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诅咒,那个以情为引绝情而终的诅咒。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柳红颜会那么快追上她,在她准备踏入干枯的妄死海时,提前一步扔出惊鸿剑阻止了她。
她那天和往常不大一样,不再是一身朴素的青色衣裙,转而换上了大红的衣袍,甚至原本并不美丽的脸,也因为她的这一转变一时明亮起来,随风而动的长发兀自披在肩上,她眉眼带笑说:
“我有个法子说不定能帮你。”
就在白发张潸潸还在回忆的时候,柳红颜又笑着说道:
“你就放心吧白潸潸,我没那么容易烟消云散的,要知道,我可是有有个很厉害的靠山。”
听了这话,白发张潸潸也不反驳,因为她知道柳红颜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她又突然想到什么。
她问道:“你是怎么猜到会有人来找你的?”
柳红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头思考了一会,白发张潸潸见状以为她并不想说,于是又说:“你看看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真的是一个很贴心的女孩了,柳红颜在心里想到,一般人碰见这种情况都会说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虽然也看似体贴,但实际上,如果被问的那一个没有如实招来,那么场面一定很尴尬。可是潸潸不会,她贴心就贴心在她不会说一些欲盖弥彰的话,而是直接转移话题。
柳红颜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很真实不伪善,所以她解释地问道:“其实也没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迟了三个月才回来的事儿?”
白发张潸潸点点头,她当然记得,就因为这事,玉不凡还和她吵了一架。
“南山一劫后,我想了很久,但就是没发现谁有这个动机,”柳红颜接着说道,“如果是我师尊,那么他最后的举动说明他宁可玉石俱焚解决以前的恩怨,最后的惨烈你也看到了,我回不回去其实没什么差别,他顶多把我也转移了;可是除了我师尊,当时蝶后确实离开了幻山,你也没啥嫌疑,当所有已知知情者都不具备作案动机,只能说明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人,怕我在南山劫难里受伤才干脆把我打晕。”
她说的风轻云淡的,但是作为听众,白发张潸潸心里却很不平静。
“你每天每天的发呆沉默,都是在思考这些东西吗?”她声音很轻,里面绝无任何批评之意,更多的却是心酸。
柳红颜倒是无所谓地摆摆手。
“你也看到了,我身体不行,强行修炼或者突破都会折寿,但是任何世界的法则都是弱肉强食,我要活到他回来的那一天,就必须让思维高速运转,找到最好的办法。”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缺陷,她也不会逃避自己天生肉体凡胎的事实,从她选择去当这个柳红颜开始,她就不会害怕,不只不怕,还会努力地好好地生活。
西域,星辰之殿内,看到这一幕的黯香尘竟然有些失语,但这样的失语只是片刻,她很快恢复,然后嘲笑道:
“你说你不可一世又如何,还不是留下她一个战五渣,在这个冰冷的世界独自求活。”
说完她又接着去看自己的书,并不期待宫殿里的某个人会回应她。但是这一回,向来不开口的某人竟然说话了。
“一直都是她比我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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