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时候就喜欢用手摸我的头。我便会抬起头朝他开心的笑。
“不装死怎么分身来陪你。”老爸就势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嘿嘿的朝他傻笑。
他便把我揽进怀里:“还记得别墅院子里那个老式秋千吗?你七岁时在上面荡秋千,木头架子突然坍塌,你的小屁股一下摔坐到断开的木头桩上。你的左边屁股从此便留下了一个钢镚大小的伤疤。对不?”
“这你还记得?”
我惊喜若狂,他确实是我老爸。
“后来你就用钢管重新帮我焊接了一个新秋千,坐三个人也不会倒。”
我听出自己说话的语气明显改变了,每字每句都带着笑。
“老爸,那阿红的妹妹没事吧?没有她,找生死簿可就不方便了。”我既担心又关心的问。
我知道,想夺回生死簿其实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如果没有内应,那就更是比登天还难。
“没事,昨天我又偷偷去了,看到阿红的妹妹还在女判官那里做事,她没有怀疑到她。”老爸依然紧紧的搂着我,像是难舍难分。
没事就太好了,虽然我内心对那个阿红和她的妹妹还是不太信任,但至少可以从她那里了解到女判官的信息。
老爸随即又道:“不过,生死簿已经转移了地方。昨天我乘屋里没人便隐身进去找过。阿红的妹妹那天告诉过我,藏生死簿的是第三个箱子,可现在里面是空的。
我又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
“那可怎么办?”我从老爸的怀里出来,一筹莫展的问。
老爸却朝我一笑:“眼下那女判官肯定是带人在四处寻找我们。等会我俩再隐身去找阿红商量。”
看老爸倒是不缓不急的,说话还是那样慢声细语。他不会是一味的把注押在那个阿红身上了吧?这步棋走的可是有点险。
人心难测,人在不同的环境里生活,心也会随着生活环境而改变。老爸和阿红已经那么多年没见过面,谁知道她有没有变?
最让我不敢接受的是她还一直跟在女判官后头混。爷爷说过,变化最快最大的就是人。跟好人学好人,跟着狗就学咬人。棒槌在街头站三年都会说话,何况人。
反正我对那个阿红不是很放心。
“你隐身的时间能持续多久?”我忍不住问老爸。
对这事我心里没底,感觉太难了。老爸本身就是鬼,而且又会隐身又会施法。连他都斗不过那女判官抢不回生死簿,我就更是鞭长莫及了。
“三个小时左右。商量事情应该够了。”老爸依然胸有成竹似得说。
“那我们不如变成女的,混进她那些侍女群里。再找机会去寻找岂不方便多了。就像在黄世仁的洗浴中心那样。”我始终认为我们自己去才靠谱。
“那个女判官可不是个简单角色,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她手下每一个人的脸都被她记得清清楚楚。包括烧饭打杂的丫头。
对付她,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让她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利用她身边最亲近的,她最信任的助手来做我们的眼睛。
我知道你对阿红不太放心。其实,我也担心过。她毕竟是女判官身边最得力的下属,她们俩个又相处了上千年。
但通过这次她敢冒死把我藏在房间里,证明她还是顾念我俩的旧情。”