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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照丰话一出口, 他就后悔了。
只见庄谞合上了本子,环抱着双臂,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把他看的寒毛直竖了, 马上举手投降:“当我什么都没问!”
庄谞鼻子哼了声,道:“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把这些都给我记脑子里。”
曾照丰讪讪:“知道了。”
嘱咐了几句就叫他去忙了, 庄谞在工地上转了两圈,这才回去。
……
曾照丰是曾叔托付给他的, 临走时让他给曾照丰带出个人样来, 也不求能有多大本事,别成天在家无所事事他就心满意足了。
要说曾照丰也实在没有曾叔想的那么不堪,只不过长辈们都希望孩子能出人头地,说不在乎是一回事,可心里怎么着也爱做个望子成龙的梦。
庄谞不过稍微想了一下,也就应了下来。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以后有什么事也方便。
于是在邵迪走了没两天之后, 他们两人也就动身去了H市。
之前他承包的那个工程收尾工作全部交给了吴晓东, 虽然说现在验收合格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也得回去看看。
还没到大门口, 柱子远远的就瞧见了他们,一路小跑着过来, “哥你回来了!”
庄谞嗯了声, 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笑道:“你小子过来的倒快,闻见钱味了?”
“哪有哪有。”柱子嘿嘿笑着挠头,“还是哥你味道比较冲。”
庄谞哈哈一笑:“滚边去。”
几人说着往里走,曾照丰还是第一次到建筑工地,东瞅瞅西看看,满是新奇的劲儿。
柱子没见过他,问道:“哥,这是哪个啊?”
庄谞刚要给他介绍,曾照丰自己先张口了,伸手拉过柱子的手,开心说:“曾照丰,叫我丰子就行,幸会幸会!”
这他妈的……
庄谞瞅了他两眼,也无语了。拽什么文词儿呢。
柱子也愣了。
疯子?还有人起这名字呢?
手被他摇的不受自己控制,柱子只能配合着他笑:“……幸会幸会。”
两人下了回车直接就往这赶,手里还提着点行李,庄谞一手握着袋子,一手抹了抹头上的汗。
真他娘的热。
庄谞问:“怎么着,这些日子干的还行吗?”
柱子:“没啥不一样的,不还是那些活么。”顿了顿,他说:“反正哥你也回来了,没啥事。”
“晓东呢,没出错吧?”
“他……”柱子有些犹豫,刚要说什么,就见吴晓东从远处走来。吴晓东听说庄谞回来了,也立马迎了出来,让他把话生生咽了下去。
“哎呦!谞哥,你可回来了!”吴晓东扬着笑,上来就给了拥抱。
“得得得,赶紧松开。”庄谞嫌弃道,“这热天的,捂出痱子。”
他傻笑两声,顺手把庄谞的行李袋接了过来,“给我,我拿着。”
庄谞也不推辞,直接松了手。
工地的工人都住在靠边搭起来的彩钢板房里,工地完工了,这会儿都窝在房里吹着电扇,一股股的汗臭味,一进去直冲鼻子。
整天跟他们打交道,庄谞声色无恙,反倒是曾照丰一迈进去,差点没忍住跑出来。
吴晓东跟在边上,瞧见了,问他:“要不兄弟出去待会?这味道确实不太好闻,都是大老爷们,也都没啥顾忌。”
曾照丰憋了口气,摆摆手。
这要出去了,不就是说他不是老爷们了,这他可不能认。
工友们有阵子没见到庄谞,都热络起来,一个个光着膀子过来,庄谞随便问了几句,几个人就出来了。
“要不去办公室待着?”吴晓东问,“那还凉快点。”
办公室里开着空调,一进去整个人毛孔都展开了,曾照丰瘫软在沙发上,舒服的叹了一声:“爽!”
庄谞回来也来不及写着,先找吴晓东要了这些天的账本来看。
吴晓东扯着嘴角说:“哥你这才回来找什么急啊,过两天再说吧,先歇歇,晚上哥几个搓一顿。”
庄谞坐椅子上叠着腿望他,“怎么成我着急了,不是你一直急着给兄弟们把工钱发了吗?”
“那不前几天的事了吗。哥你今天坐车怪累的,忙这些干什么。”
“过几天?”
