开了。
雷萨微笑着目送他,等到对方出了门收起笑脸,保姆捧着医药箱走过来,看见他的表情心里有点担心,雷萨在原地站了会,转身回了屋:“麻烦你把医药箱带进来。”
“好的。”保姆应声,跟着他走进卧室。
“放在桌子上吧。”
“好的。”放下东西后保姆悄声离开。
雷萨把怀里的向导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对方从刚才注射完药后就陷入了沉睡,脸色似乎还残留着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他不自觉地就想起过去看过的那些有关对方的报导,可能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在里面,但无疑,对方是真的很可怜。
他很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睡颜,企图培养应有的怜惜之情,可是努力许久依旧惨遭失败。他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看着墙壁平复心情,片刻后才重新转回来,内心纠结几秒,认命地给床上人脱裤子。
他控制着自己的视线避开对方的重点部位,手法生涩又有点粗鲁,好不容易才把裤子脱到膝盖处,对方雪白的大腿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和他自己相比,对方的皮肤看起来紧致又滑嫩。雷萨情不自禁感到口干舌燥,几乎下意识就回想起之前不止一次体验过的那种手感,下半身瞬间有了反应。
他脸色变了变,马上转过身去看天花板,直到这股冲动彻底下去才回过头,这下再也不敢乱想,抱着医者的态度继续给对方脱裤子。直到布料褪下膝盖,破皮又青肿的膝盖露了出来,雷萨的动作顿了一下,默默去翻医药箱,小心翼翼地消毒上药。做完一切他又如法炮制检查了对方上半身,倒是没发现什么外伤,除了无数的吻痕和牙印。
这么一套动作下来,雷萨简直觉得自己的内心被分裂成两半,一半痛斥自己发起情来变态不要脸,另一半却酸爽地感到十分满足。
心情复杂,难以言喻。
身体和理智脱节真的是相当折磨人的心智,雷萨无比心累,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给向导盖上被子就跑去走廊另一边的客房。
好在保姆相当负责,客房里的干净程度和主卧没什么两样,雷萨倒在床上,脑子里胡乱地想着各种事,前一秒还考虑要怎么和远在战场的父母汇报情况,下一秒又想着以后该怎么和自己的向导相处。
繁杂的念头汇成了汹涌的河流,一波接一波击打他的神经,雷萨不一会就抵抗不住,头一回做了逃兵,向睡意妥协。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雷萨眯着眼在床上赖了一会,坐起身。
身体的疲惫似乎加重了,可他的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揉了揉头发,他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向导还没洗过澡,顿时头皮又开始发麻,把擦头发的时间无限延长,几乎等到头发都要干了,才慢吞吞从洗手间走出来。
新衣服也在主卧,他不知道第几次无奈地叹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主卧。
进门前他留了个心眼,敲了敲门,就听门内传来一道声音:“请进。”
他的身体瞬间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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