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她要做他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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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琰儿！”程夫人厉声喝道，“你还是个没出阁的女孩儿家，须得谨言慎行！满口洞房洞房的，像什么样子！”

    蒋淑琰眼里泛起了泪花，撅着粉唇委屈地看着程夫人：“姑妈，可、可是人家真是替嫂嫂不平嘛......”

    “再这样下去，仔细姑妈罚你抄《女诫》、《女则》！”

    蒋淑琰的声音小了很多，却依然执着地回答：“表哥做得的确欠妥，您罚我抄十遍，我也要替嫂嫂说句公道话。”

    谢芝缨做出尴尬的样子低着头，内心却十分无语。

    宁可被罚也要帮她出气---多么实在的小姑子。换做前世的她，怕是要感动得和蒋淑琰肝胆相照了。

    可蒋淑琰并不知道，她巴不得程彦勋天天都和别的女人浪在一处。

    不行，得说点什么替程彦勋挡一挡，万一他来个“那我今晚就去陪你嫂嫂”，那她可就膈应死了。

    正在斟酌怎样开口，周嬷嬷出来打圆场了：“琰姑娘，这小两口之间的事儿呢，外人说了是不算的，得人家自己来。老身没读过什么书，也知道那个，咳咳，怎么说的来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吧，嘿嘿嘿......琰姑娘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呢......”

    周嬷嬷嘎嘎笑了，谢芝缨掏出手帕捂住嘴，依然做出害羞的样子。

    “哎呀，嫂嫂，我......”蒋淑琰捂住脸朝谢芝缨身后躲，“都是我多事，让嫂嫂为难了！”

    程夫人和程彦勋都笑了。

    “倔丫头！”程夫人笑骂，“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蒋淑琰从指缝里偷看程彦勋，犹豫了一下，红着脸扭扭捏捏走过去，向他福了福身子：“也给表哥陪个礼。莫怪妹妹像只多嘴八哥。”

    程彦勋伸手虚扶了一把：“妹妹说哪里话。妹妹天真烂漫，哥哥喜欢还来不及，哈哈哈......”

    “可是呢，表哥，”蒋淑琰用小鹿般的眼神望着他，歪着头道，“你说的那个什么翠姨娘，让她管家，我还是不高兴呢！我替嫂嫂吃醋。”

    说着又冲程夫人道：“姑妈，这话我说出去了，也不会收回来。您罚我抄书吧！纵然抄一百遍，我也还是这话！”

    程夫人被这孩气十足的话给气笑了。大家也都哈哈大笑。

    程夫人笑完，略一思索，便问谢芝缨：“芝缨，你说呢？要不要翠姨娘给你做帮手，一起管家？”

    谢芝缨垂着头小心答道：“芝缨没想法儿。一切都听母亲的。”

    她看出程夫人不喜欢翠珊。怎么回答对她都没好处，她才不接这个烫手山芋。

    程彦勋脸色微沉，嘴角挂起一丝嘲讽。本来觉得她有几分韵味，现在看看，还是唯唯诺诺的，只知听长辈意见。虽贤淑知礼，却死板乏味。唉，京城的大家闺秀就是这样，千篇一律地无趣。

    要不怎么说妻不如妾呢？芝缨又不方便伺候他，晚上还是去翠姨娘那里好了，那感觉……真是如入仙境呀！

    程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也好。那这样吧，勋儿，你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但是，翠姨娘虽说是姨娘了，到底进府的日子浅，现在就委以重任呢，怕到时候不好降服众人。且略缓一缓，过一阵子再说。当然，如果芝缨和琰儿觉得吃力，特意过来跟我提，我也会考虑考虑。”

    “那......就依母亲的意思。”

    程彦勋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不过，他每次回头都是在偷看蒋淑琰。

    谢芝缨假装没看见，继续同程夫人、蒋淑琰、周嬷嬷讨论账本。

    心里暗暗赞叹，蒋淑琰对于男人心意的拿捏，确实是有一手的。

    程彦勋并不是醉心于皮肤滥淫的色中饿鬼。床伴和伴侣，在他心里还是有区别的。前世他一下子都没有碰她这个妻子，就是因为他对她的厌恶远远压倒了对她美色的垂涎。

    而蒋淑琰，正在努力地把自己打造成表哥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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