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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那苍白狰狞的脸转瞬即逝,谢芝缨大惊之下,手中的布巾掉入热水盆,水花溅了自己和紫萱一身。
谢夫人和谢煜宸都吃了一惊,紫萱急忙下跪:“奴婢该死!”
谢芝缨回过神,连忙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是我手滑,你起来吧。”
紫萱一脸羞愧地站起来,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继续服侍谢芝缨洗脸,最后又蹑手蹑脚地端着水盆出去了。
房门关上,谢夫人走到门缝边看着,确定紫萱走远了,这才返回谢芝缨身边低声问:“缨儿,你方才是怎么了?紫萱脸上有什么,把你吓成那样?”
谢芝缨摇摇头,冲谢夫人和谢煜宸露出灿烂的笑容:“没事。”
“没事?”谢煜宸满脸疑惑,“你看着她的样子,好像看见了恶鬼似的。”
“哈哈,”谢芝缨觉得这还是重生之后第一次开心地笑,“不但没事,我还确定了,紫萱不是翠珊一伙的,母亲、七哥,你们放宽心。”
方才紫萱跪下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幼时在田庄上经历的一件事。
儿时的她淘气异常,在当地的村子满四里撒野,有段时间常常跑去一位老大夫家玩。
老大夫须发皆白,也不知多大年纪了,据说是一位隐居的名医,但当时谢芝缨并不知道这些。她虽淘气,却并不毛手毛脚,到了这位白胡子老爷爷的家里,不吵不闹也不胡乱翻腾,只是乖乖地待在一边,好奇地看他侍弄药草、研磨药材,有时还帮忙摆凳子、擦桌子。老大夫很喜欢她,不但不赶她走,每次她上门,还会赏她一块他亲手熬的药糖。
有一天,老大夫家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抬了个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过来,一推开门,几个大男人看也不看就扑通跪倒,当时她正愉快地在堂屋里吃着糖纳凉,被这几个人吓得差点噎到。
这几个汉子当然是上门求救的,他们如何说动那个脾气古怪、轻易不给人医病的老大夫,谢芝缨已经不记得了。印象深刻的一幕就是,老大夫跪在那个毫无知觉的中年男子身边,握拳朝他的胸口猛击。
中年男人还是毫无知觉,老大夫捶击几下,就观察他的面色,然后变拳为掌,在他的胸部按压。按完,又继续捶击。就这么连捶带压的,谢芝缨看着都觉得替那中年男人嫌疼---如果他能醒来的话。
几个精壮汉子自始至终都跪在一边观看,虽然面露不忍,可一直都不说话。谢芝缨记得他们头上不住朝下滴汗,把他们眼前的地面都砸湿了。
不过老大夫流的汗水更多,等他气喘吁吁地停手,宣布中年男人又有气儿的时候,谢芝缨发现他的眉毛胡子都挂满了汗珠,衣衫也湿透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谢芝缨在几个男人的欢呼声中冲到内间拿给老大夫擦汗的布帕,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个大盒子呈给老大夫,盒子盖掀开了,里头金光闪闪的。
老大夫见她递帕子,笑眯了眼,一边摸她的头,一边挥手,催他们赶紧放下盒子出去。男人们又苦苦求药,老大夫就随便从身上摸了个小瓶子扔给他们,几人如获至宝地离开了。
后来她问老大夫,是不是人死了都能这样“揍”活,老大夫哈哈大笑着说她孩子气,便不再多说。
长大以后,有次谢将军回府,谢芝缨偶然从一个老军医那里听说这是一种紧急施救的方法,只不过被施救的人多半是乍然心跳骤停的,这个法子并不是万无一失,这么做或许能挽回一线生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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