“啊……”吴晓东瞧着有些心虚。
庄谞手在扶手上敲了两下,过了几秒才站起来,抻抻衣角爽快道:“行,那就过几天。”
“哎!”吴晓东顿时喜上眉梢,“哥你先坐着,我去定个位子,晚上咱几个好好喝几杯,行李我给放你屋里啊。”他又转向曾照丰,“哥们你也来啊。”
瞧他出去走远了,曾照丰这才坐了起来,揉了揉头发,嘀咕道:“有问题。”
庄谞正拿着手机发短信,闻言抬眼看了看他:“看出什么了?”
“没看出什么。”曾照丰诚实道,“不过按照传统来说,不给看账本,那绝对是问题。”
“……”
***
晚上,吴晓东定了个中档酒楼,带着柱子总共四个人,说说笑笑的就去了。
席间吴晓东说什么都要给几个人敬酒,说辞一套一套的,啤酒白酒混着来。
“不、不行了,喝不下去了。”曾照丰脸上通红,趴摆桌上摆手,“不行了。”
“别啊,不给面子?”吴晓东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哄着喝了下去。
“真不行了,你喝……你多喝,要不给我哥……”他这时候反而想着庄谞了。
吴晓东坐他边上,拍了拍桌子说:“都趴下了,不就……你,你还醒着吗,你不喝谁喝?”
曾照丰晃晃悠悠的抬起头,眯眼一瞧,庄谞和柱子可不都醉过去了。一个趴桌上睡得死死的,一个捂着嘴,连滚带爬的出去找厕所。
曾照丰呵呵笑:“要不叫柱子,旁边就是茅房,他还出去……”
就着吴晓东手又喝了一杯,他也憋不住了,往旁边卫生间方便去了。
瞧他们都醉的不成样子,吴晓东也是快到了极点,胃里上涌了两下,硬生生让他给憋回去了,谨慎的瞄了两眼,出门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那边声音小,吴晓东听着费劲,皱了眉头。
“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啊,就是点衣服,什么都没有。”
“你他妈再找找!”
“都翻遍了,”那边人也着急,“东哥,要不你也过来看看吧。”
操,什么事都干不好!
吴晓东站那晃了两下,扶着墙壁勉强站稳了。
他探头看看屋里,庄谞还醉的趴在那没动,曾照丰吐得昏天黑地,柱子也还没回来,他想了想,强压着吐意,过去翻了翻庄谞的身上。
没在行李里,或许他放身上了呢。
上上下下的口袋翻遍,吴晓东终于找出了他的钱包,除了几百块钱还有两张卡,可没一个是他要的那张,再找找,就剩下张火车车票,他妈还是软卧!
气得他想一把给撕了,可等庄谞醒过来肯定会发现,他又忍着气给原样放回去。出去打了车直接回了工地。
“东哥。”那人正坐屋里抽着烟,听到开门声吓了一跳,看到是吴晓东才放下了心。“东哥,我找了一圈,真什么都没有啊。”
啪——
吴晓东心里正火着,见他这样一把挥了过去,把他叼在嘴上的烟直接打到了地上。
“你他妈傻逼啊,在这抽烟,生怕庄谞不知道是吧!”
“不是,哥,他不也抽烟吗?”
“他今天就没回这屋!”吴晓东强压着,问他:“东西呢,哪了?”
“这,这!”他把行李袋拉过来,“都找了,可就是没见着。”
吴晓东急躁的挥了挥手:“门口守着去,别一会儿来人都不知道。”
“哎,知道了东哥。”那人蹭着脚,小心翼翼的把刚才没抽完的烟捡起来,守在外面重新点燃。
夜风习习,明月高悬。
不远处的彩钢板房内亮着灯,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有人影从窗前走过,隐约听见他们似无顾忌的笑声。
他冷笑了一下,看他们过了今天还笑不笑得出来。
他正享受着,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大晚上的,吓得他头皮都炸了。
“兄弟,借个火。”
那人声音淡,个子比他还高出半头,看不清长什么样。
他警惕的没有出声,刮过一阵风,他似乎闻到了一股酒精味。
“没火了,接个。”那人继续说。
他控制着呼吸,后槽牙咬的紧紧的,颤着手把打火机掏出来扔给他,催促道:“给你了,赶紧走。”
“着什么急啊,不还得还你吗。”
说着,指尖“擦”的一下,一束火光亮起,那人凑到嘴前,慢慢点燃了烟草。
借着这束光,他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眼睛嗖的瞪大了,转身就要推门,却被他一把笼住了手,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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