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重,玉盏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也知道她的性子。天气略有些闷热,玉盏帮她打扇子,见她睁着眼睛也不入睡,就劝道,“姐儿不要把三姐儿的话放在心上,小孩子不懂事,姐儿别跟她计较。”
姚姝笑了笑,闭上眼睛,她不会再和任何人计较了,以后都不会了。哥哥说过,她以后是傅家的人,她父亲是世袭罔替的侯爷,她哥哥是世子爷将来也会是侯爷,她母亲将是二品的夫人,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姚姝了,受人欺凌,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她也不需要假惺惺地帮人去求情来讨好任何人,她可以不再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了。
傅钰又抽了时间,带姚姝回了几趟姚宅。婚期越来越近了,姚氏的头也大好了,饶是侯爷什么心都不让她操,侯府这边拨了不少人过去帮忙,姚氏还是忙得脚不点地。
傅钰便决定,不再带姚姝到这边来,等姚氏进了府就好。
大婚前三日,侯爷就不再往姚宅那边跑,倒是府里的护卫被调出去不少。
府里有了喜事,老夫人不得不让傅尧江把孟氏放出来帮忙。孟氏偏偏又说身子不好,请了医官进府里看诊,五月的天气,生生诊出了风寒的病来。
孟姚氏带了女儿来看孟氏,不知道两人在屋子里都说了什么,第二日,孟氏的病就越发严重了。
老夫人气得在庆云堂捶榻,“她最好一直病,以后再也不出来。”
傅尧江来给老夫人请安,站在帘子外头,听到了老夫人生气的声音,他站了良久,就在打帘子的丫鬟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以为他要进去的时候,傅尧江扭头就走。
云涛苑里,傅铭和傅锐跪在孟氏的榻前,兄弟俩已经在此求了她快一盏茶的功夫了,“娘,大伯母都要进门了,您什么事都撒手不管,以后还怎么和大伯母说话呢?”
都知道孟氏并没有生病,风寒什么的,这种要中暑的季节,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孟氏气得掉眼泪,“我都这样了,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你们还想我怎样?大伯母,大伯母,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母亲的?”
傅锐心说,我们眼里要是没有你这个做母亲的,我们跑来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呢?
傅尧江进来了,瞥了跪在地上的兄弟俩一眼,兄弟二人吓得赶紧站起身,朝后退去。
傅铭五岁的时候,一向不管府中事情的大哥就跟他下了死命令,要他把傅铭送到前院去,不许养在后院,“养在妇人之手,将来还会有出息?”傅尧江不得不听兄弟的话,为此,孟氏没少在他面前说过兄长坏话,“钰哥儿都是六岁了才送到前院去的,凭什么他的儿子金贵,我的儿子就要受这份苦?”
谁不知道,傅钰是因为老夫人拼了命反对,才不得不放在庆云堂养到了六岁?
傅锐五岁的时候,傅尧江不等兄长发话,就送到了前院。
此时,看两个明白事理的儿子,傅尧江心里对兄长说不出的感激。
父亲去世之后,兄长看似没怎么管府里的事,也没怎么管他们兄弟,可一些大事上,都是兄长在把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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