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也没能及时发现你的异常,间接导致你受到伤害。”
“主……主君?”
山姥切国广怔怔的注视着他。
“没必要向我这种仿刀道歉的。”
——仿刀仿刀仿刀。
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于这个呢!
灰谷彻抬起头,眉头紧皱:“山姥切殿,这两件事,暴露出了你最大的问题——你一点都不信任我。”
“即使口口声声的称呼我为‘主君’,你也不肯交付出最基本的信赖。”
少年审神者直率的指责:“我说过吧?我不是那种会抛弃初始刀的人。可你依旧因为自卑和恐惧拒绝接受新的刀装,导致自己被击伤,让我、药研殿和平野殿担惊受怕。”
“难道你认为,仅仅多消耗两个刀装,我就会厌弃你吗?”越说越愤怒的灰谷彻从山姥切国广怀里拿出一个刀装,用力的砸在地板上。
“碰——”
落地的刀装向角落滚去。
被这一声巨响吓到的不止山姥切国广,还有两个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的短刀少年。
——短刀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往手入室。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那我现在就用行动告诉你——这些破刀装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满意了吗?山姥切殿。”
——于是,本丸里的三把刀,都成功的听见了审神者说出的这两句话。
“主君……”山姥切国广呐呐的唤了灰谷彻一声,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
思考良久,他开口说道:“像——”
“像我这种仿刀,在惹你生气之后,肯定很快就会被你厌弃的吧?不会和人交流,出阵时被敌人打伤,浪费珍贵的资源,简直满是缺点。”余怒未消的灰谷彻失礼的打断山姥切国广的话,按自己的推测和模拟说完后,轻轻的‘啧’了一声。
接下来的话,虽然很羞耻……但必须说。
少年侧过头,不去看山姥切国广的表情,做足了心理准备后,问道:“山姥切殿,你是我的刀吗?”
“是!”山姥切国广毫不犹豫的回答。
——要直视着对话人的眼睛才够真诚。
他看见审神者呼了口气——像是在努力放松,然后看向他,乌黑的眼眸如缀着万千繁星一般瑰丽。
被印在那双眸子里的他,仿佛置身于星河里,忘记了时光的流逝。
少年形状姣好的唇瓣张合几次,流出的声音清澈如水。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的爱护你的。”
“你不需要过多的忧虑——你对我非常,非常重要。”
格外温柔的话语。
却猛烈的敲击在他的心脏上。
——顿时搅乱了他的心扉。
******
太!羞!耻!了!
灰谷彻强撑着说完最后一个字,便无法忍受的拉开手入室的门——站在门外的短刀们立刻心虚的让开路。
——为什么药研殿和平野殿会在这里!
羞耻程度眨眼间就蹭蹭蹭的上升好几个层次。
灰谷彻努力摆出冷淡的表情,微微点头——算是跟短刀们打了个招呼,接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三天!至少三天,他都不要回这个本丸!
走到大厅的审神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八点三十分。
正好是狐之助的工作时间。
黄皮白脸的小狐狸乖巧的蹲在阶梯上:“早安,审神者大人。”
——付丧神们似乎还没过来。
“早。”灰谷彻在它身边坐下,“我能请教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
“远征和出阵,哪一个更危险?”他记得,远征可以获取资源,而出阵则是为了剿灭时空溯行军。
其中,出阵是每天必做的任务。
“出阵。”狐之助补充道,“远征几乎没什么危险。”
——居然是这样!
一直以为远征比出阵更危险的审神者迫不及待的追问:“那远征一般需要多久?”
“最多几个小时。”
——也就是说,出阵和远征可以在同一天进行。
但是……
灰谷彻默默的叹了口气。
现在本丸里人手不足,出阵本来就很危险,不能再加重山姥切殿他们的负担了。
这些计划,等刀剑多了再实施吧。
“还有,不同刀剑能携带的刀装数量,是不是不一样?”
这一点是昨天晚上发现的。
药研藤四郎和平野藤四郎在灰谷彻写作业时,抱着两个刀装跑来找他——也就是今天早上拿给山姥切国广的刀装。
据短刀们的汇报,短刀只能带一个刀装,而作为打刀的山姥切能带两个。
“是的。”狐之助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至于每把刀能带多少刀装,您可以在配备刀装时咨询付丧神。”
“嗯。”
灰谷彻应了一声。
——糟糕,有付丧神过来了。
被脚步声惊得浑身一僵的灰谷彻来不及和狐之助道别,急急忙忙的从口袋里掏出时空转换器,离开本丸。
——羞耻感再度涌上心头。
耳垂通红的审神者表示:至少三……不,四天,他都拒绝回本丸!
反正,经历了‘山姥切国广差点重伤而死’事件,刀剑们应该可以互帮互助,平安的度过这几天?
……算了,不太放心。
至少一天,他拒绝回本丸!
泽田纲吉眨了眨眼睛。
——灰谷君,看起来很开心啊。
他被这情绪感染到,整个人都放松不少:“我一定会好好品尝的。”
纲吉从灰谷彻手中接过塑料叉子,吃了一口蛋糕——其实不是很好吃,烤得有点糊,奶油也很腻。
会把这个蛋糕评价为‘美味’,绝对套了好几层滤镜。
但是,考虑到这个蛋糕背后的心意和灰谷彻两天来第一次如此外露的欢快心情……
泽田纲吉面不改色的咽下蛋糕,笑得十分灿烂:“果然很棒。”
灰谷彻其实只吃了一小口蛋糕。
一方面是脑袋上的伤口疼得他没什么食欲,另一方面是肠胃不太好,吃多了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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