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回头走向讲台,看着下面的学生,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事情要说,一个个的来,我今天和你们论一论世俗的仁心!”
金铭莹缓缓坐下,刚才孟喾靠近她的那一刻,她自己也感觉到那厚厚沉沉的杀气,那种东西不似朝廷里的那些大将军们的杀气,而更像一种义正霸道,阴森却不邪恶的杀气。
尤其是孟喾说出答案的那一刻,她突然愣住了,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心里藏着很多故事,也有很多心酸,她不明白一个仁心到底牵扯了多少故事,多少感情,但她知道眼前的少年可为先生!
“先生,你说仁心是问心无愧,我寻思去街上打死一只野狗,吃其肉,为何有人说我不仁?”有少年站起身来,一脸质问,想要解惑。
吃狗肉?
孟喾一怔,他着实没想到吃一个狗肉也可以称为不仁,不由笑道:“真是笑话!狗彘尚且食人食,且不让人吃狗肉?狗类未绝,偶得狗肉尚可品尝,倘若狗类欲绝,你再吃狗肉,那才不仁,仁心与否,在于度衡得失善恶,并非小类而不谈,也得小类而上口!”
那士子受教,躬身一拜,随后安静坐下。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孟喾可做先生,虽然他并非学富五车,但是对一些道理却是有自己的偏见,而这些见解却让人果然开朗。
萧淄河等人也点点头,心里暗道:果然是相才!
突然,又有人起身问道:“先生,你说仁心不分大小,设问农家匹夫可有仁心?帝国大将可有仁心?二者可否等之?”
这个也是厉害!
孟喾差点跌倒,他没想到这些士子的问题这么刁钻,若是知道他才不会担任先生一职。
他看了看那个士子,突然笑道:“农家供给帝国米粮,何云匹夫?再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见匹夫仁心否?帝国大将行军打仗,保卫国家,守卫家人,斩杀敌寇并非无仁心,而是心中所念大于仁心,他们是将军,守护的是一国,承受的也是一国之痛!”
“匹夫和将军一样,且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有何不同?只怪能力大小,所承受的仁心志向不同罢了!”
那士子听了一番回答,不由点点头,随后拜谢坐下。
之后,孟喾为他们说明仁心所为,大到国家大事,小到人家生儿育女,他都讲述一边,这一讲便没有停下来,一说就是天黑。
天色已晚,皓月当空。
孟喾笑了笑,对着士子们说道:“我只来教你们一次,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将来其余大臣来教你们,你们应当持弟子礼!”
士子们躬身下次,点头称是。
他们今天听了孟喾的道理,已经开化自己的抱负,将来自己追逐也是如鱼得水,做事先做人,他们明悟,孟喾也是高兴不已。
不过他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早早离去,没有和那些士子继续唠嗑了。
月色萦绕,远在千里之外,一个少女跟着三个半步九重天的人,印照在月光下,月影与人影相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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