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平静许多,但却将狄流寒的暗劲全部压制,狄流寒的气势瞬间收敛起来,被他打回原形。
“孟子然,我敬你为大唐做了不少建设,所以才处处让着你,这一路上你可没少讽刺我,我都装作没听见,如今你竟然敢向我讨要若儿,我怎么会放过你这样的轻浮男子!”
狄流寒生气异常,竟然拔剑而起,纵身一跃,剑尖落在孟喾的胸前,只差一寸便可以刺进孟喾的胸口。
“若儿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竟然这样轻浮与她,混账!信不信我杀了你!”
孟喾一惊,他冷冷的看着狄流寒,虽然对方是一个女子,但是他也不是不能动手的,更何况这狄流寒本身对他也有敌意,不过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了,某家不过是开个玩笑,狄将军何必当真,是在下的错,我给若儿姑娘赔个不是得了吧,你把剑放下。”
说完,他向不远处的丫鬟拱手认错,心里却是很不耐烦,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还真不会认错,毕竟狄流寒不是他的对手。
那丫鬟面无表情,似乎没有把这场闹剧放在眼里,她站在那里,一直都没有动弹过,除了眨眼睛,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过,自从孟喾进来,她也是默不作声,一句话也不说,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算了!既然你也认错,本将军也懒得和你争执,这大晚上的你突然过来,是为了明日的战事吧,你尽管吩咐,你是大司马,我应该听你的,你如何吩咐,我如何做!”
见到孟喾低头,狄流寒也不会继续僵持下去,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孟喾的对手,刚才出剑也料定孟喾不会拿她怎么样,而今收起剑来,么该说正事了。
她走回自己的桌案,端起茶杯,饮茶解渴,严肃道:“虽然你是大司马,但是你的决定并不是绝对,你要知道自己并无战事经验,若是你有不妥,那我也会反驳!”
孟喾一笑,面对如此认真的姑娘家,他竟然哭笑不得,这种古怪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样的姑娘和他原本的世界的女汉子特别贴近。
“好了好了,我今天去了乌邪部落,已经解决了隔离区那百来号病人的巫毒,不过他们还有调养几天,我想要你出面安抚这些病人的家人,让他们放心,自然你还在稳定其他百姓的民心,我想你应该可以做到的。”
“方无忌明日带精锐迎击差胥部落,而你则是带其余的精锐去差胥部落的老巢,去找到邪神教,我想他们应该在那里!”
孟喾摆摆手,笑道:“至于我和锦龙卫,他们去南荒密林寻找太古遗迹,而我则是在暗中观察,若是你们遇到邪神教的高手,我会出手帮忙,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你看如何?”
他本来想着亲自过去差胥部落寻找邪神教的踪迹的,但是考虑到运来的货物里有这一次至关重要的筹码,他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狄流寒,这样一来他便可以抽身去把那东西拿出来,一举击溃邪神教了。
听到这里,狄流寒皱眉,有些不乐意,李世民交给她的任务是找到太古遗迹,他也让方无忌明日去密林寻找,如今孟喾的行动和她的计划冲突,她有些难以选择,但是如今又被孟喾盯着,她又不得不答应。
“既然如此,就听大司马的!”
她有些不安的看着孟喾,故意笑道:“不过,大司马,我可要告诫你一句,太古遗迹危险重重,你若是让白狐他们去,恐怕是有去无回吧?”
太古遗迹,尤其是巫神的神殿,那是最为危险的地方,若是贸然闯入,会惊醒里面的守护机关,若是不小心中了机关,那还真是有去无回。
“呵呵,这就不劳烦狄将军操心,白狐他们是我亲自挑选,我自然知道他们的本事,这小小的巫神神殿,我还不信了!”
孟喾很是放心白狐一行人,不过对于狄流寒,他就不怎么放心了,毕竟这女人在说到巫神遗迹的时候,目光闪烁,似乎隐藏了什么。
他面色严肃,说道:“记住,此战不可屠戮普通百姓,妇女儿童,老弱病残,违令者,斩!”
他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屠戮一族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
“呵呵,自然如此,虽然我也杀敌无数,不过要说血洗一族,恐怕也只有穷凶极恶的人能够做出来,我是做不到了,这个军令我会告诉方无忌的,大司马可还有事,没事请回吧!”狄流寒面色冷冽,立马送客。
她才不管外面是否下着大雨,只要她不想看见孟喾的嘴脸,那便让这个人离开。
嗯?
外面的雨挺大的,这丫头果然记仇!
孟喾无奈的走出营帐,身上立马浮现出一层罡气,将雨点散去,只身行走在雨中,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回酒楼去了。
自从长安出来,到了南荒城,他就一直感觉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盯着他,而且还跟着他。
“难道是邪神教的?”
他轻声喃喃,加快脚步,沉声道:“若是邪神教,他肯定会出手的,黑夜中我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赶紧回到酒楼去。”
他的速度极快,轻而易举的就摆脱了跟踪他的人,安全的回到酒楼客房。
而酒楼中的另一间客房里,一个黑衣人关好房门,换好衣服,坐在桌案前,苦笑道:“臭小子,腿脚挺利索的啊,跑得真快,你若要走,这世上恐怕没人拦得住你啊!”
这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正是孟喾的父亲,孟道然。
他担心孟喾在南荒遇到麻烦,所以偷偷的跟过来了,只是他一人独行,速度比军队快了不知多少,早早就到了南荒城,住在这酒楼里,没想到他这傻儿子也是古怪,竟然也挑了这一家酒楼,让他哭笑不得。
“违令者,斩?这小子脾气不小,可惜我已经太多的时间教他了,恐怕这一次之后,一切都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孟道然一笑,他来南荒之前,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会死在这里,毕竟这里曾经是他和孟喾娘亲隐居的地方。
“算了,一切都是天定!”
他怅然一笑,看着手腕的黑线,心头一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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