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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最年轻一代的男丁不多, 总共才吴秀、吴波、吴涛三人,但有一个好处是嫡庶之间关系融洽, 经常同进同出, 至少看起来捆成了一股绳。
有人据此断言, 二十年后的芜州将会是司马与吴两家的天下。
各家的家主羡慕佩服又嫉妒,有自知之明没法要求和陈国第一公子较长短, 便经常拿吴家的例子教训自家子弟,只要猫狗一闹就是吴家如何如何。
因为碧珠与吴波吴涛两兄弟的交情匪浅,夏苗也有所耳闻,确实如外间传言那般。碧珠甚至说即使是在她的事上,吴波与吴涛都能相让, 兄弟间亲厚到了令人啧舌的程度。
然而,有一次夏懿被夏百川逼急了,骂吴家三兄弟就是三条被驯出来咬人的狗, 迟早也会互相咬,休要拿他跟三条狗相比。
到底谁说是的真,谁说的是假, 也许只有时间能够给出答案。
此次之事是吴家的引见,然后再由芜候联络其他六家,但荣公子有些懒懒的并不领情, 话中有话地说:“吴家三位公子好大的架子, 如此大事居然也姗姗来迟, 让我们好等。中山国是厉害, 但芜州目前到底是陈国的地界儿, 这块地方还不姓李呢!”
身为此等大事的有功之臣,相当于是捧着银子送人,却因为一点儿事被数落,还被暗指是叛徒,热脸贴了冷屁股,吴家三位公子都狼狈又错愕。
严格说来他们做的确实不是人事,但大家都是商人,生意人都是逐利的,谁也不比谁干净,这话也打了芜候的脸。
攀上了中山国这座靠山,隐隐中吴家甚至有比芜候更嚣张的底气,但县官不如现管,为了几句气话就翻脸不值当。
吴秀到底是吴家最优秀的人物,短暂的失态后马上就笑道:“瞧荣公子说的,我们兄弟不过是被曾大官人的管家找去谈话了,才一说完就急匆匆地赶来了,真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啊!”
“刚出门就遇上了管家,我们实在是推托不得。”
“是啊,这天气好热,赶路出了一身的汗。”
吴波和吴涛也心领神会地附和说。
“快坐下吧!”钱正打圆场说,“不怪荣公子生气,都到亥时了,你们还才到,急死人了!快坐下,知道什么就快说,别卖关子了!曾府管家找你们说什么了?”
吴家三位公子又说了几句客气的场面话,这才落了座。
与中山国的联系管道属于商业秘密,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实在是不想轻易漏泄出去,可是曾俊文急于寻人,吴家暗里里派出一拨一拨的人出去打听,连一点儿有价值的消息都没得到,这才不得不把芜州的八大家族全都召集起来。
吴秀道:“刚才管家来通知了,说是曾大官人在石坡子水库那里,要我们子时去会和。人家早就算准了,现在是亥时,赶过去刚刚好。”
石坡子水库在曲河的下游,是一片宽阔的水域,画舫顺流而下,半个时辰就能到了,但是这与事先说定的不符,感觉上象是八大家族都被姓曾的给耍了,但谁也没说半句的不是,因为曾俊文做的是把脑袋吊在裤腰带上的生意,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荣公子命令开船,在甲板上休息的船工们马上行动起来,短暂的骚动后很快又归于平静。
“原谅在下一路赶来,先喝一口水再说。”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做戏,吴秀咕咚咚一口把水喝干,擦了把嘴,借机想了想才说,“我们一直是与管家打交道,今天和你们一样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说起来是沾大家的光了。曾大官人比较瘦,但身体很健康……”
赵弘毅打断说:“这个已经听荣公子说了,说一点别的吧!”
吴秀有些为难,不想说太多了,要知道短短的几句话就有可能是花费了几百上千两银子,许久都打听不到的情报,谁愿意轻而易举地透露给竞争对手呢?但如果不说,又会得罪七大家族,被人看出想要吃独食,将来不好和作了。
“我知道一点点。”吴波接过话头说,“曾大官人想要托我们寻人,在座的哪位如果能帮他找到,以后谈生意许会好办得多。”
反正等一会儿曾俊文自己就会提到此事,根本算不是机密,吴秀会心地一笑。
刘炎失望地说:“这个我们也知道了,难道你们没有一点儿独家的?”
“要说吴家不知道,我们可不信!秀哥儿刚才不是说要我们问你们吗?怎么又不说了?”
“就是!曾大官人的生意大得快没边了,你们吴家也不可能全都包揽,何不告诉我们一些,我们会记着吴家的情份,总好过便宜了别人!”
“是啊!曾大官人的生意遍天下,到底谁才是他背后的主子?说出来也让我们有一点儿底,好安心一些!”
除了司马和夏以外的五家轮番逼供,非得要把吴家三公子知道的全都挤出来不可。
他们三个本来只想说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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